送到了想傳達的話,闊絕又如來時一般,匆匆離去。
只那片刻的時間……卻完全攪亂了原本以爲可以一直維持下去的安定生活。
兩個人仍然維持着闊絕來時的樣子,二人之間擺着尚未下完的棋盤,甚至……鷺的手裡還攥着沒來得及下的黑子,在手中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着。
炎凌不知在想什麼,臉色很是陰沉,琉鷺微微側首看着他難看的臉色,心中想着要說些什麼才能讓他安心……
“你別想再像上次一樣,給我下藥!”炎凌有些咬牙切齒地盯着鷺的臉。
琉鷺只是苦笑。
這一次,與上次不一樣。應該說……是他怕凌會做出點什麼,讓他無法應對纔是。他自己並不在乎闊絕所說的劫難。如果真的躲不過,大不了一條性命送出去便是。只是有些擔心凌一個人留在這裡,萬一有什麼事情沒個人在旁陪着。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想着不就是一條命嘛,沒了就沒了!我告訴你!琉鷺!我炎凌不允許你就這樣隨便死掉!什麼劫難不劫難的躲過去便是了!”炎凌有些暴怒。
“凌……”琉鷺此刻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了解凌,凌……也很瞭解他的脾性啊。哎……
炎凌咬咬脣,最後緩慢的,一字一句地道:“我……明日便走。”
“啪嗒——”
黑子輕輕地掉落在棋盤上,琉鷺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嘴邊慢慢浮現出極難看的苦笑。
果然,是這樣啊……
連讓他考慮考慮的時間都沒有給,凌。
如果不能接觸,那麼……分開就好了。再簡單不過的解決方式,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他知道,凌的這句話,代表着什麼意思。不是明日我還會再來之類的……而是,又一次的分別。
“這裡,你隨時都可以回來。”琉鷺淡淡地笑。
“嗯。”炎凌很使勁地點頭,目光堅定,那炯炯的眼中,是誓要保護好琉鷺的決絕。
翌日。
院內只剩下琉鷺一個人望着東邊的魚肚白神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