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似乎變得有些尷尬。
韓雨薇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專心地用冰袋敷着膝蓋,而白天在她身邊一口一口喝着啤酒,喝完,將空罐瀟灑地以一個優美的拋物線準確無誤地扔進垃圾桶裡,然後起身,拉住韓雨薇。
“走,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出門打車就好。”韓雨薇立刻婉拒,第一次正式說話就讓人家送,多不好意思啊。
“你可以自己走到外面麼?”
“……”她,似乎……不能!
白天扶着她,一步步的慢慢往前走,“我朋友不多,你算一個!”
“……”韓雨薇頓時有些受寵若驚,反應過來,笑容燦爛,“我很榮幸。”
“不想失去我這個朋友,就不要這麼軟弱,以後誰欺負你,就給我欺負回去!”白天面無表情地說着。
“我只是不想讓事情鬧大,”韓雨薇撓撓頭,“我很看重這場比賽。”
“爲了成名?”
“不,是爲了更加接近我最愛的人。”成爲當紅歌手,就可以跟歐澤逸跟配一點,這樣將來公開了他們的關係,纔不會有人說什麼。
白天看着他,發怔,眼睛裡有一抹一閃而過的傷,只是很快,她便恢復過來,“你很幸福!”
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纔是最幸福的事情吧?
而在出口處,歐澤逸已經等候了很久了。
每次他都會在這裡等着韓雨薇,聽她電話裡那麼委屈,他早早就來了,悄悄地看過她一次,發現她在練習跳舞,爲了不被人發現他的存在,於是,他便回到車上,在這裡等着她。
看到其他的人都走了出來,於是,他從車裡走出來,在外面等待着韓雨薇,等待着他跑過來,撲進他的懷裡。
一想到馬上可以見到她,心跳就開始加快。
“逸!”
一樣的稱呼,然而,聲音卻不是他最想聽到的那個。
脣角的笑容收起,黑色的眸子裡重新升起一層冰霜,轉頭,冷冷地看着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樑靜怡。
“有事?”話,很冷,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在審問一個突然闖入他王宮的不速之客。
樑靜怡身上穿着一件黃色的裙子,映着甜美的臉,顯得美麗至極,然而一雙大眼睛裡,卻含着眼淚,楚楚可憐,這樣的神情,足以讓每一個見到她的男人心生不忍,然而,歐澤逸永遠都是一個例外。
她可以輕易的征服一個男人,卻唯獨不管怎麼努力,都走不進歐澤逸的眼裡。
可是,她不甘心,他是她唯一用心去愛的男人,也是唯一一個從來不把她放在心裡的男人,她要得到他,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逸,我很想你,”話剛出口,眼淚便跟着掉落,一步步走過來,走到歐澤逸的身邊,像是一個優雅的公主那般,仰視着自己的王子,“沒想到,我居然會在這裡見到你。”
“既然見到了,那就離開吧!”話,冰冷而無情,一點也沒有考慮對方的接受能力。
對於外人,尤其是女人,他一貫都是一臉的冰冷,一臉的高傲,一臉的不近人情,他說話,是看自己的心情,從來不去考慮他人的感受。
“逸,不要對我這麼無情好不好?”樑靜怡仰起頭,哭訴着,“畢竟,我們曾經那麼好。”
而歐澤逸冷笑,“那麼好?”淡漠的聲音裡滿滿都是嘲弄,“一起吃飯就叫好?”
“我是說……”
“你不會是我要找的人,所以,請你離開!”
“你想要找什麼樣的人,你告訴我,逸,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會做到的!”樑靜怡拉着他的衣袖,哭的悽慘,她可以爲他爲難自己,也可以爲她做任何改變,甚至放棄自己的所有。
“我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了,你能做的,就是離開,遠遠的離開!”殘忍的話,他卻說得雲淡風輕。
樑靜怡後退一步,然而卻又很快上前,“爲什麼?我究竟哪裡差?”
“你很好,只是,不是我要的。”從頭到尾,歐澤逸的臉上,就只有冷漠。
他的世界很簡單,只有他喜歡的,還有不喜歡的,那些不喜歡的,尤其是對女人,他從來不會留半分的情面,不是他足夠心狠,而是隻有這麼狠心,纔會斷絕一切。
不給他們幻想,不留任何餘地,以後也就沒有那麼多的糾纏。
“逸,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樑靜怡苦苦糾纏,“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子,我會扮演好你喜歡的角色的!”
歐澤逸有些失去耐心了,“開個價吧!”
“什麼?”樑靜怡驚愕。
“多少錢你纔會離開?”
“你以爲我跟你在一起是爲了錢?”笑話,她會缺錢麼?
“這是我唯一可以給你的!”他,彷彿是在故意的羞辱她。
“逸!”樑靜怡撲上去,緊緊地抱住他,“逸,我是真的很愛你,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人!”
“放手!”
“我愛你,逸,我真的愛你!”樑靜怡緊緊地抱着他,不鬆開,她再也不會鬆開他的手,永遠都不會!
歐澤逸剛想要伸手推開,然而轉頭卻看到出口處的一個身影。
韓雨薇怔怔地站着。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正在跟白天有說有笑地走出來,意外看到歐澤逸,剛想要笑的,轉而卻看到他正抱着樑靜怡。
曾經的愛人,沒有那麼容易忘記,也沒有那麼容易放得開,她知道的,可是,心裡還是很痛。
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悶痛!
樑靜怡抱着她,哭得很慘,他……會心軟的吧?
那麼心軟之後呢?他會跟她和好還是……
韓雨薇靜靜地站着,不知道該怎麼做,他們似乎纔是最合適的,樑靜怡那麼優秀,人也漂亮,配他,是再合適不過了,而且,她很愛他不是嗎?
按理說,她纔是他的正牌女友,看到這種情況,她不是應該上前去質問麼?可是現在,她卻想逃,尤其是他目光看過來的時候,就好像出軌的人是她一樣!
於是,她掙脫開白天扶着她的手,一瘸一拐的往一旁跑開,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反正就是很驚恐,很想逃!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