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蓮上光芒閃爍,紫色的蓮瓣一張一合,暗香浮起,似乎在迴應着她的話。
一道道身影衝上前,將慕淺月團團包圍在了裡面,一雙雙陰冷貪婪的目光盯着她手中的紫蓮,像是草原上的野狼,涌動着邪惡與慾望。
“把紫蓮交出來!”京砬目光陰冷的盯着慕淺月,脣角漫開一縷威脅,他就是那名是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渾身散發着一股陰冷狠毒的氣息,像是一條蟄伏在黑暗中的毒蛇。
但是他並沒有衝動的動手,而是眼底深處着一絲警惕,剛纔慕淺月輕輕一招的就殺了羅素,又是一招輕鬆殺死一名道尊境初級,足以可見這個女人的實力有多強,比羅素還要強上數倍!
可是羅素是道尊境高級強者,難道這個女人已經到了道尊境巔峰,離天道之主只差一腳?
“不錯!交出紫蓮,我們便放了你!”那名身形佝僂頭髮花白的老者樑方亦是冷聲開口道,語聲中無不是帶着威脅。
“紫蓮本就是我的秘寶。”慕淺月長身而立,目光淡淡的掃向身前的衆人,眉眼斜挑,眉宇間充斥着狂傲天下的霸氣與張揚。
“放屁!這紫蓮明明是天地異寶,蘊天地精華而生,怎麼可能是你的東西?”京砬怒道。
“你是誰?爲何之前沒有見過你?”樑方輕輕眯起眼睛,目光中充滿了警惕,冷聲問道。
“我是誰,你們還沒有資格知道,不想死的都滾!”慕淺月目光清冷,脣角漫開一抹嗜血的冷意。
當時她跳進了連接洪荒古境的虛空中時,被那裡的風暴絞成了碎片後,只剩下了一縷意識在天空中飄蕩。
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她當時已經死了,令她意外的是她以爲自己死了後會徹底消失在這世間,畢竟時空風暴可以絞碎一切,包括靈魂。
她的靈魂也消亡了,只剩一縷意識,迴歸到了九天蒼穹、浩蕩無垠的天空中,在那裡她似看盡了世間悲歡離合、滄海桑田。
悠悠歲月,讓她領悟到了武道的終極奧義,便是化身於天地宇宙、萬般星辰,於是在日漸的參悟中,她用意識凝聚了天地秘密紫蓮,從紫蓮中蘊孕而生。
沒想到重新時候會來到洪荒古境,還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衆人爭搶。
所幸的是她遇到了景和九九……
一想到景景和九九現場的情況,慕淺月的眸子不由驟然間沉了下來,眼底深處有寒芒乍現,冷冽如雪。
那麼輕而易舉的讓羅素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那時候她離重生還有一點時間,是以她聽到了這雲滄山上的動靜,卻無法出來,是以還是晚了,以至於九九服下爆破噬神丹。
好在紫蓮可以躲避天地規則,護住九九最後的一縷魂魄,但是情勢很不樂觀,九九要想復活,很難很難。
若是有轉生路的話,九九便可以重新凝練出肉身,而且還是堪比天地之靈般,可惜轉生路已經被毀了。
“大家一起上,殺了她!只要殺了她,紫蓮就是我們的了!”
“沒錯!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殺不了她一個麼?只要我們有了紫蓮,就可以離開這個數十萬年不見天日的鬼地方!”
衆人面面相覷了一眼,臉上皆是露出猙獰之色,一道道身影暴衝上前,無數的靈力光芒涌動,密密麻麻,像是一隻巨大的天網朝慕淺月籠罩而去。
白皙的脣角不屑輕勾起一抹弧度,潦黑的瞳仁寒芒涌動,殺氣乍現,右手中的滅生劍朝天一指,只見原本寂靜高遠遼闊無垠的九天蒼穹之上突然風雲變幻了起來。
風雲涌動,無數星星點點的紫光在九天上凝聚,最後似化作了一道紫色的閃電般,自九天落下,連接在滅生劍之上。
“轟!”
一聲驚天巨響,震得整個雲滄山都劇烈震動了起來,煙塵四起,耀眼的紫光將整個灰暗的天空映襯得一片瑰麗。
只見圍攏在慕淺月身邊的衆人全部被這股力量震飛了出去,遠遠的摔出了雲滄山之外。
君王境實力的武者們,離得近些的皆被震得吐血身亡,而道尊境的人亦是被震得五臟六腑粉碎,口吐鮮血不止,雖然沒死,儼然去了半條命!
整個雲滄山在這恐怖無比的力量之下化爲了粉末,夷爲了平地。
天空之上,那抹淺紫色的身影懸浮在空氣中,墨發無風自動,絕美的臉龐上漾着清冷淡漠之色,手中的滅生劍紫光不停的吞吐着,黑色雙眸中蘊着睥睨天下的霸氣與冷傲。
“誰想死的,儘管來!”
清越的聲音中蘊着冷冽的殺伐之氣,張狂而囂張,氣勢無邊,不停的迴盪在整個天空中。
眸光冷厲的掃過一道道身影,所有接觸她到眼神的人皆是嚇得脖子一縮,忍不住向後退去。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以一己之力一招便破了所有人的力量,剛纔在千米之內的所有君王境都死了,道尊境的都受了重傷,千米之外的都受到極大的震盪……
雲滄山也化爲了平地。
只用了一招!
誰惹她,誰死!
慕淺月見無人再敢阻攔,身形一動,化作一抹流光掠向遠空,化作一抹紫光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京砬臉色蒼白如紙,伸手擦掉嘴邊的血跡,目光恨恨的瞪着消失在遠空中的那抹身影,而後看向一旁不遠處的樑方說道:“紫蓮在她手中,我們就無法離開洪荒古境……”
“那女人實力已到達道尊境巔峰,我們只是道尊境中級,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樑方咬了咬牙,吐掉嘴裡的血沫腥子。
“那怎麼辦?”京砬皺眉,等了數十萬年,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天地異寶現身,卻望而不得,他怎能甘心?
樑方的眼裡亦是充滿了不甘之色,忽地他眼裡閃過一抹精芒,“我們對付不了她,或許有人可以對付她!”
“誰?”京砬立刻追問道。
“跟我去就知道了。”樑方眼裡多了一抹陰冷的笑意,但是一想到那個紅衣如火的男子,眼裡不由多了一絲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