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儲家好不容易出了一個王武者,還來不及炫耀,甚至都沒發揮出作用,便極速的隕落了,如曇花一現!
要知道培養出一個王武者,要花多大的精力、財力和物力啊!如今什麼都沒有了!
“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們?”儲南星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看向慕淺月說道,低弱的聲音中已無半分氣勢和張狂,他實在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少女,竟然如此可怕!
“你,你放了我們吧,儲家的財產都歸你們……”儲半雪都快嚇哭了,她甚至後悔去招惹慕淺月了,如果不是自己招惹到了她,也不會給儲家帶來滅門的災難,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
“你個傻叉,殺了你們,儲家的財產自然是歸我們的了。”童凌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還需要他們給嗎?真是可笑。
“淺月,真要殺了他們嗎?”徐玉蓉有些心軟的說道。
慕淺月目光冷冷的看着對面的儲南星和儲半雪,捲翹的睫羽遮住了她眼底的光芒,讓要看不真切,她在想什麼,片刻後,只聽她淡漠冰冷如刀子般的聲音緩緩響起,簡潔的一個字,蘊含着凌厲的殺機,“殺。”
儲家被她親手覆滅掉,儲南星和儲半雪又豈會真的甘心?況且龐正楠也死在了自己的手中,雖然並沒有人親眼看到,但是如果儲半雪到黑水城龐家隨便說上兩句,都足以給自己和皇旗門帶來可怕的災難!
所以註定了她不可能放過他們父女兩個!
“不,不要殺我……嗚嗚,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得罪你們了……”儲半雪嚇得大哭起來,見慕淺月一臉冰冷的看着自己,眼裡涌動着冷冽的殺意,她臉色不由更白了一分,伸手欲去抓楚天歌的手,“天歌,看在以前我救過你一命的份上,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嗚嗚我不想死……”
“你的恩情,我早就還清了。”楚天歌避過她的手,用陌生而冰冷的目光瞥了她一眼,臉上的神情也彷彿萬年不化的冰川一般,沒有任何表情,甚至連一絲波瀾都沒有。
儲半雪煞時面如土色,絕望無比,她知道自己再無希望,不由露出猙獰陰狠的面孔,“慕淺月,你這個賤人,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想滅我儲家,沒那麼容易!”突然,儲南星自原地猛地躥起,‘唰’的一聲抽出手的長劍,一道凜冽駭人的劍芒朝前方揮出,同時他左手一揚,一個古老的卷軸落在儲半雪手中,“雪兒,快走!去黑水城龐家!”
儲半雪見狀一喜,連忙打開卷軸,頓時一道金色的光芒從裡面折射而出,籠罩在她周身。
“快,攔住她!”君臨天等人忽覺不妙,連忙向前衝去,一旁的楚天歌也急急掠出,卻已是來不及了!
絢麗的金光如覆水般收了回去,而原地已沒有了儲半雪的身影。
“師父,她跑了!”童凌的臉色有些難看,他自然清楚無比的知道儲半雪跑掉的下場。
“傳說中的傳送卷軸?”楚天歌金色的瞳仁中閃過一絲震驚。
慕淺月一招江海凝波便化解了儲南星的攻擊,如水波般淡藍色的劍芒夾帶着萬頃之力轟然而下,排山倒海般擊來,儲南星的身體頓時被那透明的藍色劍芒洞穿了身體,而後緩緩的倒了下去……
直到死,他的雙眼仍是睜得老大,他儲家在清風城屹立了數百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沒有人敢得罪,也從來不把別人的性命當作命,肆意打殺,卻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死!更沒有想過儲家會因此而滅亡!
看着地上的屍體,慕淺月眉頭輕凝,輕嘆一聲,慢慢的舒展開來,擡頭看了看夜空,最後落在楚天歌等人身上,“把儲家所有的家底都收刮出來,充當門派的運轉資金。”
今晚皇旗門也損失慘重,需要重新整頓,自然需要金錢來支撐。
“是,主子。”楚天歌點頭。
“淺月,這幾個人怎麼辦?也一塊殺了嗎?”徐玉蓉指了指地上的幾人,說道。
“不要殺我們,不關我們的事啊……”八人頓時紛紛求饒,家主死了,連太祖也死了,他們就更加不夠看的!
“淺月,要不要放了他們吧,反正他們的實力廢了之後也是個廢人,對我們也沒有什麼危脅。”徐玉蓉說道。
“隨你。”慕淺月淡淡說道。
徐玉蓉聞言脣角揚起一抹開心的弧度,手中長劍一挑,割開了捆着他們的麻繩,“你們都走吧,以後不要再做壞事,也不要讓本小姐發現你們做出對皇旗門不利的事,否則將你們大卸八塊!”
“是是是……”八人連忙點頭,心中忍不住歡喜雀躍起來,本以爲會落得個跟儲南星等人一個下場,沒想到還能活着離開,真是沒有比這更令人開心的事情了,一個個急忙轉身離去,甚至連一刻都不想多呆了,繼續呆下去,他們擔心自己會被嚇死。
“天歌,你剛纔說的傳送卷軸是什麼意思?”慕淺月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傳送卷軸是一種很高級的仙器,裡面融合了具有隨機傳送的陣法……”楚天歌解釋道。
徐玉蓉和童凌、君臨天皆是第一次聽到有傳送的陣法,頓時感覺新奇無比,一個個認真的聽着,誰也沒有感覺危機在背後悄悄靠近……
突然,離開的八人中有一人低着頭走了幾步之後,突地折了回來,袖下滑下一把鋒利的匕首,在黑夜中閃爍冷冽的寒芒,直直的朝慕淺月後背刺去!
“主子,小心!”楚天歌話說到一半,忽然臉色一變,眼底閃過一抹驚駭,他身形一動,掠到慕淺月的身前,手臂一擋。
鋒利的匕首割破了他的衣袖,鮮血順着他的手臂流下,染紅了他的衣袖,楚天歌一掌拍出,拍在那人的胸膛上,那人頓時倒飛了出去,摔在地上,表情痛苦的掙扎。
“我要殺了你替家主報仇!”那人不甘的怒吼道,他是儲家的一名長老,自小在儲家長大,所以對儲家很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