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殘豬哥他們之後,葉天龍就帶着江千雪回到百石洲,讓鄭小藍給她安排房間入住。
雖然平安無事回到百石洲,天墨還狠狠教訓了一頓豬哥,但江千雪卻沒多少高興,笑容也有着僵硬。
葉天龍沒有放在心上,處理完這件事後,他把龍部和鳳組工作安排了一下,然後又跟許東來聯繫了。
明天下午,他就要陪着林晨雪去京城了,所以離開之前,要把事情做的完善一點,免得有後顧之憂。
忙到下午三點,他纔好不容易折騰完,正要好好休息一下,卻聽到外面響起了一陣刺耳喇叭。
“葉天龍,葉天龍。”
還沒等葉天龍好奇哪個沒公德心的人亂按喇叭時,樓梯響起噔噔噔的腳步聲,隨後房門就被人推開。
接着,一道人影旋風一樣衝入進來。
秦紫衣。
沒等葉天龍出聲,天墨就橫擋了過去。
秦紫衣沒想到葉天龍的出租屋,有陌生人存在,見到天墨向自己撞來,她止不住一愣。
下一秒,天墨拋出了手中的茶杯。
“嗖!”
茶杯如炮彈般撞向秦紫衣,秦紫衣反應也相當迅速,嬌喝一聲,足尖迅疾無倫的點在上面。
當!茶杯瞬間碎裂,而且她的左腳順勢掃出,無數陶瓷碎片反射天墨。
氣勢極其兇猛。
天墨臉上沒有半點懼怕,左手一捲,嗖嗖嗖!鋒利的碎片先後射入他衣袖。
但它們並沒有秦紫衣想象中的破衣而出,更多是石沉大海。
隨後,天墨左手一抖,碎片紛紛跌落出來。
“不要動手,自己人!”
在天墨要把秦紫衣拿下的時候,葉天龍忙喊叫一聲,像是兔子一樣溜到兩人中間,雙手一伸笑道:
“別動手,別動手,自己人。”
他感覺右手好像觸碰到軟綿綿的東西,止不住抓了兩下,結果被秦紫衣一把打開,女人氣憤不已:
“混蛋,抓哪裡?”
葉天龍啊了一聲,忙收手回來:“秦隊,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
“這是我兄弟,天墨。”
葉天龍忙轉移話題:“天墨,這是秦隊,警花來的,也是哥的老相好之一,不過還沒滾牀單。”
秦紫衣聽到葉天龍的話,俏臉一紅一怒,差點踢出一腳:“誰是你相好?癩蛤蟆別想吃天鵝肉了。”
天墨見到兩人打情罵俏,辨認出不是敵人,於是面無表情示好:“你好。”
說完後,他就轉身拿掃把,把茶杯碎片掃得乾乾淨淨,接着走回角落閉目養神。
“你好……”
秦紫衣也迴應一句,只是話都沒說完,天墨就從面前消失,讓她多少有些鬱悶,心裡嘀咕一句怪人。
秦紫衣覺得這個身手高強的小子過於冷酷之餘,同時詫異葉天龍啥時候又多了一個兄弟,低聲問道:
“真是你兄弟?”
葉天龍嘿嘿一笑:“當然,四年交情的兄弟,他在非洲養豬,聽說我混的好,所以來明江投靠我。”
秦紫衣一臉黑線:“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鬼話?誰那麼無聊,跑去非洲養豬?”
葉天龍面不改色地回道:“非洲養豬好啊,養出來的條條是黑豬了,黑豬價格高十倍呢。”
“神經病纔會相信……”
秦紫衣白了葉天龍一眼,一副絕對不相信的樣子,接着又一拍大腿,很是惱怒罵道:
“王八蛋,我來找你是有正事的,結果被你忽悠的差點找不到北,走,快走,跟我去秦家。”
葉天龍盯着她:“又扮男朋友?”
“扮你的頭!”
秦紫衣俏臉有了焦慮:“我三姨病了,茶飯不思,身子發抖,還整天想要尋死。”
“醫生和醫院又看不出端倪,儀器也無法檢查,連我爹那幾個高徒也束手無策,只能綁在牀上。”
“我給我爹打了電話,他黃昏會回來診斷三姨,可我看三姨樣子很危險,也很痛苦。”
秦紫衣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勢:“你不是號稱小神醫嗎?趕緊跟我去看看三姨情況。”
“三姨病了?怎麼不早說啊。”
葉天龍一聽就打了一個激靈,趕忙抓起衣服就往外面衝去:“快,快帶我去看看。”
他對三姨有着極大的好感,這個給自己紅包,支持自己泡秦紫衣的長輩,葉天龍發自內心地擁護。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三姨有事,不然以後要拿下秦紫衣就少了一個內應。
秦紫衣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葉天龍對三姨這麼上心,心裡掠過一抹感動,隨後就跟了上去:
“三姨住在雲心花園……”
天墨也跟着起身,他始終要在葉天龍的身邊。
五分鐘後,秦紫衣的吉普車衝出了百石洲,像是利箭一樣駛向秦家宅子。
車子行進途中,秦紫衣沒有在意天墨的跟隨,滿臉緊張地把三姨狀況告知葉天龍:
“三姨一個多月前,身體就不好了,時不時咳嗽和頭暈,還很嗜睡,一天能睡十五六個小時。”
她美麗眸子有着焦慮:“不過那時還行動自如,做人做事也沒太多變化。”
“半個月前,她吃東西口味變了,以前喜歡清淡的,現在都是重口味,紅燒肉啊,豬血啊。”
“同時,她脾氣變得暴躁起來,動不動就罵人,家裡的保姆都被罵走幾個了。”
“她這幾天,情緒更加惡劣,不僅打人,還時不時去撞牆,要割脈,每天只能打鎮靜劑或者綁着。”
“對了,她最近還很喜歡吃曼國的豬血糕,不知道從哪裡買了十幾盒,一個人慢慢吃。”
秦紫衣打了一個寒顫:“我聞着卻感覺難受。”
“曼國?豬血糕?”
葉天龍眼睛微微眯起,隨後想起三姨那個佛牌:“三姨最近跟她那個曼國朋友有沒來往?”
秦紫衣一邊轉着方向盤,一邊愧疚回道:“不清楚,我最近也忙得要死,沒怎麼關注三姨身邊人。”
“不過她應該跟對方有聯繫,豬血糕八成也是對方寄給她的,因爲三姨以前絕不吃這種東西。”
葉天龍呼出一口氣,沒有再追問什麼,只是三姨此時的病發,跟昨天龍三童的重傷,有着過多巧合。
他隱約覺得,其中好像有什麼關聯。
十分鐘後,車子橫在一處歐洲風格的別墅門口,車門還沒來得及打開,就見前面十幾號人慌亂不已。
還伴隨着不少尖叫,現場很是混亂的樣子,讓秦紫衣一臉茫然。
秦紫衣、葉天龍和天墨剛剛下車,幾個華衣女人就奔跑過來,一人驚慌失措:
“紫衣,紫衣,不好了,你三姨爬到樓頂,要跳樓了。”
秦紫衣身軀一震,擡頭望向樓頂,果然見到一個單薄影子,站在最高處,冷風一吹,微微抖動。
正是三姨。
她再也不復當初紫荊花公寓的風韻,人瘦的跟竹竿一樣,臉色也很難看,眼睛更是深陷了下去。
她一副隨時要跳樓的樣子,現場不少家人和傭人擔心看着她。
樓頂有幾個男女靠近,卻被三姨厲聲喝斥:“滾開,滾開,再不滾開,我就跳下去了。”
幾個想要解救的男女只能無奈退後,聞訊趕來的安保人員想要鋪墊子,也被三姨淒厲出聲制止:
“不準鋪東西,不準鋪東西,不然我一頭撞牆——”
披頭散髮,眼睛血紅,神情很是淒厲。
這一份恐嚇,讓衆人不敢亂動。
三姨得意大笑,聲音響徹全場:“哈哈哈,我要死,誰都阻止不了,誰都阻止不了,你們也是。”
“三姨!”
葉天龍向天墨使出一個眼色,隨後踏前一步喊道:“你要死了,是不是可以把紅包給我啊?”
三姨一愣,盯着葉天龍:“什麼紅包?”
“我和紫衣要結婚了,你答應過的紅包,難道要反悔嗎?”
葉天龍晃悠悠拋出一句,隨後一把拉住秦紫衣,一口吻住那誘人的紅脣。
秦紫衣憤怒的剛想反抗,卻聽到葉天龍微不可聞地嘀咕:“不想三姨死,就好好吻這一場……”
與此同時,他的手,順勢握上那一份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