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兩個鑽出的衛氏槍手倒飛而出,發出的半截慘叫聲,因爲咽喉被劃破,而硬生生的頓住。
濃稠的鮮血,一下子躥出了老高,一股血腥氣息,瀰漫開來,
馬白袍殺意越發高熾,如驚濤裂岸,反手一刀掠過。
“嗖——”
三名擡起槍口的衛氏槍手,無比驚駭地發現,胸前多了一條巨大的豁口,鮮血如泉水般涌了出來。
隨後,他們悶哼着摔倒在地。
“撲撲。”
這時,衛玄擡手射出兩顆子彈。
馬白袍腳步一挪,從容躲避,接着腳底一踩,一掃,無數石塊飛出,四名衛氏槍手悶哼倒地。
還有石塊飛向了衛玄,衛玄來不及躲避,雙手一掃,把石塊打落在地,同時嘴角牽動,手腕疼痛。
接着,馬白袍又是一拍車蓋,破碎的玻璃飛射出去,又把三名衛氏槍手擊中濺血。
頃刻之間,馬白袍就撂翻了十幾人。
“爺爺!”
“馬老!”
“馬前輩!”
在衛玄臉色一沉要下令亂槍激射時,來路又躍出七八名男女,左手握着暗器,右手拿着刀劍。
其中帶隊的是一個年輕女子,容顏精緻,身材高挑,但眼神凌厲,左手捏着三把飛刀。
正是馬夏雨,馬春花的堂妹。
出現時,她就一揮長劍刺死了三個衛氏傷者,手段狠辣,然後跑到馬白袍身邊保護。
“爺爺,你沒事吧?”
馬夏雨向馬白袍問出一句,隨後又對衛玄喝出一聲:“襲擊馬家花園,你們都得死。”
馬白袍也冷冷盯着衛玄,眼裡閃爍一抹殺意。
馬白袍躲過門口的爆炸後,一邊讓人拉響警報準備應戰,一邊不退反進衝到關卡扼守。
他心裡清楚,對方玩出這麼大的爆炸,絕對不是雷聲大雨點小,很可能會在爆炸過後進行襲擊。
於是他準備斬殺敵首,化解這一場危機。
而且他此刻也只能想法擒賊擒王,門口爆炸死傷一百多人,讓整個花園的守衛力量減低一半。
不殺掉敵人首領扭轉乾坤,馬家花園很可能會被踩平,所以他簡單處理傷口後就趕往最後的關卡。
可惜他還是慢了半拍,關卡已被擊破,馬白袍只能奮起殺人,發泄心中的憤怒。
“蠍子,帶人踩平花園。”
衛玄向包圍過來的數十名手下偏頭:“這些傢伙,我來對付。”
一箇中年男子點點頭,隨後大手一揮後撤,遠離馬白袍後向山頂衝鋒。
奔行途中,五十名衛氏槍手化成十個小組,訓練有素對馬家守衛進行攻擊。
槍聲響起,慘叫不斷,山頂的血腥變得濃郁,也讓馬白袍流露無盡的殺意。
不過他沒有回身追殺衛氏槍手,只是牢牢鎖定面前的衛玄,只要把他殺了,襲擊者就會分崩離析。
馬夏雨他們追出二十多米,射出手中的暗器,想要攔下蠍子他們。
“噠噠噠——”
只是兩名阻擋的衛氏槍手瘋狂掃射,槍口噴出數十顆子彈,扼殺他們追擊過來。
馬夏雨他們只能翻滾躲避,再起身,卻已經不見蠍子等人身影。
馬夏雨八人也沒有再追擊,只是返身回來散開圍着衛玄。
與其追殺衛氏精銳,還不如把衛玄這個首領拿下。
此刻,馬白袍正盯着衛玄出聲:“無知小兒,動輒炸藥槍械,卑鄙無恥。”
他沒有立即出手,是感受到另一股強大氣息在車內。
車內,葉天龍閉目養神,恢復着巷子一戰的體力。
衛玄冷笑一聲:“馬老頭,你讓五百人、馬仙姑配合蒙託圍殺我時,怎麼不說卑鄙無恥?”
馬白袍臉色一沉:“馬仙姑是你殺的?”
“敢殺我姑姑,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馬夏雨很是氣憤:“爺爺,殺了這混蛋。”
衛玄不置可否一笑:“沒錯,我殺的,不服啊?不服就連你也殺了。”
“小子,你算什麼東西?”
見到衛玄如此狂妄自大,馬夏雨嗤之以鼻,不屑喊出一聲:“我爺爺殺你如殺雞。”
“你能衝到這裡,證明戰鬥力確實不錯,但是,你不該招惹到我們馬家。”
馬夏雨提着長劍,露出一抹驕傲:“你沒有見過八品高手,你永遠不知道八品高手的恐怖。”
“我爺爺打你這樣的人,一個打一百個。”
“等我爺爺殺死了你,我就提着你的腦袋,去把你那些夥伴全部斬殺。”
她一臉傲然。
“是嗎?”
衛玄微微一笑,隨後右手一振,黑色匕首閃現,腳步一挪,直取不遠處的馬夏雨。
“找死!”
就在衛玄衝到途中時,只見馬白袍身影一閃,頃刻就到了衛玄的面前。
衛玄怒吼一聲,黑色匕首帶着犀利的勁風,向馬白袍氣勢如虹揮去。
馬白袍只是輕飄飄的出了一掌。
“啪!”
一聲脆響,馬白袍拍下了衛玄的匕首。
衛玄神情突兀一冷,身軀狠狠一震,然後左手也一抖,帶着呼嘯的狂風,猛然出擊。
撕裂的氣流在兩人之間颳起。
“砰砰!”
拳掌瞬間碰撞,震盪出兇猛的氣浪,原本要落下的碎末,再度被這氣浪給震飛出去。
衛玄的身體狠狠一顫,饒是他動用全身力量,在硬碰硬上依舊是吃了虧,踉蹌退了數步才穩住身形。
他嘴角又流淌出一抹鮮血。
退後一步的馬白袍也是眉頭一皺,有點意外衛玄的瞬間爆發力居然也如此恐怖。
不過他並沒有遲疑,身體猛地彈跳而起,腳尖如同一把鋼刀,帶着鋒利之勢,朝着衛玄的腦袋劈去。
這恐怖的一腳,又快又狠,讓衛玄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只能雙臂擋在胸前。
“砰砰砰!”
在馬夏雨他們眨眼的工夫,馬白袍像是機器一樣踢出十幾腳,不斷橫擋不斷退後的衛玄臉色陰沉。
他感覺手臂都快要爆炸。
“呼——”
隨着馬白袍最後一記橫掃千軍,衛玄雙臂一痛,接着他身軀一震,整個人嗖的倒飛出去。
途中,衛玄身子一扭,硬生生停住跌飛態勢,從半空落下,半跪在地,嘴角多了一抹鮮血。
他的膝蓋附近地面,多了幾道裂痕,可見馬白袍剛纔一掌,是何等的霸道和蠻橫。
衛玄有些無奈,他在巷口已經激戰一場,無論是精力和體力都透支過度,能有現在狀態純粹是亢奮。
這種態勢,對付普通高手還能一戰,但面對馬白袍卻難有作爲。
馬白袍一擊得手,卻沒有趁勝追擊,車內的強者氣息,帶給他一股說不出的不安。
“我說過,不出手,你是不知道八品高手的厲害。”
馬夏雨卻沒感受到葉天龍存在,一臉蔑視對衛玄冷笑:“現在,你知道自己的渺小了嗎?”
“你根本不夠我爺爺塞牙縫。”
七名同伴也都把目光聚在衛玄身上。
他們沒見過九品十品高手,他們只見過馬白袍的無敵,也就認定馬白袍就是天了。
衛玄跟天都,不自量力。
“真是可惜了,本來你今天能一戰成名的。”
馬夏雨玩味看着衛玄出聲:“可惜我爺爺出關了,還讓我爺爺生氣了,註定你要死的很慘很慘。”
馬白袍依然沉默,目光落在商務車上,一個躺在座椅後面睡覺的年輕人身上。
聽到馬夏雨的譏諷,衛玄不置可否一笑:“未必……”
神情冷傲的馬夏雨微微冷笑,顯露內心的不屑:“還裝腔作勢?有意思嗎?”
人總是高估自己、小覷別人,不死到臨頭不瞭解自己幾斤幾兩。
馬夏雨看着衛玄傲然出聲:“束手就縛,給你一個好死,不然把你千刀萬剮。”
此刻的她,儼然俯視蒼生的女王,霸氣俯瞰抹掉血水的衛玄,好似掌控着他的生命。
“爺爺,這混蛋交給我們吧,我們慢慢把他玩死。”
馬夏雨傲氣十足:“你是八品高手,殺這種人掉身份。”
“砰!”
就在這時,車門一聲巨響被踢開,一個聲音風輕雲淡傳了出來:
“區區八品,夜郎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