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女子走了過來,眼裡有着一抹怨毒,隨後低聲回道:“葉少有資格插手。”
心裡再恥辱,再憋屈,形勢不如人,此刻也只能夾着尾巴做人,等待將來找到機會再討回公道。
葉天龍看着她一笑:“聽不到!”
旗袍女子嬌喝出聲:“葉少有資格插手。”
葉天龍目光掃視青衣老頭他們。
數十人眼皮一跳,下意識喊道:“葉少有資格插手。”
葉天龍伸手摸着旗袍女子的俏臉:“那我剛纔問的,三件事情,你們有沒有意見?”
旗袍女子他們齊聲回道:“沒意見!”
葉天龍把一抹血跡從旗袍女子嘴角抹掉:“嘴裡喊着沒意見,心裡估計問候我祖宗十八代。”
“而且難保你們現在答應的好好的,跑回蛇國掉頭就聚集重兵對付我。”
他淡淡一嘆:“這世道,最難測的就是人心了。”
“葉少多慮了,我們向來一諾千金,答應葉少尊沙雕先生爲尊,我們就一定聽從他指令。”
旗袍女子咬着紅脣寬慰葉天龍:“我們還會全力以赴輔佐貝莎莎小姐上位。”
“我有十足從信心駕馭你們,但沙雕先生未必能控制住你們。”
葉天龍綻放一抹詭異笑容:“所以我要送你們一點禮物。”
禮物?
心裡確實怨毒的旗袍女子他們止不住咯噔。
“嗖嗖——”
就在這時,苗天奴上前一步,左手一揚,一抹粉末掠過旗袍女子他們口鼻,讓他們止不住咳嗽起來。
“嗖——”
就在他們咳嗽時,苗天奴手指一抖,一粒粒小東西飛射而出,進入了旗袍女子他們的喉嚨。
“啪啪啪——”
小東西一落入旗袍女子他們的腹部,就發出一陣柴火燃燒的聲響。
接着,旗袍女子他們的脖子出現藤蔓一樣的黑線,不斷向臉頰和四肢蔓延,像是蜘蛛網一樣可怖。
三十秒不到,黑線就遍佈了旗袍女子他們全身,肌膚裸露出來的地方,全都能看到這些密集的黑線。
那種感覺,好像樹木的根鬚滲入了人的身體,說不出的陰森和恐怖。
接着,這些黑線又慢慢淡化,像是深入了肌膚。
“這是什麼……”
旗袍女子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恐懼,顫聲喊出一句:“你給我們弄了什麼?”
她感覺到身體被什麼東西植入了,五臟六腑包括肌肉,好像都被黑線牽扯了起來。
只要有人揪着黑線一端一扯,她就感覺整個身體會被撕裂。
青衣老頭也惶恐萬分:“我怎麼感覺自己成木偶一樣,身上好像有數不清的線頭牽着。”
數十人也都盯着葉天龍,憤怒、不解、懼怕,各種情緒都有。
“這叫萬縷千絲。”
苗天奴淡淡出聲:“我在你們身上種下了萬縷千絲,它就跟樹根一樣植入你們身體。”
“一起存活,一起生長,甚至一起死亡。”
“每一根鬚,每一根絲,都連接着你們的神經,也會裹着你們的血肉。”
“如果你們對葉少不忠,葉少就可以把它一根根拔起,讓你們身體遭受萬線拉鋸的痛苦。”
衆人臉色鉅變,線的殺傷力幾近等於零,可如果從身體慢慢拉過,那痛苦絕對比刀斧砍殺還要強烈。
大鬍子也是一臉震驚,沒想到葉天龍還有這樣一手。
機械人和聖婦也是身軀一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讓人看不出什麼。
“萬縷千絲?”
旗袍女子嬌喝一聲:“你給我們下毒?你們太卑鄙無恥了……”
話還沒有說完,苗天奴手指多了一個拇指大的瓷娃娃,瓷娃娃身上纏着數不清的黑線,很是陰森。
苗天奴手指輕輕一敲,掠起一抹悅耳響聲,接着尾指漫不經心一挑。
瓷娃娃手臂的一根黑線被挑了起來。
“啊——”
旗袍女子慘叫一聲,手臂後面瞬間多了一個血洞,接着,粉嫩的胳膊,像是多了一抹東西蠕動。
隨着這一抹東西的蠕動,旗袍女子的手臂冒出不少鮮血,皮膚也變得紅豔可怕,好像肌肉被拉鋸。
“撲!”
當那一抹蠕動到了手臂前面,也就是肌膚表面的時候,它忽然炸開,手臂前面也多了一個血洞。
鮮血嘩啦啦的流淌。
一前一後,好像一根線從中穿過、拉鋸過一樣。
全場一片毛骨悚然。
旗袍女子喝出一句:“混蛋,你們太陰毒了……”
下一秒,她反手拔出背部的槍械,想要給葉天龍一槍,來一個同歸於盡。
“撲——”
苗天奴又是手指一挑。
“啊——”
旗袍女子下意識捂住腹部,又是兩個針頭一樣大小的傷口,看着不大,但給人一種拉扯出來的痛苦。
旗袍女子丟掉手裡的槍械,發出無比淒厲的慘叫,整個人不受控制倒在地上,滿地打滾。
青衣老頭他們一個個臉色發白,回去對抗葉天龍的念頭徹底消失,還擔心葉天龍不相信自己的忠誠。
“撲通!”
也不知道誰帶頭,青衣老頭他們全都跪了下來,趴在地上動都不敢亂動。
苗天奴沒有理會他們,只是望着旗袍女子一笑,又挑了兩次黑線。
四個血洞先後出來,旗袍女子披頭散髮,痛的只會哀嚎不已,連翻滾力氣都沒有了。
“別拉了,別拉了,海瑟知錯了,海瑟知錯了。”
旗袍女子看到苗天奴還要動作,再也扛不住那份折磨了,她爬起來,然後又跪了下來,顫抖着開口:
“葉少放心,海瑟對你一定忠心耿耿,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她幾近要崩潰:“如有背叛,不得好死……”
沙雕從來沒見過海瑟這個樣子,感受得出那是真的怕了。
“不要讓我失望。”
葉天龍站了起來,拍拍旗袍女子的肩膀:“好好跟沙雕先生合作,誰敢阻擋你們,就給我殺了誰。”
旗袍女子低聲回道:“明白。”
遭受過葉天龍的威壓和手段,海瑟發自骨子裡的懼怕葉天龍,所謂鐵骨錚錚,只是沒遇見苗天奴。
接着,她打了一個激靈,想起一事:“葉少,海瑟中午收到一個機密,好像跟葉少有點關係。”
葉天龍淡淡出聲:“什麼機密?”
“聽說女王動怒你血洗奧斯殘殺王室成員,而她又一時無法找到機會對你下手。”
海瑟低聲告訴葉天龍:“所以她今天派人去華夏了。”
葉天龍眼皮一跳:“派人去華夏?派人去華夏哪裡?”
海瑟呼出一口長氣:“好像是臺城,女王也真奇怪,葉少跟臺城沒什麼牽連,她派人去臺城幹嗎?”
“也因爲這一點,我對這消息真實性大打折扣,如非今天遇見葉少,我都不會多看一眼。”
“不過看葉少反應,這消息也沒多少用處,對不起,是海瑟魯莽,耽誤葉少寶貴時間了。”
她擺出爲葉天龍效力的樣子。
葉天龍追問一句:“女王派什麼人去臺城?”
海瑟忙出聲迴應:“情報顯示是法老……”
“知道了,苗王,走,吃飯去。”
葉天龍目光瞬間凝聚成芒,不過他很快收斂住內心的殺意,隨後帶着苗天奴徑直穿過人羣離開涼亭。
沙雕他們齊齊側身,恭敬目送葉天龍離開。
聖婦和機械人也站立兩旁,這一次的恭敬,無比的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