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別激動。”
朱高利看到秦紫衣狡黠的笑容,就知道她故意激怒他們,一旦手下大打出手,只怕全被警察拿下。
因爲按照女警的個性,肯定會把襲警擺在前面,其餘事故放在後面,他絕對不能讓對方得逞。
“想不到堂堂人民保護神,也會栽贓陷害。”
朱高利咬牙切齒:“你們,太讓人寒心的。”
劉永財跟王大偉相視一眼,眼裡都有着一抹憂慮,顯然也沒想到會有這樣一號人物殺出。
葉天龍瞄了瞄林晨雪,後者悠然自在,似乎預料之中。
“讓你們這些害羣之馬繼續搗亂,纔是對不起人民。”
此刻,秦紫衣昂首挺胸走到朱高利面前,俏麗的臉上流露一抹冷冽,冷得讓人心裡生寒:
“現在是你老實把幕後黑手招供出來、然後滾出這裡呢,還是我把你逮回去慢慢炮製給我答案呢?”
“給你三分鐘時間考慮。”
秦紫衣看着手錶:“時間一到,我沒得到想要的東西,我只能逮捕你們回去。”
林晨雪一直沒有出聲,只是站在葉天龍身邊看戲。
此刻,朱高利正怒不可斥:“你們以權壓人,我們又沒犯事,憑什麼抓人?”
數十名混混也都紛紛出聲:“是啊,我們又沒犯事,憑什麼抓人?”
“警官,你這種方式確實欠妥。”
這時,劉永財猶豫着擠出一句:“警察要除暴安良,可也不能這樣極端啊。”
朱高利他們忙出聲附和:“就是,就是。”
“晨雪,這是你公司的人?”
秦紫衣掃過劉永財一眼,從服飾把他跟混混區別出來:“白眼狼?”
林晨雪淡淡出聲:“很正常,樹大有枯枝。”
花如雨她們齊齊流露鄙夷,王大偉也覺得主子發話不合時宜。
“林總,你什麼意思?”
聽到兩人的對話,又見到秦紫衣譏嘲的目光,劉永財惱羞成怒:
“雖然這些人是來公司搗亂,我也恨不得把他們全部丟出去,可凡事要走正當途徑。”
“收買幾個警察用極端方式驅趕,一旦他們控告……”
“不僅這警察丫頭要脫掉制服,連華藥公司聲譽也會受影響。”
劉永財大義凜然:“不明真相的羣衆,只會覺得我們官商勾結。”
朱高利一夥又紛紛出聲:“對,我告你們,官商勾結。”
劉永財擺出一副公正樣子:“我明確告訴你們,雖然我是公司的人,但我絕不會無原則維護公司。”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一旦你們採取極端手段對付這些人,他們將來控告你們要我出庭作證。”
“我一定會實事求是向法官彙報,到時你可別說我沒有提醒。”
朱高利他們齊齊豎起拇指:“劉總高風亮節,高風亮節。”
“晨雪,看來你們公司果然有白眼狼。”
秦紫衣嘴角牽動了一下,緩緩走到劉永財的面前:“還是一頭虛僞的白眼狼,劉總是吧?”
“你要夥同你們公司的搗亂者告我,儘管去告,市局,省裡,都可以。”
“只要能告倒我秦紫衣,就算你劉總厲害。”
劉永財重哼一聲:“威脅我?是想說你背景顯赫嗎?”
“不是!我是想告訴你——”
秦紫衣淡淡出聲:“我一年被人告狀不下十次,但我依然完好無損,還穿着這警服繼續除暴安良。”
“不是我背景多麼深厚,而是調查到最後,我都沒錯,所以,今天一案,我也不會有錯。”
她手指點着被銬住的五個人:“這些襲警的,藏毒的,做賊心虛,劉總怎麼告我?”
“一個混混,好端端撞我,難道不是襲警?”
“一個混混,身上有搖頭丸,難道不是藏毒?”
“一個混混,見到警察就跑,難道不是做賊心虛?”
劉永財聞言一怔,這種事情還真是各說各理,難於扯清,放在法庭,法官肯定相信警察。
這時,一個警察走了過來:“秦隊,監控器中了病毒,早上到現在的視頻,全部被洗,無法恢復。”
秦紫衣淡淡一笑:“看來法官只能聽我詳細敘述了。”
什麼?監控中了病毒?
劉永財很快反應過來,這是秦紫衣搞得鬼,目的就是讓今天的事無法指責她,這女人還真是狡猾。
但他眼睛很快一轉,指着朱高利喊道:
“就算他們有嫌疑,但這些人應該沒犯事,你不該也對他們下手。”
朱高利他們馬上貼牆,還舉起手來喊道:
“沒錯,我們不襲警,沒有搖頭丸,也沒跑路,更沒打人傷人,你們警察不能亂來。”
說到這裡,朱高利還輕輕偏頭:“兄弟們,趕緊掏空你們的口袋,讓大家見證我們的清白,”
“我們是沒有毒品的。”
話音一落,四十多號混混掏空口袋,表示自己的清白。
朱高利得意一笑:“警官,你現在誣陷不了我們吧?我那五名兄弟,你要帶回去就帶回去。”
“反正他們去警局跟回家一樣,你讓他們牢底坐穿更好,連飯錢都省了,還不如買房。”
“警官,帶着他們走吧,我們就不送了。”
朱高利舉着雙手冷笑不已:“我們還要繼續跟林總他們洽淡業務。”
毫無疑問,他們要繼續折騰下去。
在林晨雪俏臉一變時,秦紫衣也冷冷出聲:“你們真要一條道走到黑?”
“反正我們要留在這裡談業務。”
朱高利底氣十足:“難道我們的合法行徑都不批准?還是華藥公司不打開門做生意了?”
“你如果以權壓人,我馬上向媒體反應,不僅告你們警察局,還要質疑華藥公司。”
秦紫衣嘴角牽動了一下,劉永財這個變數,擾亂她殺雞儆猴的計劃,讓事情變得棘手起來。
這些人掏空口袋,還不反抗,讓她失去借機發難的理由。
沒有藉口,又無法渾水摸魚,她就不太方便動手,她的仕途無所謂,主要是擔心給林晨雪帶來災難。
劉永財故意嘆息一聲,望向林晨雪開口:“林總,警方也有難處,你就不要爲難他們了。”
“依我看,你開除葉天龍吧,犧牲一人,息事寧人,是最好的結局。”
“不然這些人天天來鬧,警方難於作爲,公司利益也受損。”
劉永財還板起臉向朱高利喝道:“葉天龍可以開除,但是賠償五百萬絕對不行,最多五萬。”
“同時你們保證,以後不得再來鬧事。”
“不然華藥就是不做生意,也不會跟你們妥協。”
王大偉忙喊出一句:“劉總英明。”
“警官,他偷了我的表。”
在林晨雪俏臉一變時,葉天龍捂着口鼻咳嗽一聲,神情猶豫了一下,站出來一指朱高利:
“勞力士,編號一八四八,價值十萬美元。”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譁然,紛紛望向朱高利。
朱高利吼叫一聲:“小子,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偷過你的表?”
劉永財也冷冷出聲:“葉天龍,你就不要丟公司的臉了,你一個破打工的,買個鳥勞力士。”
王大偉也點頭:“就是,我們都沒見你戴過。”
林晨雪卻反應了過來,那是許東來的勞力士。
秦紫衣裝作不認識葉天龍,眉頭也皺了一下:“這位壯士,你說他偷了你的勞力士?”
“沒錯,編號一八四八,市值十萬美元。”
“他剛纔碰了我一下,我的表就沒了。”
葉天龍指着朱高利的口袋:“不相信的話,讓他把口袋掏出來看看。”
“我偷你妹啊。”
朱高利憤怒不已,放下雙手把口袋全部掏出來:“我有個鳥勞力士。“
“啪!”
他激動不已的翻動時,一個手錶啪一聲,從他口袋掉了出來。
手錶落地,璀璨生輝,幾張鈔票也掉落在地。
秦紫衣一個腳步上前,一把撿起:“勞力士,編號一八四八。”
她冷笑一聲:“十萬美元,這牢,你要坐穿了。”
朱高利臉色瞬間慘白,隨後歇斯底里吼道:“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