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別墅,這棟位於東華區的豪宅,修建的極爲氣派,主建築是完全的純歐式風格,跟古堡一樣。
花園裡,還種滿了各種珍貴的花草樹木,整個花園裡瀰漫着令人心神曠怡的芳香。
幾個園丁正忙着剪除雜草。
下了車的葉天龍,止不住嘖嘖讚歎:“這別墅,真是氣派。”
丁流月裹着葉天龍身上的外衣,揮手讓一名傭人把車開去洗後,就帶着葉天龍走入了別墅。
園丁、傭人、保安,見到葉天龍出現都微微驚訝,以爲自己看花了眼。
在她們的印象中,這是丁流月第一次帶男人回來,也是這別墅有史以來的第一個男人。
連她們這些常年在流月別墅工作的人,也都是清一色女人。
葉天龍彬彬有禮向她們打招呼,他很快發現,這別墅除了自己之外,全是女人,連看門狗都是母的。
可見,丁流月對男人是何等的排斥。
不過葉天龍也沒有太多感慨,他就是一個醬油,他幫了丁流月一把,她給自己一個解決官司的機會。
只是進入大廳,望着滿大廳鑲嵌着金邊和珠寶的傢俱、燈飾,葉天龍還是忍不住輕微地抽搐了兩下!
豪華、奢侈、華貴……似乎,一切詞語都不能形容別墅的裝飾。
隨便搬張椅子出門,都夠平民百姓生活三五年。
葉天龍可以斷定,這棟別墅內部的東西,價值要遠遠高於別墅的本身價格。
“你坐,我去洗澡換衣服。”
丁流月向沙發一指,讓葉天龍安心等待,隨後就冷冰冰上樓,正眼不再瞧葉天龍一眼。
葉天龍聳聳肩膀沒有迴應,反而緩步走到一扇牆的面前,上面掛着一幅畫,一幅《向日葵》。
他看了幾眼,然後嘆息一聲。
“你懂畫?”
走到樓梯中央的丁流月回頭看了一眼葉天龍,隨後嘴角牽起一抹戲謔:“又要給我一個意外嗎?”
“這是梵高的名畫向日葵。”
“是他在陽光明媚燦爛的琺國南部所作,用簡練的筆法表現出植物形貌,充滿了律動感及生命力。”
“現存六幅,分別存於東島、倫敦、慕尼黑、米國、荷蘭,另有一幅爲私人收藏。”
葉天龍眯起眼睛掃視一眼:“五年前拍賣時是六千萬美金,現在估計漲一截,保守估計十億華幣。”
“我剛纔的嘆息,一是高興這裡見到了《向日葵》,二是感慨丁會長的財大氣粗,十億啊。”
“你真是讓我意外。”
聽到葉天龍的回答,丁流月又愣了一下,但沒有昨日的震驚,顯然習慣葉天龍給予的驚豔:
“你熟知各國語言,還懂得品酒,如今更會賞畫,葉天龍,你究竟有什麼不會的?”
這是她最好奇的一點:“你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葉天龍淡淡一笑:“我也不清楚,歡迎丁會長多多接觸,一起解密。【零↑九△小↓說△網】”
接着,他的目光又落在旁邊一幅畫,眼裡有着一絲驚訝。
這是一幅接近完稿的畫,是一隻氣勢龐大的展翅雄鷹。
天高雲淡,蒼鷹翱翔,翠綠的樹木,風華的岩石,所有景物都已經栩栩在上。
唯獨蒼鷹還少一隻眼睛。
畫者沒有點上眼睛,顯然是清楚這點睛之筆,意境飄渺,難於把握畫中意境神韻。
丁流月饒有興趣問出一句:“這是蒼鷹展翅,你又看出什麼了?”
葉天龍笑着開口:“畫者心中有所困惑,遲遲無法下筆,所以蒼鷹終究不能點睛。”
“而蒼鷹再怎麼磅礴大氣,如果沒有點睛之筆,也會缺少一份靈動之氣。”
“畫面雄鷹雖然酷肖卻多了幾分死板,宛如美玉生出了一抹瑕疵,美中不足。”
丁流月神情一怔,隨後問出一句:“你能點睛?”
葉天龍淡淡出聲:“能,但我要在這裡站三天。”
“別吹了,沒有人可以點睛的,你不用動我那幅畫。”
丁流月忽然情緒惡劣,冷冷拋出一句,噔噔噔的上樓洗澡。
葉天龍凝視蒼鷹展翅圖足足十分鐘,然後才收回目光去欣賞其餘名畫,最後回到沙發等待。
“吧嗒,吧嗒!”
就在葉天龍感覺到肚子飢餓時,清晰的腳步聲從旋轉樓梯傳了下來。
很快的,丁流月的身影出現在葉天龍的視線裡。
丁流月換了一件連衣紗裙,兩條筆直的美腿也裸露出來,腳下是一雙淺色的涼鞋。
她那飄逸的黑髮,也不像往常那樣隨意地搭在肩頭,而是盤了起來。
少了點性感,多了一點清霜,但依然漂亮的不可方物。
“看什麼看?”
丁流月走到葉天龍身邊,語氣依然冰冷:“走,去會所。”
葉天龍一口喝完茶水,隨後跟着她出門……
在葉天龍載着丁流月離開別墅時,傅母正呆在明江醫院的特護病房。
她像是一尊雕石一樣動也不動,只是眼勾勾看着做完手術還在昏迷的傅大軍,身邊的盒飯已經冷了。
“嫂子,飯快冷了,你趕緊吃點吧。”
這時,門外走進來的傅武彪拿着醫療單據,走到傅母面前低語一句:“你三頓沒吃了。”
“吃,吃吃,我吃什麼吃?”
傅母神情變得凌厲:“大軍的雙手雙腳雖然駁接了回去,但右腿已經被那混蛋踩成粉碎。”
“他今生都不可能站起來了,你說,我哪裡還有胃口吃飯?”
“你以爲我這個母親,跟他畜生叔叔一樣,不僅夥同外人砍侄子手腳,還有心情能吃能睡。”
傅母歇斯底里吼叫一句:“你給我滾,我們母子不用你理,也不用你們傅家理。”
“嫂子,昨晚我真是沒辦法,我不照葉天龍說的去做,不僅我會沒命,大軍也會受更大折磨。”
傅武彪眼裡有着一絲無奈:“葉天龍有最高令牌,等於我們幫主,我怎麼反抗啊?”
“他一聲令下,我身邊人就會把我砍了。”
“閉嘴!不用再解釋了,再廢話了,說再多也不能掩飾你們的無能。”
傅母現在對誰都仇視:“我最後問你一次,能不能替你侄子討回公道?能不能弄死那葉天龍?”
傅武彪沒有說話,只是低下頭:“嫂子,醫藥費……我會負責的……”
“廢物!”
傅母忽然狂笑一聲:“好,你們沒有能力討回公道,那就我來給大軍報仇。”
“你,幫我們最後一件事。”
傅母忽然揪住傅武彪的衣領:“把我們送去苗疆,我要去找大軍的老外公。”
傅武彪身軀顫抖了一下:“什麼?你要回去?嫂子,你好不容易從惡人谷出來過正常生活……”
“沒法子,你們都是廢物,無法給大軍討回公道。”
傅母眼裡有着一股凌厲殺機:“我只能回去了,是死是活無所謂,只要能讓他給大軍報仇,就值!”
她的眼裡有着復仇的強烈火焰。
傅武彪神情一緊:“地狂天……不,大軍外公一旦出來,可就再也不受控制了。”
傅母喝出一聲:“閉嘴!要麼你去殺了葉天龍,要麼你去給我備車。”
傅武彪沉默,隨後轉身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