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我都一定要找到金蓮子。”慕淺月潦黑的瞳仁中露出一往無前的堅定。
“我知道哪裡有金蓮子。”一旁的火汐突然開口說道。
“哪裡?”
“哪裡?”幾乎是蕭宣兒和童凌異口同聲的開口問道,慕淺月也朝火汐投去了炙烈的光芒,雙目灼灼的望着他。
“朱雀城,上官家族。”火汐脣~瓣輕啓,淡淡吐出七個字。
聞言,慕淺月眸子輕眯,一絲幽芒從她眼底快速的閃過。
“去朱雀城。”
“主子,你放心吧,無論如何,我們都會想辦法拿到金蓮子的。”蕭宣兒冷哼一聲。
“火汐,你……”慕淺月擡眼看向火汐,只是她的話還未出來,便被火汐打斷了,“我陪你們一起去,我從小在上官家族長大,自然知道金蓮子放在什麼地方,只是不知道這幾年時間過去了,金蓮子還在不在。”
“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慕淺月袖下拳頭緊握,眼裡迸發出一股炙熱而堅定的光芒,耀眼得如同天上的太陽一般。
火汐一愣,不由想起那次自已差點死去的事情,聽說淺月爲了救自已,跑了很多地方,最後去了斬情殿,拿了很多丹藥最後才從斬情殿手中換得那枚能起死回生的丹藥。
那時候的淺月是否也像現在一樣露出這樣的神情?
“火汐,你不想回朱雀城,就在這裡等我們,放心吧,我們沒事的。”慕淺月說道,雖然金蓮子很珍貴,她相信只要自已拿出絕對的好處,還是可以從上官家族的手中換到金蓮子的。
“我正好也想回去一趟,該解決的事情遲早是要解決的。”火汐邪魅的眸子閃過冰冷的幽芒。
……
上官家族位於朱州的朱雀城,與白虎城成對望的方向,處於幻州大陸的南面。
慕淺月一行人很快便出發前往朱雀城,經過三天的日夜不休的趕路,一行人終於太陽落山之前,趕到了朱雀城。
高大的朱雀城散發着古樸悠遠的氣息,猶如一隻展翅翼欲飛的朱雀矗立在天地間。
火汐站在城牆之下,看着眼前熟悉的城牆,目光不由慢慢變得模糊起來,腦海中塵封的記憶接踵而來。
“墨兒,你看,這裡就是朱雀城,是你的家鄉。生活在朱雀城的百姓,都是我們上官家族的子民,你的身上流淌着朱雀血脈的血液,說不一定有一天你也可以成爲神武者呢!”女子清亮動聽的聲音在腦海中迴盪。
回憶漸漸清晰起來,呈現在腦海中,一切猶如昨日,清晰入骨。
城牆之上,一名容貌傾城絕色的女子牽着一個小男孩的手,站在高大的朱雀城上,指着這片宏偉高大繁華喧囂的城池,說道。
她美麗的臉龐在看向小男孩的時候,露出愛憐~寵~溺之色。
“孃親,我一定會努力修煉成爲神武者的!”小男孩堅定的握了握拳。
“墨兒,孃親要你努力修煉,不是爲了讓你成爲神武者,而是想要讓你擁有可以自保的能力。上官家族太深,沒有實力,會被踩在腳下的!”
“墨兒明白。”
畫面一轉,上官府的後院內,女子被一名男子拖進了屋內,她哭喊着。
“墨兒快走,墨兒不要看……”
“娘……”
‘砰’房門被關緊的聲音,緊隨着裡面傳來衣帛撕裂的聲音,以及女子痛苦的呼喊聲。
“爹,爹,你快點救救孃親啊!爹!”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火汐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當他再次睜眼時,眼裡已經一片平靜,還有刻意的恨意與怒火,洶涌的殺意在眼裡蘊釀着,像是隨時都會到來的暴風雨。
站在他身側的慕淺月等人皆感覺到了火汐身上散發出來的悲傷、憤怒、仇恨,還有凜冽的殺意。
慕淺月眸子微眯,側首看向身側的人,到底在火汐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他的心情變化如此複雜,如此憤怒,如此仇恨?
“我們進去吧。”愣了片刻,火汐已經恢復原來那冰冷的模樣,紅衣獵獵飛舞,隨風飛舞出哀傷的弧度,大步朝朱雀城中走去。
慕淺月等人擡步跟了上去。
朱雀城無論是地面還是建築羣,都是採用青色的大理石鋪成,砌成。
深青色的大理石,澄淨,透明,給人一種厚重的感覺。
街道寬闊而整齊,城中行人來來往往,非常的熱鬧。
火汐走到一家客棧前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看向慕淺月幾人說道,“今晚時間不早了,我們先住下來吧。”
“恩,好。”慕淺月點頭。
吃過晚膳後,慕淺月一行人在朱雀城中轉悠了起來,龐大的朱雀城東面是上官家族的府邸,幾乎佔了整個東面的面積。
剩下的南面、西面、北面則是其他三個家族,皆是上官家族的附屬勢力。
上官家族在朱雀城中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其他家族爲輔佐大臣。
月光如水,灑照在整個朱雀城上,朦朧夢幻,美麗至極,但是這個美麗夢幻的地方,在火汐的心中卻是充滿了無奈和悲傷,還有仇恨。
這裡留給他的,只有悲傷和憤怒的回憶,曾經的那一絲美好,隨着那個女子的香消玉隕而消失……
次日一早,慕淺月一行人在火汐的帶領下,前往了上官家族。
“什麼人,竟敢擅闖上官府。”門口的兩名守衛一聲怒吼,將慕淺月等人攔了下來。
火汐眸子一冷,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從空間納戒中拿出一枚玉佩,一面刻有‘上官’二字,另一面則是刻着一個‘墨’字。
那二人見此玉佩,眼裡露出一絲嘲諷之色,他們並沒有放行,而是語氣不善的嘲笑道。
“我道是誰回來了,原來是以前的那個廢物啊!哈哈……”
“咦,這個廢物不是消失兩三年了吧,怎麼突然回來了?”
“哈哈,估計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纔回來了吧?”
“哼!像這樣的廢物還有臉回來,就該死在外面纔對!”
聽着這兩人毫不忌憚的嘲諷,慕淺月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她徑直走到兩人身前,渾身散發着冷冽至極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