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水雲間,寧紅妝的貴賓室。
葉天龍像回自己家一樣,找白毛狼要了一套衣服洗澡換上,隨後把鴨舌帽女孩的黑色長衫親自手洗。
送來飲料和水果拼盤的白毛狼,見狀微微眯起眼睛:“哪個新歡的衣服?這麼疼惜,還手洗?”
白毛狼眼睛很毒,一眼就辨認出,葉天龍晾起來的長衫是女款,還不是寧紅妝的尺寸。
“剛纔在大排檔跟人火拼,褲子撕裂了,一個女孩借我一件外衣遮擋。”
葉天龍拿毛巾擦擦溼漉漉的雙手,隨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她那麼好心,我手洗衣服又算什麼?”
白毛狼給葉天龍推去一杯果汁:“直接丟洗衣機或者買一套不就行了。”
“現在的你不僅兵強馬壯,還富甲一方,別說買衣服還給人家,就是送房子都沒問題。”
白毛狼也是閱歷過人:“這樣小男人給人家手洗,只能說她對你有特殊意義。”
葉天龍端起鮮榨的果汁:“我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對我能有什麼特殊意義?”
“手洗是因爲這衣服質地不適合機洗,很容易拉長拉寬。”
他想起女孩那零零散散的鈔票,還有倔強孤傲的性子:“重新買一套,她是不會收的。”
“把人家衣服乾淨還回去,再請她吃頓飯纔是誠意,當然,前提是要有機會再遇見她。”
白毛狼靠在沙發上,笑容有一絲玩味:“聽起來有點意思。”
“好了,別討論衣服了,說一說你吧,最近狀況怎樣?”
葉天龍適時偏轉話鋒:“錢用完沒有?”
爲了讓白毛狼更有效更快捷的構建暗網,葉天龍先後給了白毛狼兩個億:“如果不夠的話儘管說。”
“只用了三分之一。”
白毛狼雙手展開放沙發上:“相比急速擴展,我更想打好基礎,只有步步爲營,纔不會空中樓閣。”
“我發展的每一個人,也許不是能力最強,但一定最可靠,唯有這樣,消息來源纔不會有水分。”
白毛狼對葉天龍一如既往坦誠:“你不用給我追加資金,沒錢的時候,我自然會找你要。”
“行,你有分寸就好。”
葉天龍吸入一口橙汁,感覺身體一陣清爽:“以後有困難就說,天門、龍門隨時爲你提供援助。”
“我聽說你開了天門和龍門第一次大會,我有點好奇,你幹嗎要把天龍集團更換成天門呢?”
白毛狼問道:“你難道不清楚,這天門兩字是很敏感的嗎?你這豈不是讓華夏官方嚴密關注你?”
“天門,龍門,加起來不就是我葉天龍了?”
葉天龍開起玩笑:“天門白道,龍門黑道,多對稱,再說了,天門只是敏感,又不是禁忌,怕啥?”
白毛狼嘆息一聲:“話是這樣說,只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是很不理智地一個做法。”
“只怕你以後要一堆麻煩。”
他語氣很是肯定:“官方一定會派人盯着天門的。”
“天門乾的是正當生意,一不偷二不搶,要盯就盯着吧,能找出天門作奸犯科,算我輸。”
葉天龍沒有過多討論這話題,話鋒一轉問道:“對了,最近有沒有收到蔡傢什麼消息?”
“黃昏對我襲擊的,就是蔡家請的九菊神婆,那傢伙,跟海鮮一樣生猛,差點陰溝裡翻船。”
他眼睛微微眯起:“神婆要死,蔡家也不能讓它好過。”
“沒有具體的消息,但有不少傳聞。”
白毛狼低聲開口:“蔡家憤怒是真的,聽說蔡金銀的屍體至今沒下葬,擺在臺城殯儀館供着。”
“蔡家對你的襲擊沒什麼風聲,但對孔氏兄弟卻傳聞諸多。”
他神情有一絲凝重:“聽說蔡家不僅停掉孔氏在臺城所有工程,還要不惜代價幹掉孔子雄兄弟。”
“傳聞蔡家砸出了十個億暗花。”
“孔家也隔空傳話警告了蔡家,一切按照華夏官方調查解決事端。”
白毛狼把知道的消息道出:“如果蔡家敢買兇殺孔氏兄弟,孔家也會不擇手段滅了蔡家。”
“爲此,孔家還讓官方施壓,只是蔡家好像瘋了,完全沒有理會,連明面答覆都模棱兩可。”
他低聲一句:“我估計,孔家兄弟很快會面臨一場風暴。”
葉天龍淡淡一笑:“看來九菊神婆只是一道開胃菜啊。”
“相比被認定兇手的孔子雄來說,你只是一個不該多嘴的見證人,所以蔡家只派一個神婆對付你。”
白毛狼作出判斷:“而孔氏兄弟註定會有暴風雨,臺城傳聞,蔡家還請動了三手狼人。”
葉天龍眼裡迸射一抹光芒:“傑克斯還敢派人來?紅狼、灰狼都被我幹掉了,還敢來華夏?”
當初在中東兵臨城下的時候,葉天龍殺掉了傑克斯的情人紅狼,然後又在護送天藥一號時殺了灰狼。
他清楚傑克斯對自己恨之入骨,只是要來華夏搗亂,傑克斯還是需要掂量後果,沒想到這次再出現。
儘管不是針對自己,而是對付孔氏兄弟,但葉天龍依然覺得傑克斯瘋狂。
白毛狼笑容玩味:“十個億啊……”
葉天龍點點頭:“這誘惑確實夠大。”
“蔡家的消息,因爲主要是針對孔家兄弟,所以無法給你提供太多,但港城可以告訴你一個消息。”
白毛狼坐直身子,看着葉天龍輕聲開口:“丁流月在港城日子有點艱難。”
聽到丁流月三個字,葉天龍愣了一下,久違的異樣蔓延,隨後出聲問道:“她怎麼了?”
“旗下一個基金會涉嫌洗錢,正被警方全方位調查呢。”
白毛狼淡淡出聲:“情況有點不樂觀,因爲其中一個賬戶跟中東恐怖勢力有點牽扯。”
他善意提醒一句:“或許你該過去看一看,順便幫她解決問題,也好化解你們兩個心結。”
葉天龍沒有直接回應,只是一口喝完果汁,尋思要不要跟丁流月聯繫。
這時,白毛狼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接聽一會向葉天龍出聲:
“寧總來了,去了上官和姚飛燕的廂房。”
他笑着起身離開:“三女一臺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