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子,爲師說過這第三輪煉的丹藥送給你。”秦蕪夏笑着搖頭道。
她本來就是想再煉製一顆九品丹,給白聞君,讓他自行處理,不過,有點出乎她預料的是,這九品丹煉製得比想象中的好,竟然成了九品金丹。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白聞君,各種羨慕嫉妒恨啊……
白聞君卻是堅定的搖頭,道:“師父,九品金丹珍貴無比,是師父經歷了大劫難才守護下來的,徒兒不能要!”
聽到這話,無數人心中噴出了一口老血!
不要?!那個小妖孽,你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混賬話嗎?
你知道多少人想要這九品金丹嗎?
你是存心要把大家起死嗎?
話說你不要就算了,幹嘛要還回去,扔給我們啊!
求隨便砸,求隨便扔啊!
秦蕪夏鳳眸流轉,目光掃過虎視眈眈的衆人,想了想,也就將藍玉盒接了過去,轉頭看向同樣滿眼覬覦的千雲國國君道:“國君看也看了,該把獎品發給我了吧?”
“哈哈,那是當然!”國君回過神,龍顏大悅的笑了起來道,“根據歷來的規矩,額外獎品是從第三名開始頒發,衆位評委,第二名和第三名可統計出來了?”
回答國君的,是一名禿頂白髮老者。
他有些驚疑地朝臺上看了一眼,聲音包裹在玄氣之中,遠遠傳開道:“回稟國君,已經統計出來了,第二名,是八品煉丹師祝豐融,第三名,是八品煉丹師……白聞君!”
一時之間,整個皇宮之中竟然詭異的靜謐了下來。
二十歲不到的八品煉丹師……
今天究竟是真麼了?
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了?
太尼瑪瘋狂了啊!!
衆人心中現在只有一種感覺,震驚、很震驚、超級震驚……不止是因爲白聞君,還是因爲秦蕪夏,因爲九品金丹!
大家都有一種感覺,彷彿一輩子的震驚情緒都用在了今天!
好在在場的人,承受能力在經過一次又一次碾壓過後,已經碎得能夠包容一切,倒是很快就都會過了神,千雲國國君立即吩咐了人將獎品送了上來。
大紅臺上,除了秦蕪夏、凌天胤、白聞君以及那白髮老者祝豐融,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千雲國的禮部尚書宋林翁,兩名九品煉丹師一起走上大紅臺,和臺上留下來的三名煉丹師互相拱了拱手以示禮節,隨後便開始給三人頒發獎品。
先是第三名的獎品,一瓶上古銀龍真血被放在托盤中,蓋着大紅的綢緞,被一名宮女送了上來。
宋林翁掀開大紅綢緞,露出裡面的金色瓷瓶,笑着取出來,雙手遞給了白聞君道:“白丹師,恭喜恭喜,恭喜奪得此番交流會的第三名!”
“多謝尚書大人。”
白聞君神色平靜,不卑不亢的道了謝,雙手接過金色瓷瓶。
在萬衆矚目中,轉首便雙手遞給了秦蕪夏,“師父,這是徒兒送給你的禮物。”
秦蕪夏微微怔愣了下,隨即想到什麼,就笑着接了過去,“謝了,徒弟有心了。”
她纔想起來,之前忘了告訴白聞君,她要的銀龍血不是這個。
不過眼下,她乖徒弟既然已經把這個贏了下來,她自然不能辜負了他的心意,反正銀龍血也算個寶貝,雖然她用不上,但喜歡煉器的皓皓卻是用得到麼。
可這一幕看在衆人眼中,意義可就比較多了。
此時此刻,還沒有人知道幾天前發生在那精美府邸中的那一幕是在演戲,因此在衆人看來,小妖孽和老妖孽的關係不應該這般好,那麼問題來了,小妖孽爲什麼要把珍貴的銀龍血送給老妖孽呢?
是被老妖孽脅迫了?
還是說那銀龍血對老妖孽來說,有什麼問題,所以小妖孽故意送給老妖孽,想整治老妖孽?
或者是小妖孽已經想通了,在向老妖孽服軟?
……
在衆人各種天馬行空、不着調的凌亂猜想中,是第二名的獎勵被宮女送了上來。
同樣是端在托盤中,蓋着一方大紅的綢緞,看上去十分喜慶。
一名作爲評委的九品煉丹師掀開綢緞,露出一個三寸長一寸寬的長條玉盒,這名九品煉丹師將玉盒拿起啦,雙手遞給了第二名祝豐融,和藹的笑着道:“恭喜祝丹師奪得交流會第二名!”
“多謝前輩。”
這位第二名的八品煉丹師,神色從容淡定,笑着接過了玉盒,收了起來。
見祝豐融收起獎品後,幾乎是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就看向了大紅臺的入口。
重頭戲來了,第一名的獎勵,一隻鳳凰!
在衆人的期待中,很快便看到四名明顯修爲不低的宮女擡着一個超大號托盤,款步走上了紅臺,托盤上同樣蓋着大紅綢緞,表面上看上去方方正正,似乎是一個半人高的籠子。
可令人心驚的是,托盤周圍都被一股寒氣籠罩。
那感覺,就彷彿托盤裡邊不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鳳凰,而是一團萬年不化的玄冰!
看到這一幕,秦蕪夏眉梢一挑,鳳眸中閃過一縷精芒。
不知道冷月這個傢伙,寒毒接得怎麼樣了。
當托盤送到秦蕪夏面前放下,年邁的九品煉丹師倒沒有去掀開絲絹,笑着拱手道:“恭喜秦丹師獲得交流會第一名,還請秦丹師親自掀開紅綢。”
秦蕪夏淺笑着,微微頷首,上前幾步走到那寒氣肆意的獎品面前。
凌天胤眸光一動,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緊隨着秦蕪夏上前幾步,修長的手掌輕輕摟過秦蕪夏,那模樣,彷彿在宣告所有權一般。
幾乎是一下子,紅綢裡的寒氣冒得更加厲害了幾分。
“咔嚓——”
整個托盤乃至周圍幾尺的大紅臺上,頃刻間結上了一層寒冰。
秦蕪夏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無語的掃了凌天胤一眼。
凌天胤眨眨眼,一臉無辜之色,他可做不到明知道某個傢伙想勾引自己娘子,還那麼淡定的不做出任何反應,即便他知道某個傢伙和自家娘子物種不同,不可能會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