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客棧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客棧老闆自然是怕得不行,而且這譫臺家的人倒了一片,而且這裡還多了很多帶着蛇臉面具的人,他完全沒法想象發生了什麼事情,趕快報了官。
這縣令一聽便知道這是大事,趕快派出了所有的捕快。這譫臺家的人一聽出了事,也趕快過來了,一時半會兒的到是真看不出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這譫臺麗的臉可是毀了,這半張臉上都是血。
這譫臺家的老爺,是被嚇壞了,趕快讓人去給譫臺麗叫大夫去了。
這捕快是一個一個把門踹開,但是這後院只有連蒹葭他們幾人,似乎是他們都還未從這方纔的磐蛇襲擊中舒緩下來,就連看起來文縐縐的郭景涵身上都是慢慢的殺氣,若說這裡面最好欺負的就是本沒有什麼殺意的連蒹葭。
這譫臺老爺大聲地對這捕快們說道:“你們!快把他們都抓起來。”
“不用抓,我們也要去衙門。”郭景涵冷哼一聲。
這臨縣的牢房是很久都沒人了,倒不是民風淳樸,而是這有能耐的他們抓不到,抓得到的也就是小偷小摸的,關不了幾日就給放了。能犯下什麼大錯的,也都是這譫臺家的人,哪能關啊。
連蒹葭他們倒是無所謂,方纔這驚蟄已經離開了,而這嶽王的侍衛尚敏似乎也接到了這嶽王的吩咐已經離開了,這嶽王可是唯一一個活着的皇帝的哥哥了,可想而知,這平日想要拉攏他的人也不會特別少。
但是如果知道嶽王和她同行,對她之後的計劃可並不是一件好事。
譫臺麗被接回了家,但是滿腦子還都是今日見到的刺殺的場面,似乎是被嚇得有點失心瘋,這譫臺老爺頂不住這譫臺麗母親的哭鬧,便開始謀劃起來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這樣的人這輩子都不用擔心有人會請殺手去殺他,因爲不夠格。
但是如果不處置連蒹葭她們怕是這一對母女要鬧很久,這種麻煩的事情,最後譫臺老爺還是想到了他最不喜歡的但是確實是嫡出的女兒。
這縣令夫人被這譫臺老爺給請了回來,她是真不喜歡自己的庶妹,但是這譫臺老爺可是個寵妾滅妻的人,她若是失去譫臺家這個後臺,這臨郡縣令怕是也會變成這麼一個寵妾滅妻的人,不想成爲自己的母親的她,馬上就懂了這譫臺老爺的意思。
這縣令本以爲他們只是出手打昏了這譫臺家的家丁,一時也就應下了。只是將他們關了起來,等那些家丁甦醒,訛詐這些人一筆,再打個板子就算。
但是捕快將青蛇和黑蛇的屍體搬到了大堂後,這縣令嚇得差點從這位置上摔下來。
“快去霍城請左大人。”
但是他的人剛進這霍城的地界,就在官道上看到了這疾馳而來的一票車馬,這領頭的人一身鎧甲,從鎧甲的圖騰可以看出來,這是他們霍城的駐軍將領。
但此時這臨郡縣令的人趕回去卻來不及了。
連蒹葭,天權,這八王府的令牌都在自己的身上。而連伊人也跟着連蒹葭一樣,不喜歡將身份文牒放在包裹中,但很明顯郭景涵和嶽王都沒有這種習慣,畢竟能從他們這裡搶走包裹的人是沒有的。
這捕快將連蒹葭他們的行禮也全部都拿了過來,按照平日,這捕快必然是要偷拿一部分的,但是看到這郭景涵包中萬兩的銀票的時候,卻沒有人敢拿,畢竟這一萬兩銀子,買他一家老小的性命綽綽有餘。他們連連蒹葭和連伊人的包袱都不敢開,這大富大貴之人,又是女眷,這包袱裡要是有肚兜襲褲的,他們這雙眼睛怕是都保不住。
這捕快們不敢再翻,將這些東西全部都上交了這縣令,這縣令哪裡敢碰這些東西,他立刻命令一個譫臺家的遠親也是這衙門的捕快,繼續搜查他們的心理,這捕快第一個遍開了這嶽王的包裹。
噹啷一聲這什麼牌子便落到了地上,縣令低下頭彎腰去撿,但是半天卻不敢從這桌子底下鑽出來。
“大人?大人?”
“快放人!!!”這縣令激動的差點連桌子都給掀了。他緊緊的握着手裡的令牌,這令牌是個很樸實無華的六角形,沒有一點花紋,就是簡簡單單的刻了三個字,嶽王府,而背面光潔的什麼都沒有。
連蒹葭原本在閉目養神,就聽到了這慌亂的腳步聲,之後便是這鐵鏈的聲音,似乎是因爲手忙腳亂,始終打不開,嘴角微微勾起,不知道是哪一邊的人先來了。連蒹葭從袖中拿出了面紗,待在了臉上。
連伊人似乎也能理解,學着連蒹葭也帶上了面紗,好在這個時代女子出門多半都會帶個面紗,就連連伊人這種風風火火的人也一樣。
這縣令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是每個牢房前磕三個響頭:“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顫顫巍巍的他們開了門。
郭景涵挑了挑眉,這縣令做出了這樣的態度,可是這連蒹葭和嶽王中誰的身份暴露了嗎?郭景涵微微有些擔憂,這請磐蛇來殺連蒹葭的人必然是和朝廷有關的人,這是不是代表更危險了。
“蒹葭表妹,我們回京城如何?”
連蒹葭也大概能猜到爲何郭景涵要說這話:“若是表哥覺得跟隨蒹葭太危險,便帶着伊人返回京城吧。”
“郭少爺,磐蛇即便是在京城也不會有所收斂的。”天權提連蒹葭找了一個理由。
這縣令顫顫巍巍的把他們請出了牢房,然而從頭到尾就根本沒有人理他。
大堂之上,縣令讓人搬出了好幾把椅子,然後將嶽王請到了主位上。
“各位大人的東西都在這裡的。下官用項上人頭髮誓,絕對不曾動過。”
“不曾動過就知道我們是大人,而非是虛張聲勢的小人?說出來你自己信嗎?”郭景涵看了一眼自己的包袱就知道,他打結的方式並非如此。
連蒹葭將自己的東西拿了回來,但拿起桌上的那本‘天書’的時候,原本溫和她一下氣勢懾人:“誰弄壞了我的書?”
周圍人聽到這森冷的聲音,都是一抖。
這縣令趕快跑過去,這書封面的有一道撕開的印記,這縣令趕快向後喊:“誰進的夫人的房間!把那人給我抓來!”
當時負責搜查的一個捕快走了進來。
天權走到連蒹葭的面前:“還是和之前一樣處置嗎?”
嶽王微微皺了下眉頭,似乎連蒹葭爲了這本書處置過不止一個人,不過是什麼處置方法?不過是一本書應該不至於……嶽王瞪大了眼睛。
這縣令夫人一聽自己父親讓關的人被放了出來,就準備來這大堂鬧,剛剛從正門進了院子,就看見一雙手被扔了出來,立刻就給下了個好歹。
連蒹葭抱着書,而細心地人可以看到,這本書的封底,也有一條小小的裂紋。如果今日這裡不是在這大堂之上,且這嶽王不在此,方纔被扔出去的應該還有一顆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