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單間,在進入這家沒有掛任何招牌的租屋,趙勝龍被陳夢蝶帶到這樣一個簡陋的房間裡來。除了一張大牀,還有櫃桌凳椅之類不值錢的物品,房內看不到陽臺,幾件衣服被吊在窄小的洗手間頂頭一條橫着的掃棍上面。這個洗手間不止是她們方便的地方,更是她們沖涼洗漱的空間。洗手間對面擺着一個電磁爐,一些乾淨的碗碟放在一塊,訴說着這是她們做飯的地方。
小小單間,裡面洗手間、廁所、廚房、牀,合爲一體,足見擁擠。
陳夢蝶坐在牀邊,問:“大哥,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我叫趙勝龍。”他回頭望着她,並向她走來,說:“你們三個人就住在這裡?”趙勝龍很難相信她們的生活條件會這麼差,要知道大哥在外頭可是住着別墅洋房,開着全驅動的跑車。
“是呀,趙大哥,我爸他?”一想起父親的過世,陳夢蝶臉色又黯淡下去。
趙勝龍說:“你爸骨灰已經撒向大海,放心吧,以後我會替大哥好好照顧你們的,你母親她們呢?”就在剛纔,細心的趙勝龍注意到吊在洗手間頂頭的衣服中,並沒有看到似類於婦女穿得衣服。
“我媽在海都那裡工作,隔幾個月纔會回來一次,我跟姐都在南城學校讀書,我讀高一,我姐讀高三……”陳夢蝶話未講完,外頭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響,這裡雖是三樓,但聽着這些雜響,趙勝龍已猜出了什麼。
透過一塊破爛的玻璃窗斜視下去,能看到下方停下一部三凌越野汽車,從車上下來六名身材不算魁偉,長相卻非常惡劣的男人,另三部出租車一停,剛剛與趙勝龍惡鬥的那一夥人也紛紛從車裡下來,金獅頭更是惡狠狠盯着停放在出租房面前這部本屬於他的豐田汽車。
陳夢蝶看清下方的情況,頓時“呀。”的驚叫,害怕道:“趙大哥,這該怎麼辦,我們趕快報警吧,一會他們找到我們,那……”
趙勝龍扶着她兩個小巧的肩膀,說:“小蝶,軟了就會被人欺負,對付這些人,必須要以狠對狠。”
“可是……”陳夢蝶很是擔憂的看着他,說:“可是,我怕……”
“你在這裡呆着,我下去解決這些事情。”趙勝龍淡然一笑,見她還是一副驚恐的模樣,一隻手又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心中雖安定不少,但一看到下方一大羣壞人,陳夢蝶又提心吊膽起來,不過在望向趙勝龍時,趙勝龍身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更加奇怪的是,房間的房門還緊閉着,很難相信他能在這眨眼之間開門又關門出去,而且不發出讓她注意的聲響,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趙勝龍也懶得原路回走,身子透明隱形一刻便穿過牆壁跳下,一條無形的身子穩穩落地,雖是三樓,但對於經過魔鬼訓練與上千場死亡決鬥的趙勝龍來說,這點高度根本不算什麼。
“小子,我知道你在上面,是要我們上去,還是你乖乖的下來!”金獅頭炮三仰頭對着這一片租屋吶喊,諸不知,趙勝龍此時就站在他身後,抽了一名混混的西瓜刀比了比炮三的腦袋,覺得如此下手有些不妥,趙勝龍就搶了一根棍棒對着他的屁股狠狠揮去。
“叭。”
“啊……”驀地,炮三發出某種家畜的慘叫,雙手死死抱着自己的屁股在地上狂跳了起來。
衆人大感奇怪,但在現場,能看到什麼?什麼人也看不到,隱形當中的趙勝龍卻掩嘴竊笑,穿牆走進前面的店鋪裡頭,然後在從店鋪裡推門而出,給人造成他剛纔就在這家小店裡頭的假像。
“你?”炮三看到趙勝龍走來,大吃一驚,又看看身後,身後果然沒有別人,那剛纔打自己屁股的人是誰?
一名黃毛兄弟上前,急急詢問:“炮哥你沒事吧?”
“沒事?”炮三直接飛給他一個拳頭,激動道:“你媽的沒看到嗎!你們快去把這個人給收拾了!”炮三兇瞪了周圍的自家兄弟一眼,見到前方一名兇兇吸着煙的男人,神情立刻嚴肅起來,上前笑道:“浩哥,讓你見笑了。”
“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先看看再說。”他將菸頭往地上一扔,一隻腿腳當即狠狠踢踏上面旋轉起來。
一名男子舉起西瓜刀正飛砍趙勝龍,只見面前一道殘影閃過,他手中的西瓜刀竟莫名消失不見,而緊接着,一塊冷涼的物體重重拍打在他臉龐上,將他打了個措手不及,更側着身子摔倒在地。
孫浩心中不禁掠過一絲懼意,剛纔就連他也看不清趙勝龍是怎麼出手的,但如果這個拍打那人臉上的不是刀身,而是刀刃,那這個人的臉面不被砍破了纔怪。
一根鐵棒朝着趙勝龍迎頭掃去,但在中途卻被一隻手抓手,哪怕這紅髮男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他就是無法從趙勝龍這隻手中奪回鐵棒。
“哼!”冷笑間,趙勝龍將鐵棒往一旁甩去,緊攥着鐵棒的紅髮男子頓時撞倒在另外三名男子身上,通通慘摔下去。
幾個交戰中,不但不能傷到趙勝龍一根毫毛,反而在趙勝龍三次動手後,所有人如丟魂般退了回來。
“怎麼,帶錢過來了嗎?”趙勝龍拍拍雙手上的灰塵,笑問。
炮三自然知道趙勝龍的厲害,但此時浩哥在此,他哪能做只縮頭烏龜,憤吼道:“小子,給老子趴下!”他奪過一名男子的鐵棒,吶喊着朝趙勝龍衝來。
鐵棍呼嘯揮出,趙勝龍一條身子卻紋絲不動,嘴中更有一絲神秘笑意。
“砰。”出乎所有人意料,就這麼簡單,炮三使盡全力揮出的鐵棒準確無誤的打中趙勝龍手臂。
“呃?”上頭緊盯着打鬥現場的陳夢蝶身子不禁大撼,顯然嚇得不輕,但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卻更讓人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