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等待!這就是三色堇的花語,也是武凌霜對葉天龍的最好表白。
空中亂雲飛渡,葉天龍迎風而立,衣襟獵獵。
葉天龍的投射過來的目光,深邃溫柔。
武凌霜的眸子滴落了淚水,傻了似的站在窗邊,呆呆的看着面前葉天龍。
帶着人趕赴過來的金學軍,見到兩人相對而立的身影,下意識喊出一聲:“凌霜!”
他想要提醒武凌霄小心,可萬萬沒有想到,隨着他的這一聲低喝,武凌霜就像是受到驚嚇的小鳥。
她什麼話都沒有說的,飛似的衝向了葉天龍。
她的臉,如朝陽撫過大地,綻放着燦爛眩目的美麗,她奔跑的樣子,就是草原上的梅花鹿。
“凌霜!”
葉天龍丟掉染血的匕首,大步流星的向前邁出,隨後跟武凌霜重重的抱在一起。
摟抱的是那樣緊,衆人覺得自己似乎都能聽見,這兩個人身體彼此用力收緊時,發出的脆響。
武家小院一下子變得安靜,就連風也停止了吹拂,所有人都用眼珠子瞪爆的表情,驚愕的看着兩人。
見到心愛女人,跟葉天龍當衆摟抱,還是那樣緊實,金學軍的臉瞬間蒼白,差一點就噴出一口血。
你沒這資格!你沒這資格!
金學軍的心裡憤怒咆哮:你不配!你不配!
他猛地擡起槍械,想要一槍爆掉葉天龍的腦袋,卻被白霜霜一把按住:“小心傷到凌霜。”
“砰砰砰!”
金學軍憋屈地扣動扳機,子彈全部打在門口,彈射一個個石屑,發泄着他的憤怒情緒。
那些趕赴過來的武家成員,特別是那些如臨大敵的警衛,一時間也都茫然失措,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想要動手,又擔心傷到武凌霜,不動手,又感覺顏面丟盡,幾十號人全部被葉天龍打傷。
雖然沒有奪取警衛的性命,但這樣長驅直入殺入,依然是狠狠打了武家的臉。
爲難之際,他們把他們目光,投向匆匆趕赴過來的武家女主人——武夫人。
武夫人,將近五十歲的年紀,但保養的很好,加上高挑身材和冷豔氣質,看着就跟三十歲一樣。
武夫人已經知道今天的事情,臉上一如既往的冷豔高貴,只是現在又多了一絲蕭殺,眸子有着怒火。
金學軍正要叫人衝進去砍了葉天龍,見到武夫人怒氣衝衝出現,眼裡殺意頓減,多了一抹狡黠。
“夫人,你還是不要進去。”
金學軍一推眼鏡,話鋒藏針:“葉天龍已經瘋了,大開殺戒,你進去招惹他,很容易被他捅刀子。”
“他敢!”
武夫人嬌喝一聲:“他算什麼東西?擅闖武家,傷我護衛,劫持凌霜,還敢對我捅刀子?他找死。”
她玉手一揮,帶着一干人等靠近木門,殺氣騰騰:“我倒要看看,他怎麼對我捅刀子。”
“凌霜!”
走到門口,武夫人一眼見到跟葉天龍緊抱的女兒,臉色瞬間陰沉可怕,喝斥也讓整個房間震了震。
武凌霜跟葉天龍分開,對武夫人低聲一句:“媽!”
“你還知道叫我媽?你眼裡有我這個媽嗎?”
武夫人踏進房間,怒意十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在丟武家的臉,在打我們跟學軍的臉。”
“讓你呆在這裡好好反省,你倒好,不僅沒有意識到錯誤,還敢當衆跟葉天龍摟抱一起。”
她很是痛心的樣子:“我怎麼有你這傷風敗俗的女兒?”
只是喝罵中,她的眼裡又有一抹關懷。
罵聲中,金學軍等人蜂擁而入,還擡起刀槍對着葉天龍,擺出隨時擊殺的態勢。
武凌霜不甘示弱:“媽,我跟葉天龍抱一下,怎麼就丟武家的臉了?”
“我從來就沒錯,是你們強行軟禁我,沒什麼好反省的。”
她又看了金學軍一眼:“而且我跟金少沒婚約,怎會丟他的臉?難道他喜歡我,我就一定要嫁他?”
在金學軍眼皮一跳時,武夫人又喝出一句:“學軍哪點配不上你?你有什麼好拒絕的?”
葉天龍一握武凌霜的手笑道:“霜霜也喜歡金少,霜霜哪點配不上金少,他又有什麼好拒絕的?”
這種場面,雖然自己少說話,招惹的箭頭少點,可葉天龍不想武凌霜一個人面對。
此話一出,金學軍他們微微語塞,白霜霜卻暗暗豎起大拇指。
“我跟凌霜說話,誰讓你插嘴?”
武夫人把目光望向葉天龍,眸子帶着一股子寒意:“你算哪一根蔥?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
“擅闖武家,傷我護衛,敗壞凌霜名節,每一件都是大罪,葉天龍,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金學軍一推眼鏡,掃過還牽着武凌霜手指的葉天龍,語氣陰冷加上一句:
“葉天龍,武老太君是華夏元勳,她在家的時候,武家就是官方府邸。”
“你今天闖入這裡,拔槍見血,不僅是打武家的臉,也是打華夏政府的臉,斃掉你沒人給你伸冤。”
十幾名武家子侄也是冷笑着望向葉天龍,都認定他這一次吃不了兜着走,真走了,武家怎麼見人?
葉天龍沒有理會金學軍的扣帽子,只是目光平和看着武夫人:“阿姨,剛纔頂撞你,是我不對。”
“只是我想說,你的三個罪名都無稽之談,武家,是金少讓我進來的,我也帶了五百塊的果籃。”
他手指一點外面:“不信你可以問問警衛。”
“傷武家的護衛,是因爲金少他們先動槍,想要我的小命,我才逼不得已反擊。”
葉天龍補充一句:“順便說一下,我先後忍讓了三次才反擊。”
“還有,我對武家護衛全是手下留情,只傷他們肩膀,沒有爆掉他們腦袋!”
看到武夫人他們若有所思時,葉天龍又趁熱打鐵:“至於我敗壞凌霜名節,這更是荒唐可笑。”
“大家都是成年人,難道連抱都不可以抱?”
葉天龍痛心疾首:“大清都亡一個世紀了。”
武夫人的眼裡雖然還是冰冷,但不引人注意掠過一抹光芒,似乎是一抹欣賞。
金學軍吼出一聲:“你沒有資格,凌霜不是你可以抱的,她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