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沫到京城的時候不是華曉鷗來接的,來的人是陳凌。
“凌哥,怎麼是你來了?”陳沫奇怪的問道。
“華叔太忙了,最近張羅着拍電影的事呢!我挺閒的,就代替他來接你了。”陳凌說道。
對於自己這個堂哥陳沫還是瞭解的,他來接自己,大概率是有事相求。
陳沫跟林薇打了個招呼,說這兩天自己都是休息沒什麼事情,攝製組就不要跟着了。等大後天去王府井做活動的時候,大家去活動現場就行了。
“來一次中國也不容易,你也休息一下,帶着大家好好玩玩吧!”陳沫說道:“費用都由我來出。”
陳凌熱情的幫陳沫拎行禮,陳沫扭不過他,只能讓他幫忙拎着。
陳凌的寶馬74o就停在路邊,屁股直接撅在外面,停的非常隨意。交警正在貼罰單,陳凌遠遠一看自己的車窗上貼了一張紙,當時就不高興了。“給我車也貼了?丫這麼沒眼色呢?我這車牌不認識?”
陳凌嘴裡零碎不少,罵着就過去了。一看車窗上貼着的並不是罰單,而是友情提示。紙條上一個笑臉,並寫道:“友情提示,隨意停車影響道路正常交通!”
陳凌撕下紙條,笑道:“現在交警還挺幽默!”
陳沫一看前後的車都被貼了單子,但雖然在中國呆的時間不長,但是他也大概明白怎麼回事。陳凌的車牌足夠顯示他的身份和地位,罰單大概是不太敢隨意給他貼的。
“走了,今天給你接風,咱是吃點高檔的,還是來點特色的?”陳凌說道:“京城的髒攤都有些挺有特色的,雖然不太衛生。”
陳沫想了想,道:“來點特色的吧!”
“好嘞!”陳凌動了車,一路打着喇叭就衝了出去。
陳沫看到了禁止鳴笛的標誌,但是陳凌絲毫都不在意。
“這不是禁鳴嗎?”陳沫說道。
陳凌道:“管他呢!只要不是攝像頭能拍下來的違章,那都不算違章!沒什麼大事,哪個交警也不會攔我的車呀!這車牌好不容易纔弄來的。”
陳凌雖然看着囂張,但是他還是有分寸和底線的,危險的動作從來不做。
“一般的小違章交警也就睜隻眼閉隻眼過去了。”陳凌說道:“但有些違章要是被拍下來還是得老老實實去交錢。”
陳凌把陳沫帶到了鬼街,“咱弄點燒烤打包,然後去那邊吃麻小兒。這兒天太熱了,涮羊肉就別吃了。”
京城的小吃名氣大,但味道着實一般。只是陳沫對於中餐的印象更多的是來自於陳先生餐廳以及火鍋,他吃起來感覺非常不錯。
特別是麻辣小龍蝦,被京城人簡稱麻小。陳沫吃着就愛上這口味了。
“這東西還是南方更好吃,南方長江流域的城市這玩意又大又肥,還新鮮,味道更棒。”
他們喝了點酒,陳凌開車把陳沫帶到了郊區的一棟別墅裡。這別墅是陳凌租下來平常跟一些朋友轟趴的地方。
下午去試車場包場飈飈車,享受一下高所帶來的快感。一般副駕都會坐個姑娘,有時候是相識的,有的是網絡上認識的女大學生。晚上車隊直接開到別墅開個大派對,再享受點激-情的感覺。
度與激情,男人所追求的最高享受。
“咱倆再吃點喝點,嘮會嗑,今晚你就住我這兒。”陳凌這時候才露出自己真正的目的,“哥跟你說點事,你幫我合計合計。”
陳沫皺了皺眉頭,他雖然喝了點酒,但一直保持清醒。能夠難倒陳凌的事,絕對不是小事。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主要是不好求別人,新聞都說你的智商是nba歷史上最好的球員,你給我參謀一下。”陳凌拉開一管燕山啤酒,喝了一大口,道:“你嫂子是清華美術系的研究生,家庭不是很好。爺爺倒不是看不起她的家庭,但爺爺說她一臉剋夫相,嘴脣太薄,下巴太尖,這種女人絕對不能娶回家。”
陳凌心裡憋得慌,他又喝了一大口酒,道:“這都是封建迷信啊!這理由太扯淡了。”
“不過她最近好像有點嫉妒妄想症,總懷疑我腳踏兩條船。”陳凌說道:“我特麼是跟不少姑娘交往過,可是自從我跟她確定關係以來,從來就沒碰過別的姑娘了。我諮詢了精神方面的醫生,他告訴我這是嫉妒妄想症的症狀。”
陳沫季度妄想症,他研究過心理學,對精神方面的東西也略有涉及。
“可是你找我也沒用啊!”陳沫說道:“這事我可搞不定。”
“不是,你聽我說。”陳凌說道:“國內有個論壇形式的東西,叫做貼巴你知道吧?美國應該也有類似的功能。”
陳沫點點頭。
陳凌道:“有一個在網絡上找人合夥犯罪的貼巴,一般都是組隊做些小偷小摸的勾當。我有一個幹警察的朋友,在這貼巴看帖找罪犯的時候看到一個買兇殺人的貼子。”
“殺人的對象……”陳凌一口把啤酒喝光,然後說道:“是你嫂子!”
“你說這事新鮮不新鮮?買兇殺人買到貼巴上了。”陳凌說道:“他出價6o萬!”
“我那朋友當時就按照他給的企鵝號聯繫上了他。”陳凌說道:“對方提供的信息詳細的令人指。”
“包括我給你嫂子租房的地址、她的作息規律與我去找他的規律,甚至連門口地磚下的備用鑰匙他都知道。”陳凌說道:“對方給他打了2ooo塊錢活動經費,然後讓在殺人前給照片,接着再打尾款,最後殺人。”
“這事還不能鬧出大動靜,否則爺爺就知道了。”陳凌說道。
陳沫道:“爺爺現在不是天天就遛彎、下棋、養個鳥什麼的,他能什麼都知道的清楚麼?”
陳凌搖頭道:“這事兒煩就煩在,我爸和叔叔都反對我跟她在一起,而且這兩個人竟然在這件事上第一次保持了一致的態度。”
“有點什麼風吹草動,這事就徹底瞞不住了。”陳凌說道:“所以我才找你,看看你能不能給想個招,把這孫子給找出來。特麼的,打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活膩歪了。”
陳沫想了想,他對這事挺感興趣的,明天去跟嫂子談談試試。
好奇心這個東西,有時候並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陳沫卻從來都對世界保持着最原始的好奇,他想知道這種拙劣的買兇手段和渠道,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奇葩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