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在葉天龍準備撿便宜的時候,僵婆婆忽然唸唸有詞,麻衣悶哼一聲摔倒在地,捂着胸口很是痛苦。
葉天龍神情一緊,知道他中了僵婆婆的蠱毒了,麻衣跟他們不同,沒有藥物壓制。
“趕緊吃了它。”
葉天龍左腳一掃,幾把匕首向僵婆婆飛射過去,同時衝到麻衣身邊,拿出兩顆藥丸給他吞下。
“噹噹噹!”
這時,僵婆婆停止唸咒,蛇頭匕首一掃,把三把匕首掃落在地,但她身子也一震,臉有苦楚。
顯然她也是強弩之末了。
沒給葉天龍出手的機會,僵婆婆對着葉天龍彈出幾條蜈蚣,隨後腳步一挪,奔出十幾米。
她向另一個洞口竄去。
麻衣吐出一口黑血,扯着葉天龍衣袖喝道:“別管我!老妖婆不行了,快追,快追!”
葉天龍視野見到幾個黑袍男女趕赴過來:“我走了,你怎麼辦?”
“我扛得住!”
麻衣一把推開葉天龍,喝出一聲:“快走,殺了她,不然她活過來,會死更多人。”
葉天龍神情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又變得堅定:“好,我去殺了她,你小心點。”
在麻衣咬牙點點頭時,葉天龍長身而起,身子一展,刀光一閃,殺掉幾名衝來的敵人,隨後一拐。
他追向重傷的僵婆婆。
葉天龍嗅着那抹藥膏氣息,速度極快奔行,他耳朵能夠聽到僵婆婆的腳步聲,跟他一樣急匆匆。
葉天龍前舉軍刀,一副神擋殺神,鬼擋殺鬼的態勢,期間幾條蛇蟲在刀光中粉碎,變成血肉落地。
阻擋越來越小,腳步越來越清晰,追出五百米的葉天龍,都可以聽到僵婆婆的喘息聲音了。
越來越近!觸手可及!
葉天龍猛然爆射出五六米,隨後飛身撲上拐彎的牆壁,直接來了一個迴旋,視野很快鎖定僵婆婆。
“殺!”
葉天龍藉助牆壁的力量撲下,向七八米外的僵婆婆劈出一刀。
僵婆婆感受到葉天龍的雷霆一刀,雙腳一錯,整個人轉了過來,同時遞出蛇頭匕首刺向葉天龍腹部。
她採取圍魏救趙方式企圖讓葉天龍收回攻勢,但後者卻無視刺向腹部的僵婆婆。
葉天龍身子微微一偏,軍刀襲向了僵婆婆的咽喉,不管不顧,視死如歸。
這明顯是兩敗俱傷,不,甚至可說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如果雙方都不閃避的話,僵婆婆固然可以刺中葉天龍腹部,但葉天龍的軍刀也必然貫穿對方的咽喉。
絕無任何差池!
僵婆婆神情止不住一凜,她沒想到葉天龍要魚死網破。
僵婆婆微微遲疑,手腕一抖斬向葉天龍的軍刀。
這一收力,葉天龍卻已經殺到。
“當!”
葉天龍的軍刀橫撞對手匕首,僵婆婆虎口巨震退出數步,臉上涌現一股苦楚,葉天龍也是嘴角淌血。
下一秒,雙方又再度碰撞,兵器連連對抗。
撞擊,分開,再撞擊,再分開,鮮血從兩人嘴角不斷流淌!
隨着最後一聲震耳欲聾的撞擊,葉天龍悶哼一聲跌出七八米,撞在山洞牆壁滑落下來,很是狼狽。
僵婆婆情況也不樂觀,整個人也翻出了五六米,上了藥膏的背部,被地面重新擦出了血淋淋的皮肉。
“啊——”
僵婆婆按捺不住,發出一記慘叫,隨即又迅速起身,咬牙忍住,像是一條百足之蟲,堅韌,兇悍。
“小子,我告訴你,我還有殺手鐗。”
半個身子都血肉模糊的僵婆婆,盯着葉天龍吼叫一聲:“今天,死的人一定是你。”
說完之後,她就怪笑起來,隨後腹部咕嚕嚕響起,沒有多久,她嘴裡就多出一物,跳躍在她掌心。
一條閃爍金銀銅三色的蠶蛹,這是僵婆婆人生中的第一條蠱蟲,也是她的本命蠱,淬鍊了九十年。
看到它,葉天龍全身莫名冰寒,感覺它異常危險。
“得得得!”
在葉天龍凝聚精神準備全力一戰時,一陣腳步聲又從另一個山洞傳來,隨後一個面具男子現身出來。
“婆婆,對付區區一個無知小子,何必動用會傷你元氣的本命蠱?”
面具男子緩緩走到僵婆婆的身邊,手裡閃出一把鋒利的蛇頭匕首:“我替你殺了她。” Wωω ⊕тт κan ⊕¢O
在葉天龍震驚聲音熟悉猜出對方身份時,僵婆婆也是無比欣喜見到面具男子:“好徒兒,你來了。”
“殺,給我殺了他,把他給我千刀萬剮。”
面具男子點點頭:“婆婆放心,我一定殺了他,你先把本命蠱收好,那是你的元氣。”
僵婆婆怪笑不已,把蠶蛹又放回了嘴裡,咕嚕一聲吞下:“好徒兒來了,本命蠱自然不需出動。”
“葉天龍,你轟死我這麼多賓客,殺掉我這麼多徒孫,還把我搞的這麼狼狽,你出乎我想象強大。”
“只可惜你的運氣差了一點。”
“我愛徒來了,我現在就是手無縛雞之力,你也殺不了我了,相反,你面臨死亡。”
她磔磔磔怪笑起來:“而且明天開始,我將全面報復天都報復華夏,讓官方爲今日魯莽付出代價。”
葉天龍呼出一口長氣,努力讓自己直起身子:“不管誰來了,我今天一定要殺掉你。”
“無知小子!死到臨頭還自大!”
僵婆婆一抹臉上灰燼,向面具男子喝出一聲:“好徒兒,殺掉這小子,你就是大功臣了——”
“撲!”
一聲銳響,僵婆婆身軀一震,她感到胸口劇痛無比,她低頭看去,笑容瞬間停滯,還一臉難於置信。
葉天龍也一愣,視野中,一把匕首從僵婆婆的前胸,戳破破碎的龜殼凸了出來。
而她的背後,隱約可見蛇頭把柄,上面,有一隻白皙的手,修長,好看,卻沉穩……
僵婆婆猛地一掃手臂,直接把面具男子掃飛出七八米,隨後吼叫一聲:
“爲什麼?爲什麼?”
僵婆婆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會死在心愛的徒兒手裡,想過無數種死法,卻沒想到這種場面。
她‘撲通’一聲半跪下來,心臟被刺,生機註定熄滅,怨氣和憋屈讓她殘留最後的光芒。
她盯着面具男子,嘴裡不斷冒血,悲憤、震驚、痛苦、不甘:
“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