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半,葉天龍扭扭脖子回到林晨雪家裡。
他發現林晨雪不僅已經起牀,還跟秦紫衣坐在餐桌前面談笑風生,嘴裡吃的就是他買的兩份早餐。
“天龍,你跑去哪裡了?”
林晨雪見到葉天龍回來,落落大方喊道:“昨晚風大雨大,借一個客房給你住宿,還以爲今天會投桃報李,給我早點起來買早餐。”
“結果倒好,兩手空空回來,幸虧紫衣給我帶了早餐,不然我會餓死。”
與其讓秦紫衣好奇猜測葉天龍,林晨雪很直接點明他昨晚雨大留宿。
秦紫衣笑着望向林晨雪:“晨雪,他昨晚住這,沒有佔你便宜吧?”
林晨雪哼出一聲:“他敢佔我便宜,現在都不可能站着了。”
“也是!”
秦紫衣也瞥了葉天龍一眼,拿起一個豆沙包掰開,隨後往嘴裡塞了一半:
“只是你想他知恩圖報就天真了,他這人向來就是不靠譜的人,不把你叫起來做飯給他吃就不錯了,你還想讓他給你買早餐?”
葉天龍看着桌子兩份早餐,嘴巴張大很是委屈。
“紫衣說的有道理,對這傢伙不能寄予厚望。”
林晨雪嫣然一笑:“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還是我家紫衣好,知道給我帶早餐。”
“誰跟誰啊。”
秦紫衣毫不客氣佔據葉天龍功勞,隨後向滿臉鬱悶的後者喊出一句:
“雖然我沒買你的早餐,但這兩份份量不小,我吃不了那麼多,葉天龍,過來一起吃,只是你要記得欠我人情,下次請我吃大餐。”
葉天龍很想拿出一個佛牌,學鍾向亮一樣詛咒秦紫衣。
林晨雪也拿來一個杯子,把還沒喝的豆漿給葉天龍倒了一半,招呼葉天龍過來一起吃:
“對,今天份量有點多,天龍,一起吃吧,吃完了,你纔有力氣給我拉業務,如果不飽的話,待會去公司再吃。”
言語打擊歸打擊,行動上,兩女還是疼惜葉天龍的,都儘量把自己的早餐留多一點給葉天龍。
葉天龍嘆息一聲:“那就謝謝兩位了。”
他坐在中間,吃着兩人恩賜、實質屬於自己的早餐,他一邊盯着秦紫衣的胸,一邊狠狠咬着豆沙包。
秦紫衣捕捉到他的神情,又見到他襲胸的目光,俏臉羞怒,好像他每一口,都咬在堅挺上。
她忽然感到胸疼。
“紫衣,最近還忙嗎?”
林晨雪吃入半個豆沙包,向秦紫衣發出一個邀請:“明天週末,咱們去郊外農莊逛一逛?”
“我哪裡有你的好命啊。”
秦紫衣的俏臉有着一絲無奈,側頭看着閨蜜嘆息一聲:
“最近很多勢力涌入明江,一連串兇案發生不停,斧頭幫跟飛龍幫火拼,金鋪劫匪還沒歸案,孔子雄也到了明江,我真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兩半。”
她看了一眼葉天龍,葉天龍依然盯着她的胸,一口一口喝豆漿。
“孔子雄跑來明江干嗎?”
林晨雪微微一愣,隨後戲謔一句:“莫非奔着沈天媚而來?”
“沈天媚是一個原因,但更多怕是涉及江太保一案,總之,水很深。”
秦紫衣眼裡多了一抹光芒:“局長現在再三叮囑我們,做好本份就行,不要捲入那些漩渦。”
“看來京城那位,身體真的不行了。”
林晨雪淡淡一嘆:“不然孔子雄哪敢如此放肆?”
秦紫衣塞入一片包子:“老爺子的電話也是不樂觀……算了,我們不要理會這麼多,沒意義。”
“也是,我們過好自己就行,上面的東西,太遙遠了……咦?”
就在這時,林晨雪忽然發現了什麼,一揪葉天龍的衣領,盯着脖子上的兩排牙印,驚訝中又帶慍怒:
“這裡怎麼被人咬了?”
她恨鐵不成鋼的盯着葉天龍:“王八蛋,你還真是風流啊,早上出去跑個步,又跟女人勾搭上了。”
“我還以爲你早已經改過,沒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林晨雪很是生氣:“說,是哪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咬的?”
正在喝豆漿的秦紫衣聽到這話,嘴裡豆漿差點就噴了出來,所幸及時嚥下纔沒有出醜。
饒是如此,她也嗆得不行,連連咳嗽了幾聲才止住:“晨雪,別激動,大清早的,哪裡有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
“葉天龍雖然可惡,但也是有原則有追求的人,不會隨便找一個女人勾搭。”
秦紫衣看了葉天龍一眼:“晨雪,你先別動怒,讓葉天龍好好解釋,說不定是一個誤會。”
葉天龍滿臉無辜,不過沒有說話,免得暴風雨更大。
“誤會?能有什麼誤會?紫衣,你別護着他。”
林晨雪雖然詫異秦紫衣爲葉天龍說話,但也沒有往深處細想:“他這人有什麼追求?”
“尋花問柳就是本性,隨便一個女人勾搭就撲上去。”
她語氣很是肯定:“不用說,今天早上,他肯定跟不檢點的女人鬼混了。。”
秦紫衣差點就要撞牆了。
葉天龍弱弱迴應:“林總,冤枉啊。”
“這個小區,你也就跟我們兩個和小舞認識,小舞向來喜歡睡懶覺,不到七點不起牀。”
林晨雪目光銳利盯着葉天龍,思維很是清晰:“我跟紫衣又都在這屋裡,所以你外面跑步遇見的女人肯定是陌生的。”
“一個陌生女人,跟你短暫接觸,就留下這種戀人般的激情齒印,不是不三不四是什麼?”
秦紫衣神情尷尬:“有點道理,有點道理……”
“簡直就是真理。”
林晨雪有些生氣地看着葉天龍,昨晚的親密和親近,此刻都被這齒印破壞:“究竟怎麼回事?”
葉天龍拿開林晨雪的手,把衣領釦子繫好笑道:“我自己咬的……”
林晨雪俏臉一寒:“認真點。”
“剛纔在外面跑步,見到一個小丫頭上樹抓貓,我怕她摔下來就抱她。”
在秦紫衣一臉心虛的注視下,葉天龍擠出一個謊言:“她被嚇了一跳,於是就咬我一口。”
說到這裡,他還直接把秦紫衣拉進來:“秦隊在樓下應該也見到了,就是我抱着找家人的小女孩。”
“我當時還想要向你求助來着,結果人家姥姥她們就出現了,那丫頭姓鍾。”
林晨雪眸子清冷:“我怎麼就那麼不相信呢?而且你這齒印是小女孩咬的嗎?女孩十八歲?”
她目光很銳利,指着葉天龍從齒印:“當我眼睛瞎,分不出成人和小孩的齒印?這一看就是狐狸精的。”
“你也別想拉着紫衣給你做僞證,她是我的閨蜜,也是有原則的人,不會助紂爲虐的。”
狐狸精?秦紫衣咳嗽一聲:“葉天龍,你還是老實交待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葉天龍沒好氣白了她一眼,壞壞一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當然!”
秦紫衣一拍桌子,虛張聲勢:“晨雪這麼在意你,你不主動交待,對得起晨雪的癡心嗎?”
氣頭上的林晨雪聞言一愣,隨後俏臉散去了怒意,輕嘆一聲:“是我管過頭了。”
“我跟天龍毫無關係,他的私人生活,我哪有權力管呢?”
她一口喝完豆漿,隨後讓葉天龍送她上班,起身那一刻,俏臉的笑容有些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