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很快碰撞,隨後就地廝殺起來。
“去窗戶,放信號!”
混亂中,八兩金踹飛一人,隨後向一名親信吼道:“叫支援!”
他貪財好色,也貪生怕死,所以隨行隊伍都有求救信號,只要施放出去,附近堂口就會迅速支援。
雖然不知道能否撐到援兵過來,但此刻根本沒有多餘的法子。
喊殺沖天,不時有人受傷倒地,廝殺兩分鐘,斧頭幫和飛龍幫倒下十五人。
而宋氏精銳的傷亡更是直線上升,前鋒人員倒下一批又一批,至少二十多人倒在地上。
只是宋竹帶足了人手,所以不怕傷亡。
“殺!”
吼叫之後,八兩金揮刀前衝,一刀斬斷一人的手臂,接着又把對手踹飛,砸開五六名圍攻敵人。
混亂擁擠的場面多出一條路,一名斧頭幫子弟趁機握着一支竹筒靠前,想要衝去窗口施放這穿雲箭。
在八兩金他們吸引着大批敵人還掩護他前行時,這名斧頭幫子弟還揮刀斬殺一個衝來敵人。
“砰!”
對方身軀尚未挨地,便被他踢皮球似的踢飛,撞向前面的人羣,帶倒五六人,其餘人不由自主散開。
他很快就衝到窗口,正要推窗施放,只聽嗖的一聲銳響,他身軀一震,一股鮮血從背部迸射出來。
丁豔青的刀,從後面刺入他的要害。
“撲撲撲!”
接着丁豔青又是連刺三刀,很利落,很漠然,也很毒辣,一股股鮮血頃刻迸射出來。
放箭子弟慘叫一聲,滿臉悲憤的搖晃倒地。
他握着穿雲箭的手還抖動一下,似乎想要用最後力氣對窗外射出。
只是隨後落下的一刀,斷掉了他最後一點念頭,連手帶箭被丁豔青劈斷。
在他熄滅生機閉上眼睛的時候,最後畫面定格在響箭被丁豔青踩裂,接着,丁豔青又無聲遞出一刀。
她很陰險的,從背後刺穿一名飛龍幫子弟脖子。
丁豔青就像是一條毒蛇,混亂廝殺中,她始終保持着平靜,不跟人直接打鬥,只是悄無聲息捅刀子。
不出手,就是一個軟弱女子,一出手,絕對是讓人懼怕的毒蛇。
至少有六名飛龍幫或斧頭幫子弟,被她不引人注意刺殺在人羣中,
宋竹眼睛微微眯起:看來自己啓動這顆棋子,還真是無比正確的事。
“殺!”
見到手下這樣被人砍菜一樣砍,八兩金的眼睛都紅了,手中斧頭猛力揮舞,連連斬翻六名敵人。
就在這時,一把薄刀斬在八兩金背後,找到機會的丁豔青一扭刀柄,一股鮮血迸射,同時抽刀退後。
顯然她擔心八兩金抱着自己一起死。
“嗯!”
八兩金背部劇痛無比,鮮血嘩啦啦直流,隨後悶哼一聲,踉蹌着向前撲倒。
五把砍刀趁機向他斬落下去。
剛剛轉身的八兩金臉色瞬間煞白,瞪大眼睛等着死亡降臨。
“當!”
這時,一道人影爆射過來,老鷹怒吼一聲劈出一刀,只聽噹噹亂響,五把刀全部被他砍斷。
亂飛的刀片沒入密集人羣,響起了三五聲慘叫,三個揮刀衝到八兩金近前的黑裝男子,愣了愣神。
接着,他們發現刀飛了,虎口裂開了。
“嗖!”
老鷹反手一掠,三人咽喉飆血,隨後整個人飛身而起,膝蓋猛地一撞,衝來的兩名敵人噴血飛出。
後面宋氏精銳正在宋竹喝斥中衝前,見到又是兩名同夥飆血飛出都是大驚,殺紅了眼睛。
兩人揮刀向老鷹背部斬去,不及老鷹的身體,八兩金衝過來,斧頭一揮,兩敵翻身摔倒,生機熄滅。
樑秀才臉色難看,百感交集。
老鷹見狀大笑:“媽的!八兩金,有點良心,今日不死,我請你喝酒。”
八兩金一抹臉上血跡:“死了也沒關係,挪墳一起喝酒。”
老鷹也忍着疼痛,出手斬翻四人,只是他們身上的傷口,也多了幾道,鮮血嘩啦啦的流淌。
而斧頭幫和飛龍幫子弟也死傷大半。
形勢危急。
老鷹和八兩金相視一眼,隨後向傅大彪和朱高達他們喊道:“跟着我們殺出去!”
傅大彪和朱高達等人齊聲迴應:“殺出去!”
宋竹大手一揮:“殺!”
丁豔青一抖刀鋒,向八兩金直接殺了過去,數十人跟着她殺了過去,
八兩金和老鷹領着傅大彪等人兩人前行,宋家精銳悍不畏死攻擊。
八兩金和老鷹也不廢話,斧頭雙雙砍落,撲一聲,兩名敵人被劈落,反手又是一斧,又是兩敵倒地。
阻擋敵人臉色鉅變,下意識譁然散開,但在丁豔青帶領下,他們很快又蜂擁而上,越聚越多。
又是四個回合的較量,殺到快到樓梯口的時候,八兩金和老鷹他們就再也難於前行。
他們始終是血肉之軀,也會殺累砍累,再非金剛般不動,而如散沙般,苦苦支撐。
“撲撲!”
這個空檔,丁豔青悄無聲息刺出兩刀,把斷後的兩名飛龍幫子弟刺翻在地。
接着,七八把刀落下,把兩人砍成了血葫蘆
老鷹吼叫一聲,轉身殺回,一斧開路,又是嗤的一聲響,幾名敵人慘叫着倒地。
但丁豔青的刀,同樣刺在他背部,老鷹身軀又是一震,踉蹌着向前撲出。
八兩金撲了過來,反手一刀,擋開丁豔青的致命一刀,把老鷹從鬼門關拖了回來。
“噹噹噹!”
也就這個瞬間,十幾把刀向八兩金身上招呼過來,一刀最先刺在八兩金的肩膀,接着兩刀砍在背部。
一股疼痛伴隨鮮血頃刻蔓延全身。
下一秒,丁豔青在他腰部掠出一刀。
“啊——”
八兩金悶哼一聲,再也忍不住,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想要掙扎起來,卻被幾把薄刀架在了胳膊。
這時,老鷹也被三道繩索纏住,兩刀刺在他的腿上,老鷹也撲通一聲倒地,接着也被控制住。
傅大彪和朱高利垂死掙扎,但很快也被丁豔青刺中小腿,隨後肩胛被釘住,兩人也重傷倒地。
老鷹四人被宋家精銳五花大綁丟在地上。
其餘飛龍幫和斧頭幫子弟,則被丁豔青一個個洞穿喉嚨死去。
看着重傷的老鷹他們,樑秀才擠出一句:“宋組長,幹嗎留這四個活口?”
宋竹淡淡一笑:“沒想留活口,只是覺得,樑幫主來都來了,不熱熱身,太無趣了。”
他揮手要來一把斧頭,塞在樑秀才的手裡笑道:“這四個,是留給樑幫主的。”
樑秀才臉色鉅變,這是投名狀啊,同時,他還發現,丁豔青丟掉薄刀,掏出一部手機。
毫無疑問,這是要徹底捏住樑秀才的意思。
樑秀才嘴角止不住牽動,神情複雜看着手裡斧頭,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可事已至此,無法回頭。
“好!”
樑秀才咳嗽一聲,接着緊握薄刀,向老鷹和八兩金走了過去……
“老鷹,對不起了!”
樑秀才無法面對老鷹,所以第一個拿老鷹開刀,這樣,他殺其他人,心理就不會有壓力了。
老鷹哈哈大笑,隨後昂起脖子:“樑秀才,來吧,你都讓我心死了,一顆腦袋不算什麼。”
“不能怪我!”
樑秀才擠出一句:“是你不識擡舉!”
下一秒,他高舉斧頭,惡狠狠向老鷹脖子砍了下去。
“呼!”
就在這時,一道紅芒從窗戶洞入,狠狠擊向樑秀才的老臉。
樑秀才臉色一變,斧頭一轉,直接把紅芒劈落在地,但還是有幾縷滾燙落在他臉上,很痛。
這讓樑秀才握着斧頭,不受控制後退兩三米。
紅芒無聲落地,伴隨一抹焦灼,儼然是一截燃着的菸頭,
“樑秀才,這樣砍我們兄弟,不好吧。”
在宋竹他們望向窗戶時,正見韓擒虎從窗戶跳入,兩顆金牙閃閃發光,接着,兩側窗戶又跳入四人。
一個個身材魁梧,提着一把斧頭。
兩名臨近的宋氏精銳臉色一變,揮刀就向韓擒虎刺了過去。
“呼!”
四名虎師從後面閃出,斧頭氣勢如虹劈落。
“啊——”
斧光一閃,兩敵濺血落地,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