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一仗她只能贏,不能輸!
這一仗她也贏定了!
冷冷扔下一句話,周夢冉轉身離去。
周夢冉走了之後,人羣也漸漸散了去。
“珂盈盈,你不用緊張,主子她不會輸的。”慕如天見珂盈盈臉色有些蒼白,不由開口說道。
看到天真單純的珂盈盈,讓他不由想起了妹妹可兒,也不知道可兒在蠻荒古界怎麼樣了,有沒有受人欺負呢。
珂盈盈擡頭朝他露出一抹淺笑,脣邊泛起一絲苦澀,“我沒有緊張,只是有些感慨罷了,曾經我們一起長大,是最好的朋友,夢冉她比我大五歲,但她卻一直像姐姐那般的照顧我,可是我沒有想到,最後背叛我傷我最深的會是她……”
輕淡如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輕笑,“上天給你關上了一扇窗,就會給你打開另一扇窗,窗外的風景會比以前更美。”
這句話還是主子告訴他的呢。
聞言,珂盈盈眼底閃過一抹亮光,美麗的小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重重的點頭,“是啊,所以我纔會遇到月姐姐,遇到你們!你們是我人生中最美的風景,那一次決定也是我人生中最正確的決定!”
“哈哈,想開了就好了。”慕如天收回手,淡漠冷傲的臉龐上露出一抹神秘的淺笑。
遠處暮澤看着珂盈盈身邊的絕色男子,幽深的眼底閃過一絲黯然,男子身材挺拔冷逸,瀟灑臨風,鳳眸深幽如天上的星辰,此刻他就那般親暱的站在盈盈的身邊,看起來是那麼的美好,那麼的般配……
“盈盈……”正當珂盈盈準備轉身進屋的時候,一聲熟悉的呼喚在身後響起。
珂盈盈身形一滯,轉回首隻見暮澤走了過來,他的臉色有些憔悴,下巴上竟然長了一些青色的胡碴,頭髮也有些點凌亂,顯然沒有打理。
他憂鬱的目光落在了珂盈盈的身上,緩步上前,“盈盈,你可以聽我解釋嗎?”
慕淺月等人看了暮澤,紛紛選進了院子,把這片空間留給珂盈盈他們兩個。
慕如天也冷冷看的看了暮澤一眼,轉身離去。
珂盈盈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情後,目光平靜而淡然的望着他,“暮澤,我們已經結束了。”
暮澤卻是緊緊抓住了她的手,急急解釋道,“不,盈盈,我們沒有結束……我心中愛的人一直是你,我以爲你死了,我很難過,每天都沉浸在悲傷之中,以酒度日。那晚我喝醉了,是周夢冉她對我下了迷情散,我纔會散了理智,錯把她當成了你……”
珂盈盈身形狠狠一顫,心中涌起一股疼痛,疼得她有些窒息。
事情的真相是這樣嗎?
醉酒難過的,再加上迷情散的藥力,難怪暮澤會……
可是即使知道了真相,她還是很心痛啊!
暮澤見她的臉上露出猶豫的神情,不由一把將她摟進了懷中,“盈盈,我暮澤此生此世愛的人都只有你……”
“那周夢冉怎麼辦?你們已經……”
珂盈盈擡起頭,目光落在他的臉上,盯着他,似乎不願錯過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我不喜歡她!她愛怎麼辦怎麼辦,不關我的事情。”暮澤的眼裡閃過一抹怒氣,“要不是她用了這麼卑鄙的方法害你差丟了性命,又害得我將她認成你,我們根本不會走到這一步。”
珂盈盈輕嘆一口氣,伸手推開他的手,語氣輕淡,恍如陌生人。
“暮澤,你走吧。”
暮澤聞言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盈盈,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我需要考慮一下。”珂盈盈淡淡說道。
即使在知道他是無心的,但是隻要一想到那一幕,想到他們在牀上盡情的纏~綿,她就感覺難過無比,像是要窒息了一般,壓得她幾乎喘不過來氣。
她也不知道她到底要不要原諒他。
她的心裡真的很矛盾啊!
暮澤卻是緊緊拽住她的手,眼裡涌動着異樣的神色,“是因爲剛纔那個男人嗎?”
珂盈盈一愣,擡首目光不解的望着他,“哪個男人?什麼意思?”
“盈盈,我感覺你變了,以前你從來不讓別的男人靠近你的,更不會讓除了我以外的男人摸你的頭髮……”暮澤眉宇間蘊藏着一絲憂傷,心痛。
珂盈盈聞言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伸手揮開他的手,眼裡涌動着失望的神色,“暮澤,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他們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們救了我,我早就死了!”
另外,她能感覺到慕如天對她只是像對待妹妹那般,而她對慕如天同樣也只是像朋友、兄長那樣的感情而已。
卻沒想到暮澤竟然會這麼說,這令她感到很憤怒,很失望。
話落,不再看他,轉身進了院子。
看着珂盈盈離去的身影,暮澤的眼裡閃過一抹黯淡。
珂盈盈回到院子中,見慕淺月等人都在院子中,不由開口說道,“月姐姐,要不要我帶你去神樹那裡看看?”
慕淺月搖了搖頭,“不用了,昨晚我已經看過了。”
珂盈盈聞言眼睛一亮,“月姐姐,你是不是已經找到了治好神樹的辦法?”
難怪月姐姐會當着衆人的面提出這個賭約呢!
神樹在鮫人族中佔據着很重要的地位,若是慕淺月能治好神樹,她就是鮫人族的功臣,此後鮫人們不會再對他們露出仇恨討厭的神色。
“恩。”慕淺月點了點頭,脣角輕彎,“帶我去你見你孃親吧。”
“啊?”珂盈盈聞言傻愣在原地,似乎腦袋還沒轉過彎來。
“你孃親不是病了嗎?你不是要想煉製丹藥救治你孃親嗎?”慕淺月聲音淡淡的,卻自有一股溫柔醉人的氣息。
愣了半晌,珂盈盈才反應過來,重重點頭,“恩恩恩!月姐姐,你跟我來!”
說着轉身朝後院走去,慕淺月跟在身後。
屋內的牀上躺着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子,她的容顏絕美,和珂盈盈長得很像,只不過她的臉色太蒼白,有一種病態美。
此時她閉着眼睛,就像是童話故事的睡美人一樣,有着致命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