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蒙繼續搜索着證據,時間很快過去,兩個小時後,天已經黑了下來,羅蒙又考察了一個失蹤者附近馬路車輛輪胎留下的痕跡。羅蒙利用聰明的大腦,變態的眼力,超強的運算能力,兩個小時忙碌,終於又找到了線索。
又有兩輛小汽車向着青峰神經病院和市郊外的那間私人醫院駛去。
“這到底是巧合,還是罪犯留下的痕跡?”羅蒙暫時無法確定,爲了印證自己的判斷是否有誤,羅蒙拿出了敬業精神,驅車買了一份快餐,買了幾個大探照亮,羅蒙連夜考察其它馬路車胎留下的痕跡,羅蒙只盼望老天不要下雨,若是雨水沖刷掉這些亂七八糟的輪胎印,羅矇眼力再強,也無法辨認出輪胎印。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羅蒙忘我的工作。
羅蒙拿着探照燈盯在地上,仔細觀察的舉動,吸引了許多路人。
幾個好奇的小青年瞅過一看,地面上除了灰塵之外,就是一些淺薄的輪胎印。
一個傢伙終於忍不住了:“喂,這位警察大哥,你在幹什麼,都晚上七八點了,你老盯着路面幹啥?”
“別打擾我破案,都給滾開,不然我以你們妨礙公務罪,抓捕你們。”被人打斷觀察路線,讓羅蒙非常的不高興。
“靠,這位警察大哥可能是神經病,或者是個瘋子,正常人不可能像個白癡似的盯着地面看灰塵。”
“拿警察身份嚇唬我,我好怕怕啊。”
“這位警察哥們八成是腦子有坑。要是盯着地面看就能破案!我草,破案這麼容易。老子也能當警察。”
幾個小青年鄙視了羅蒙一下,哈哈大笑着閃人。
羅蒙卻入神了,不停的尋找着車輪印。路人對這個大半夜拿着探照燈盯着地面一動不動的傻警察非常的好奇。一股股嘲笑聲不停襲來,羅蒙渾身不覺。一副世人笑我太瘋巔,我笑他人看不穿的樣子,全神貫注的投入搜尋線索的工作中。
整整一夜過去了,日頭東昇,羅蒙一宿未睡,一整夜的搜索,羅蒙終於發現了線索,有六條車輪印向着青峰精神病院和市郊外的那個私人醫院方向馳去。這一切不謀而合,絕對不是巧合。很明顯,罪犯抓走那些孩子,去了青峰精神病院與私人醫院。
“終於找到了痕跡。”羅蒙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痠痛的眼睛,精力還不錯,羅蒙飛快寫了個偵察報告,將孩子失蹤的疑點,放在青峰精神病院和一傢俬人醫院。
羅蒙現在掌握的證據,只有一些輪胎印,這些輪胎印根本證明不了什麼。爲了破掉此案,羅蒙決定暫時不要打草驚蛇,先觀察這個神經病院與那傢俬人醫院再說。
羅蒙返回了旅館,洗了個澡,換了套便裝之後,羅蒙躺在牀上,讓衛生局了將‘華立醫院’的資料發給自己。
幾分鐘後,羅蒙收到了郵件,裡面有華立醫院的資料。
華立私人醫院,成立於2025年,已經有14年的資歷,這家醫院當初建立之時,效益很好。因爲當時,這個郊區周圍住着很多人,還挨着繁華的4211國道。
但是隨着城鄉改造工程,舊房折遷工程,國道整改工程,等大規模工程施工後。大量舊房被拆,許多人被安排到新城區居住,大量居民搬離華立醫院附近,病源減少,讓醫院效益下降。
爲了方便新城區中市民們,國家新修了好幾道更寬更發達的交通要道,更發達的國道取代了4211國道,分流了大量人員,4211國道成爲可有可無的雞肋通道。
新城區居民到達市中心人民醫院,只需要15分鐘,比到華立醫院要近12公里。而且人民醫院醫生更多,醫療器械更先進。再加上人民醫院是醫療保險定點醫院,華立醫院的大量病源被人民醫院搶走。龐大的華立醫院開始出現了虧損。
三年前,這家佔地面積達到五千平方米的醫院已經虧損了近數億元,開始資不抵債。三年前,有幾個外國人入資收購了這家醫院。華立醫院還在堅持營業,每年還在爲國家繳納上千萬的稅收。
羅蒙有點不明白,一家連年虧損的醫院,爲什麼還要有人收購,爲什麼每年還要堅持給國家繳上千萬的稅收?這世上沒有人做虧本生意,這家醫院到底靠什麼謀生?
羅蒙仔細的看了一下這家醫院的其它資料。一個疑點讓羅蒙產生了懷疑,這傢俬人醫院,每年要進口大量的藥物。按道理,這家醫院生意冷淡,昂貴的進口藥物,只會增加更多的開支。
“華立醫院太可疑了,我必須去看看。”羅蒙從牀上跳了下來,換上了一套便裝,打的前往華立醫院。
華立醫院門口,羅蒙下了車,進入了醫院中,這個醫院冷冷清清,只要有十幾個病人在打着點滴,或是就診。
五官科、外科、眼科、骨科、心理門診科、放射科、心電圖室前只有廖廖幾人,但是婦產科、內科病房前早早就掛上了滿員的字號。
羅蒙試着進入婦產科和內科觀察,卻被擋住,醫院以不許打擾病人爲由,拒絕羅蒙進入婦產科與內科。
羅蒙爲了不打草驚蛇,只好離開。
這家醫院從外表來看,沒有任何問題,但羅蒙對這家醫院產生了強烈的懷疑,這家醫院有大量能做手術的醫生,做手術比別的醫院貴上三倍,爲什麼還有病人願意來這裡?
羅蒙找不到答案,只好找了個偏僻的地方蹲點守候,打算到了夜間再進入這家醫院。羅蒙變態的眼力,將兩公里之外的這家醫院看得清清楚楚。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到了傍晚九點鐘左右。
醫院前,一輛車忽然停了下來。幾個強壯如牛的大漢從車上跳了下來,仔細的察看四周,確認無人後,打開了車門,兩個大肚子的孕婦,幾個暈迷不醒的病人被擡了下來,送入了醫院中。
羅蒙吃了一驚,這輛車居然是青峰精神病院的。
如果這些病人是精神病患者,患者的老公的怎麼會放心將他們送入精神病院呢?起碼妻子分娩時,家人應該陪伴在其身邊,就算她們是神經病,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可能在孕婦生孩子時,沒有一個親人相伴。
羅蒙沉住了氣,沒有輕舉妄動,那輛青峰精神病院的車在擡下兩個孕婦後,又將三名產後的婦女帶上了車去。
羅蒙沒有追蹤那輛青峰神經病院的車輛,而是繼續觀察。
半小時後,又一輛車駛了過來,這輛車裝着一箱箱藥物到達醫院,這些藥物被卸下之後,又是一箱箱東西裝到車上。從這些箱子上面的標籤來看,應該是回收的藥物。
“媽的,這華立醫院搞什麼鬼,買這麼多藥,又退回去,這不是明擺着做虧本生意嗎?”羅蒙沉住了性子,沒有打草驚蛇,只是記好了這輛運送藥物車輛的牌照號碼。
那輛車裝上木箱後,快速離開。
羅蒙正要離開,又一輛車開了過來。這是一輛殯儀車,幾個裝屍袋,裹着屍體搬上了殯儀車。駛向了離華立醫院只有十五里的火葬場,七八名醫生也跳上了殯儀車,跟着前往火葬場。
羅蒙更是奇怪:“醫院跟火葬場有聯繫,這也正常,可是醫生爲什麼要跟隨前往火葬場呢?火葬場都是死人,需要醫生幹嘛?”
精神病院的產婦、不正常的藥物交易、趕往火葬場的醫生、醫院明明沒有幾個病人,爲什麼婦產科和內科全都滿員,一個個疑點讓羅蒙開始分析起他們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