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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人生得意需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三喜臨門,讓羅蒙心情極好,這一夜與老爸痛飲,羅蒙雖未醉,但酒精的作用,讓羅蒙睡了一個很香甜的夜晚。
次日,明媚的陽光照射進窗來,羅蒙精神特別好。
早早的,羅蒙與老爸洗漱完畢後,就告辭葉宣表姐妹三人,羅蒙跟隨老爸回老家雲山鎮,去祭拜一年未曾祭奠的母親。羅蒙這副身體中,關於母親的記憶太淡了。除了知道母親是個溫柔善良的女人之外,羅蒙並沒有其它的印象。
老爸對母親念念不忘,坐牢的八個月時間,沒有給母親墳頭上香,讓他很內疚。羅蒙當時剛繼承這副軀體,也忘了祭祖這件事。羅蒙這軀身體,是母親給的。祭奠亡母這件事是天地經義。
羅蒙買了輛普通的轎車,帶着父親趕向三百公里之外的老家。一路上,父親都在嘆息,都在回憶他和母親之間的點點滴滴。羅蒙只能象徵性的安慰着老爸。
三個小時左右,車子已經到達了一個小山村。
成片的金黃色稻穀,隨風起伏,化成金色的波濤連綿起伏。
空氣中,帶着稻穀的香味和泥土清新的氣息。
遠處青山連綿,一顆顆果樹將青山點綴得更爲美麗,近處,小河幽幽,溪水潺潺。魚兒在清澈見底的水中嬉戲遊玩,五光十色的鵝卵石,將溪水印得五彩繽紛。
這裡沒有城市的繁華,只有山村的寧靜。
山腳下。小村莊中,一幢幢別墅林立,這些別墅與城市的別墅完全不同,風格各異,都帶有寬大的院子。
華夏經濟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已經達到了發達國家水平,農村面貌煥然一新,所有的路都是水泥路。寬闊結實。所有的農業,已經完全機械化。農村與城市之間的生活水平已無太大差異,環境比城市更爲優美。
順着鄉間小村,汽車緩緩駛進。羅蒙第一次親眼見到這些田園風景,倒也興趣勃勃,心情極好。
村口的馬路邊,羅英讓羅蒙停下車,父子二人。提着一些祭品邁步下車,向着村頭一邊的小山坡走去。
“喲!這不是張家的姑爺羅英嗎?哎呀,羅英兄弟啊,好久不見啊。”
“呵呵。張哥好啊!這些年過得還好吧。”
“好好,過非常好。羅英,你難得回家一趟。來,中午來我們家喝頓酒。我家還有臘魚臘肉,我們好好吃一頓。”
羅英滿臉微笑:“謝謝張哥的好意,我是回來看孩子他媽的?”
羅英這話一出後,那個黑臉壯臉忽然之間笑容凝固了,沒說什麼,只是呵呵一笑:“那好,羅哥,你去祭一下嫂子吧,不過……唉!我還是不說了。這事輪不到我多說啊。”
那個村民說罷,搖頭嘆氣的離開了。讓羅英父子覺得有些奇怪。
一個攬着菜藍子的大嬸一眼就認出了羅英,樂呵呵的跑了過來:“哎呀,這是羅英吧,好久沒見了!喲,還是那麼帥氣。”
“呵呵,王嬸你笑話了。來,羅蒙這位是王嬸。”
“王嬸好。”
“哎呀,羅英啊,這就是你家的羅蒙吧!小時候,我見過他,那時可調皮了,經常拿石頭砸別人家的玻璃。哪個小孩罵他,追上幾里路也要追上,打上一頓。呵呵,這孩子小時候可頑皮了,沒想到現在長大成人了,長得這麼俊!羅蒙,跟嬸子說,你找媳婦沒有,要不,嬸子幫你介紹幾個?”
大嬸的熱情,讓羅蒙有點招架不住,只能咧嘴裝傻一笑:“大嬸,你笑話我了,我哪裡找得到媳婦啊!我這次是回來跟老爸一起給媽媽上上香的。”
“你……你們是來祭祖的啊……那,那不打擾了。”熱情的大嬸,好像害怕什麼似的,頓時沒了熱情,挽着菜藍子,飛快跑開。
“爸爸,這些村民,好像有點怪啊,我們一提祭祖,他們怎麼好像都變了一個人似的。”
羅蒙也覺得奇怪,只能一笑了之。
一路上,村民們熱情和羅英父子打着招呼,羅英爲人和氣,都是笑臉相迎。似乎沒人在乎過羅英曾經坐過牢。善良,樸實的村民,讓父子二人很輕鬆。在這個繁華的世界,總有一些人保持着人性最純真的一面。
但是很奇怪,只要一提祭祖上墳,人們都箴言不語,退避三舍。村民的奇怪,讓羅蒙父子總覺得好像發生了什麼,羅英拒絕了去任何人家做客的請求。他只是不想打破村子的寧靜,人生幾起幾落,如同遊戲,人生洗盡鉛華,繁華落幕之後,獨看風景,倒也別有一番滋味,羅英只想做過過客,祭奠妻子之後,就離開,不想留戀太多。
父子二人微笑向着遠處的小山走去,小山盡頭有一塊地,那裡是羅母的葬地,農村的習俗,就是落葉歸根。當初風水先生替羅母看了這塊墓地,說是葬下之後,子孫必定大富大貴。羅英不太相信迷信,但想着妻子生在這裡,長在這裡,和城市那死氣沉沉的公墓相比。這裡有青山綠水相伴,倒也不錯。再加上羅蒙的舅舅張平住在村中,平時有他照看一下墳墓,總比冷冷清清的公墓要好。
父子二人走到那片小山前,忽然之間傻眼了,小山前的那塊地被推平,墳墓不見,破碎的墓碑扔在四周。。
一股無名的怒火,讓羅英整個人渾身顫抖。
“誰幹的,到底是誰幹的。”一向脾氣很好的羅英,像只發瘋的獅子。對着四周的曠野,血紅着眼睛怒吼了起來。一生最愛的人,死後墳墓被毀,身爲男人。這口怒氣讓羅英再也無法忍受。
淚水嘩啦啦的順着臉頰流了下來,八個月不見,愛妻墳墓被毀,墓土被推平,這種難受,讓羅英有很殺人的衝動。
羅矇眼睛也紅了,雖然他對這個死去好多年的母親沒有什麼印象,沒有什麼記憶。但無論如何,這墳墓之中,躺的都是生自己養自己的親人,眼下墳墓被毀。羅蒙也氣炸了胸膛。
“狗孃養的,讓老子知道是誰,不宰了他,我就不姓羅。”羅蒙暴怒,一拳在地上砸一個大坑。
羅英顫抖着。將那一塊塊被打碎的碑墓從四周收集好後。
抹乾了眼中的淚水,羅英滿腔怒氣:“兒子,這塊地是你舅舅,當初我給了他一百萬。買下了這塊地,給你媽媽做墓地。現在墓地被推平,此事肯定跟你那個舅舅有關。跟我走。去找張平問問。”
“爸,你放心,不管是誰,反正只要讓我知道誰推了這墳,老子絕對不會讓他們活過今天。”羅蒙控制自己殺人的衝動。跟隨父親,離開了這塊地,向着村莊走去。
村子的中一戶人家門前,一個七十多歲的老爺爺,看到羅英和羅蒙後,高興的走了過來:“哎呀!這是羅英和羅蒙吧。”
羅英心情極度不好,只能點點頭。
羅蒙強忍快要炸膛的怒氣,低聲相問:“大爺,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你這娃兒長得跟你媽有七分相似,不用猜,我就知道你是張媛那丫頭的孩子。想當年,我可是看着你媽長大的,那閨女天生就是美人胚子,可惜,紅顏薄命啊。”
“大爺,我想問你一件事。”
“孩子,說吧,我記性可好着呢!你想問什麼,儘管問吧。”
“大爺,我媽不是葬在那座小山前的地中嗎,怎麼墳墓不見了?”
羅蒙這話問出之後,那老頭連連搖頭:“唉!這事啊,去問你那個舅舅吧,唉!這年頭,人爲了錢,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老頭說罷,搖頭嘆氣的轉身進了大院,不願多說。
“果然跟張平那雜種有關,爸。我們去張家,找那個雜種問問。”羅蒙陰沉着臉,拉着老爸,向着舅舅張平家走去。
村中,一幢別墅靠山而立,連院子和房子,約有三百多平方米,高大的圍牆將院子圍住,兩扇鐵門緊鎖院子。羅蒙怒氣衝衝,就要上去砸門。羅英拉住了他:“不管怎麼說,張平都是你舅舅,這件事,我們先問問,看看到底是誰做的。你太沖動了,還是我來問吧。”
羅英將羅蒙拉在了身後,走到鐵門前,輕輕敲起了門來。
“有人嗎?有人嗎?”羅英輕輕敲着鐵門。
幾分鐘後,院子裡傳出一陣狼狗的吠聲。
“誰啊,誰他媽鬼叫鬼叫的。”一個青年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
隔着鐵門,那青年一下看到了羅蒙父子,一聲冷笑:“哎呀,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們父子二人啊。”
眼前這滿臉肉的光頭,就是羅蒙的表哥,也就是他二舅張平的兒子張橫。
羅英滿臉怒氣:“張橫,我和羅蒙有點事想問問你媽和你爸,叫他們出來一下吧。”
這個張橫人如其名,靠着老子張平在鎮上當了個小老闆,作威作福,挖了挖鼻孔,張橫沒有打開鐵門,而對着別墅,得意的叫了起來:“媽,爸,有兩個要飯的找你們。”
“媽拉個巴子,你這雜種怎麼說話的。”羅蒙火氣沖天,這個表哥如此無禮,不念親戚關係也罷了。估計是聽說羅家家財被封,一無所有,羅蒙蹲了大牢,現在狗眼看人低,居然嘲笑自己和老爸是要飯的,羅蒙氣不打一處來。
“羅蒙,你這個狗日的,你罵誰是雜種?”那個張橫聽到羅蒙這樣罵他,滿臉橫肉頓時兇了起來,牽着兩隻狼狗走了過來。
“羅蒙……別跟這二愣子二傻子,一般見識。”羅英攔住了暴怒的兒子。
羅英的阻攔,讓那個張橫以爲羅蒙父子怕他,當下更是囂張了起來:“你們兩個狗東西,有多遠跟我滾多遠,這裡是我家。自從我姑姑死後,我們張家跟你們羅家沒有任何關係,要飯到別家去,我們張家不欠你們的,有飯老子寧願喂狗。”
“就你們這種親戚,誰跟你們拉上關係,那是倒了八輩子黴。”這個傻逼表哥,讓羅蒙恨得牙癢癢,很想上去暴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