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器沒有漏電，而是數值爆表。
葉天龍不知道緣故，但林晨雪看到了那一幕，啓動深層檢測後，電路就開始掃描葉天龍的身體潛能。
她清晰見到，限定八十的檢測表，像是火箭一樣上升，然後不給她停止機會，直接衝破極限爆掉。
就跟水銀體溫計一樣，破了極限噴了出來。
“林總，這儀器是不是你自己設計的？安全性太差了。”
葉天龍感覺全身鑽心的疼痛，好像被滾燙的針刺入了身體一樣：“檢測一下都漏電，太危險了。”
葉天龍還扯開衣服看看胸口，接着掃了兩支胳膊一樣，都有一個灼傷的黑點。
他慶幸這儀器的電壓不高，不然現在估計都變烤豬了。
“林總，怎麼了？”
這時，小梅和小蘭聽到動靜，從車後跑了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
林晨雪把目光從葉天龍身上挪開，盡力壓制心頭的震驚：“我操作失誤，毀掉了這臺儀器。”
“你們繼續去整理檢查數據吧，我自己會收拾這裡。”
聽到林晨雪的話，兩名護士點點頭重新走回車後，只是期間嘀咕一百多萬的儀器毀掉太可惜了。
“這儀器，一百多萬？”
葉天龍捕捉到那幾個字眼，看着一片狼藉的儀器出聲：“你肯定被人騙了，這就是山寨手藝。”
會漏電的東西，在葉天龍看來，絕對是地下工廠出來的三無產品。
“有可能被人騙了。”
林晨雪也沒有解釋什麼，動手把桌面清理乾淨，還把那些碎片放回箱子裡面關好。
只是心底的震驚，始終不可遏制的存在，數值八十的儀器，葉天龍直接爆掉。
如果不是儀器意外，豈不是說葉天龍的潛能超過了八成？已經觸碰到天才的數值。
“林總，儀器壞了，還有沒有新的？有的話，咱們繼續檢測。”
葉天龍端起一杯溫水喝了下去：“沒有的話，我們去吃早餐，差不多九點了，有點餓了。”
“我手裡暫時沒有新的儀器，這臺拿去修要一個月，而且也不適合用了。”
林晨雪綻放一個笑容：“等我拿到了新貨，我再找你完成這一塊檢測吧。”
她不急於做這一個檢測了，雖然爆表了，但那些數據已經傳了上去，還是可以做參考的。
而且她需要一點時間搞清楚，爆表究竟是一個意外，還真是葉天龍的潛能太強大。
林晨雪望向葉天龍：“今天檢查算是結束。”
“我請你吃早餐吧。”
葉天龍笑着作出邀請：“這水雲間的太陽蛋不錯。”
五分鐘後，葉天龍和林晨雪坐在水雲間的自助餐廳。
葉天龍端着一大盤炒麪、火腿、牛肉，還有一大碗排骨湯，他想要找幾個雞蛋，卻發現空空如也。
葉天龍不用想也知道天墨起牀了，不然雞蛋不會底朝天。
葉天龍滿桌子食物，林晨雪卻只有一杯咖啡和一個三明治。
“林總，你怎麼吃這麼清淡啊？”
葉天龍嘴裡塞着一根火腿：“早上油水不足，幹活會有氣無力的。”
林晨雪淡淡出聲：“習慣了。”
葉天龍嘟囔一句：“這習慣不好，要改一改，不然你越來越瘦，對咖啡依賴也越來越大。”
“謝謝關心。”
林晨雪輕聲接過話題，隨後帶着一抹歉意：“天龍，上次的事，對不起，萬能丸的配方是我的錯。”
“你什麼錯？”
葉天龍擡起頭看着她：“是你無意泄露的呢，還是榮家偷窺的呢？”
林晨雪嘴角牽動了一下，瞄了葉天龍一眼開口：“無論如何，都是我錯了，你需要我怎麼補償？”
“補償？我能讓你什麼補償？”
葉天龍輕嘆一聲：“如果是榮家補償，我倒是可以開一個一百億的價。”
從林晨雪上次和這次的態度對比，葉天龍心裡已經有了判斷，九成九是榮家偷窺了萬能藥丸的配方。
“一百億？我沒有。”
林晨雪咬着嘴脣：“十個億，我有，我下午轉給你，算是我一點歉意。”
葉天龍搖搖頭：“我不要，雖然是你那邊出錯，但輪不到你來承擔責任。”
“其實榮家對你真那麼好的話，他們應該站出來對我和苗天奴作出賠償，而不是讓你站出來。”
葉天龍塞入一口麪條。
“別這樣說榮家，他們也是一時糊塗。”
林晨雪攪拌着手中咖啡：“而且我的賠償，也就等於榮家賠償，本質都一樣。”
“不一樣。”
葉天龍靠在座椅上：“他們賠償，一百億，一個子兒都不能少，而你，一百塊，我都不能要。”
“榮家也就製造了兩百萬盒，一盒一千，銷售額二十億左右，利潤也就十幾個億。”
林晨雪看着葉天龍：“賠一百億，會不會太苛刻了一點？”
“晨雪，你估計有些日子沒出門了。”
葉天龍手指摩擦着筷子：“萬能丸現在的價格已不是一千一盒，而是破兩萬價格了。”
“照這種趨勢下去，遲早會到五萬。”
林晨雪微微驚訝：“這麼恐怖？”
“只是就算兩萬，五萬，也跟榮家無關，可能是其他經銷商在炒。”
她下意識維護着榮家：“你做過華藥的助理，應該清楚這些東西。”
葉天龍輕輕搖頭：“不，真正炒萬能丸的是榮家。”
“天龍，榮家確實有很多不是，但不是每一件都是錯的，你幹嗎這樣針對榮家呢？”
林晨雪眉頭微微皺起：“榮家不差這點錢，榮家如果要炒的話，出廠價就不會只是一千了。”
“至於藥丸進入市場後的行爲，跟榮家真沒有多少關係，是那些經銷商，那些黃牛搞事。”
葉天龍苦笑一聲：“林總，你還是那麼相信榮家。”
林晨雪俏臉清冷：“畢竟榮家養我那麼多年，榮老給我那麼多機會，我不想聽到別人抹黑他。”
“別人？”
葉天龍嘆息一聲：“看來我對於林總來說真是別人，不過也是，咱們情誼在護送天藥一號時斷裂。”
“現在不過是點頭之交。”
他目光平和：“只是作爲點頭之交，我依然想要對林總說一句，不要因爲以前恩惠就被榮家矇蔽。”
“而且你這些年的做牛做馬，也早還了榮家的恩情，你應該清醒和客觀一點來看他。”
林晨雪回道：“天龍，我知道自己對榮家有感情，有些事情看法不客觀，但榮家也沒你想的齷蹉。”
葉天龍接過話題：“澳城出現十三例梅花病毒，幾乎無藥可解，只有榮家的萬能藥丸可以壓制。”
“這也是把藥丸炒高的直接推手。”
葉天龍目光變得銳利：“這個如果不是意外，那就是人禍了。”
“能製造這個人禍的人，會是經銷商，會是黃牛？”
“林總，你該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