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想着,若不是斷袖,中了那合歡散,必定是想要和女人交好的。若是斷袖,中了合歡散,必定想要一個男人。只要我們試探一下,便能知曉太子是否有龍陽之闢?”
“很好,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做吧。”皇后微閉了眼睛,“要是這件事情辦得好,以後,本宮便提拔你爲本宮身邊的掌事姑姑。”
“謝娘娘,奴婢一定盡心盡力。”
“下去吧,本宮要歇息了。”
“是。”容兒站起身來,由於跪的時間太久,她的腳已經發麻了,可是卻不敢表現出異樣,只得一步一步,堅定的走出房門。
太子醒來之後,便命人去調查今日發生在酒樓裡的事情,拉開房門剛要走出去
,突然不知道從哪衝出來一個人,和他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對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那丫鬟手裡拿着的一大騾子書撒了滿地,連忙蹲了下來,一邊撿書,一邊道歉到。
“放肆,你沒長眼睛嗎?誰都敢撞。這是太子爺。”太子身邊的下人喝道。
“對不起,因爲皇后娘娘說要看書,所以,奴婢便去書房給他找書來,走的時候沒有看清路。”
那人一聽是皇后身邊的人,便不再言語。
太子也不好和皇上身邊的人起衝突,只是說道:“沒事兒,下次走路看着點兒。”
“謝太子爺。”容兒連連點頭。
太子擡腳要走,容兒又“哎喲”了一聲。
“怎麼了?”
回頭一瞧,只見容兒倒在地上,說道:”奴婢的腳扭傷了.”
“李長,送她到房間去。”
那李長原本不願意,但是見到容兒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又是皇后身邊的人,便只得答應了下來。
“小姐,那邊傳來消息說一切都準備妥當。”玉竹來報信說道
“很好,”鳳無霜微微眯起鳳眸,這個容兒果真沒有讓自己失望。只是那太子不是一個這麼容易就被糊弄過去的人。若是姿色不夠,恐怕也成不了事,思來想去,鳳無霜還是決定前去會會她,這麼一個棋子,可不能就這麼輕易的給浪費了。
午夜時分,鳳無霜尋到容兒的住處,走進屋裡,卻見她背對着自己正坐在梳妝檯前,整理妝容。
鳳無霜環抱雙臂,靠在衣櫃上,開口說道:“你可要想好了,走出這一步,你就再也回不了頭,而且你的這一生,都將與我綁在一起,你果真能夠信得過我,果真能夠豁得出去,連自己的身子都不要了嗎。”
容兒並未回頭,只是通過鏡子看見鳳無霜,嘴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意:“爲今之計,除了我的身子,我還有什麼資本去報仇呢?既然你我已經達成合作,那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與其在這裡懷疑我,倒不如幫我好好選選,應該怎樣打扮,才能入得了他的眼。”
鳳無霜點點頭,容兒初來乍到這司府,除了自己,沒有別人會幫她了,而且她們兩人之間有着共同的敵人,除了選擇和自己聯手,她別無他法。
鳳無霜轉過身拉開衣櫃,親自爲面前的容兒挑選的一身鵝黃色的衣裙,又因着她的氣質,給她挽了一個鬆鬆的髮髻,爲了讓面前的人更顯得嬌弱,只在她的頭上插了一支步搖,行走之間,那步搖便搖搖欲墜的,的確很能吸引人的目光。
“走吧。”鳳無霜拍了拍手,“想必你已經打聽好了他現在在何處?”
容兒走在前面,點點頭:“太子此時正在司府的浴池中泡澡。”
到了門外,蓉兒頓了一下,才推開門進去了。
鳳無霜看着容兒那纖弱細小的身子,被關在了屋子裡,眼中閃過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可是她也只是在外面站了一會兒,便提步往一旁的暗處行去,對着黑暗中的玉竹說道:“可都安排好了吧?”
玉竹點點頭,說道:“小姐放心,奴婢剛纔已經遣人去給將軍傳話了。”
容兒走進了浴室之中,心便如擊鼓一樣跳個不停,她知道自己的成敗就在這一次,於是,停了腳步,靜下心來平復了一會兒心情,才提步向前走去。
太子坐在浴池之中,正在閉目養神,聽到了背後有輕輕的腳步聲,過了一會兒,他感覺到有人蹲在自己的身後,雙肩被一雙柔弱無骨的手給捏住了,慢慢的,太子的疲勞散去了許多。
他覺得,自己背上的這一雙手力道剛夠。而那雙手,又十分的小巧,給自己推拿得十分的到位,不經舒服地哼出了聲。
太子的鼻端突然像是聞到了十分好聞的味道一樣,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卻看到爲自己按摩的有些眼熟,那宮女生得甚是小巧,又有一份楚楚可憐的樣子,那雙眼睛像是含着水一般。
“本太子以前見過你?”
容兒聽見太子問話,眼前又是一具裸露的男體,臉立即就紅了,慢慢的擡着頭一雙眼眸,盈盈的看着太子。太子突然像是被那雙眼睛給蠱惑了一般,不禁伸出手去撫上了那名宮女的臉龐,容兒的臉更紅,低着頭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今日下午奴婢不小心扭傷了腳,是太子爺叫人送奴婢回房的,太子爺的恩情奴婢無以爲報,所以就過來給太子爺按摩一番。”
“無以爲報?你若是真的想要報恩,本太子覺得還是有報的。”雖說眼前的丫頭並不對自己的胃口,但是,如此香豔的場景,太子並不覺得是這丫頭真的春心萌動,就算她真的對自己有了傾慕之心,也不可能如此招搖,自己可是他們小姐的未來夫婿。那麼只有一個緣故,就是這丫頭爲了試探自己而來的,白天鳳無霜帶自己去品茗坊的事,他還記在心中,看來有人已經對自己斷袖之僻產生了懷疑。
太子一邊笑着,一邊站起身來,就去拉容兒的手,將容兒打橫抱起就扔在牀上,說起來,他也並不只是和男人歡好過,只是每次和女人行房事的時候都覺得無趣。
但是身爲太子,這樣的事情總要掩人耳目,少不得要做戲。反正他這一生,都是在做戲當中度過的。
容兒慢慢褪去自己的衣服,將懸在腰間的荷包小心的解下來,放在牀頭,荷包中發的氣味越來越濃烈,太子覺得自己滿身的慾火,可是這慾火,卻不是對女人的慾望,而是對男人的慾望。
他越來越想要一個男人,正在此時,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太子見到來人的時候,一臉的興奮,將容兒一腳踹下牀,喃喃道:“司南,你終是來了。”
說完就上前去,拉開司南的衣服,吻了上去。
司南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熱情主動的太子,只見太子滿臉通紅,一雙桃花眼風情萬種,只看一眼,便渾身燥熱,再加上太子主動投懷送抱,許久沒有親熱過的二人,並如干柴烈火一般,倒在了牀上。絲毫不在意,已經掉在牀下的容兒。
容兒悄悄撿起自己的衣服,退至一邊,計算着,這個時候,皇后應該也到了。
司南一邊在太子的身上揮汗如雨,一轉眼卻看到了枕頭上的荷包,頓時心中一涼,知道自己中計,只是那合歡散的藥力是在霸道,司南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而那太子也是慾火焚身,緊緊抱住司南不願鬆手。
太子的眼中蒙了一層情慾之相,抱着司南的脖頸,問道:“司南,我們好像中了別人的奸計了。”
“那又如何?不管是誰來,我都與你在一起,一定不會分開。”
“是嗎?”想到在天香樓鳳無霜說的那些話,太子眼中的情慾之色慢慢的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