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的家主也笑了起來:“是啊,我對林家可沒有什麼想法,只是來見見老朋友罷了,畢竟都是家主的人了,天天深居簡出的,想要聚一聚也難,剛好小友你請我們來林家做客,看在能和老友相見的份上,我這才拋下家族雜物過來與月白相見的,只可惜啊只可惜,月白卻是連一杯茶都吝惜的。”
林海涵瞬間慘白了臉色。
怎麼會這樣?他問自己,卻給不了任何的回答,明明這兩個家主對自己的提議都十分的有異動的,但爲何如今卻變成了這番模樣?卻好像是對他開了個玩笑,他又算得上是什麼呢?
“來者是客,請吧。”林月白也淡淡的笑了,他起身移步,兩大家主跟着他走,後面的一些人雖然還摸不着頭腦,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現在的這種情況,但他們好在都還是比較知道事理的,並沒有因此鬧起來。
“哦對了,你這繼承人培養的,還真的是差勁的很啊,竟然爲了達到目的連家族都可以出賣,倒真是長了我的眼了。”
葉家家主似乎並不是很喜歡林月白,他句句帶刺,此時,雖然他語氣平靜,臉色也淡淡的,但那說出的話,卻帶着一股子嘲諷的意味來。
“葉家家主可不要胡說,我這繼承人是已經選了出來了,並且,今日就是交接家主的時候了。”林月白不僅否認了林海涵的身份,還是順便投出了一個超級大炸彈,震得葉家家主和司徒家主良久都說不出話來。
兩人對視一眼,苦笑了一下。
看來,這林月白早就已經知道林海涵的謀劃,他引而不發,其實就是爲了給那個真正的被林月白看重的孩子成爲下一任家主而造勢吧?
不管是葉家還是司徒家知道,林家有個天才叫林鑰,能力非凡,是幾個家族之中都算是非常優秀的子弟,又是林家的家主繼承人之一,委實是厲害。
當然,傳言這種東西本身就是很不靠譜的,比如說,
傳言中林鑰原本只是林楓的一個手下而已,卻奪了林楓的權利不說,更是多了林楓的繼承人的地位,還迫使另一個繼承人林恆放棄自己的繼承人的地位,簡直就是心機深沉之輩。
只是兩人在看到林月白身邊那個青年的時候就明白了事情,根本就不是傳言中的那樣。
林海涵癱軟在原地,卻根本沒有人施捨給他一個眼神,一個出賣家族的人,不管是在誰的眼中,那都是一種恥辱,一種噁心的存在,就連他的孩子林然,面對如此的林海涵都一句話沒說。
漸漸地,人都走光了,原本癱軟在地上的林瑤知道事情不成,也在努力的尋找自救,一點都不在意自己之前做了一些什麼事情,快步跟了上去。
大廳之中空曠的有些嚇人,林海涵直勾勾的看着之前林月白坐着的椅子,然後突然笑了起來。
他起身,走到了那張椅子面前,就好像是林月白那般的,自然的坐下,他摸了摸扶手,臉上滿滿都是滿足。
“我是家主了,我現在是林家家主了。”林海涵低聲說道,聲音慢慢的變大,到最後,竟然是一邊大笑,一邊瘋狂,竟然是進入了一種類似入魔的狀態了。
“你什麼都不是,你連林家人都不是了,你只是一條狗,一條誰都能踩兩腳的狗。”卻聽到一聲清冷的女聲傳來,還有一聲嗤笑,門口走來了一個穿了紫色長裙的女人,她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顯得十分的明豔動人。
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的林海涵卻被這麼一句話喚醒了,他有些渾渾噩噩的看着眼前走來的女人,美麗,高貴。
他忍不住張開了嘴,癡癡地說道:“小靚……”
那聲音中充滿了迷戀,叫人聽了不禁歡喜,司徒小靚歪了歪頭,她笑了笑,道:“有何事?”
“小靚,我是家主了,你知道麼?”林海涵坐在椅子上,他笑着對司徒小靚說道:“我現在是家主了,你就是家主夫人了,你開心麼?小靚,你開心麼?”
司徒小靚聞言,眼眶之中忍不住清淚灑落,她笑了起來,那麼優美,帶着一種無法言說的魅惑。
又哭又笑,一般人做來就像是一個瘋子,但司徒小靚做來,卻是那麼的美麗,所以說,就算是哭,那也是看臉的。
“海涵,你知道麼?”司徒小靚慢慢的走進了,她看着林海涵,嘴角帶着笑意,眼中卻有着清淚,叫人說不清楚那究竟是怎樣的感覺。
“小靚。”林海涵迷茫的看着司徒小靚。
“我真的很高興,也很感謝你。”司徒小靚說着,和林海涵緊緊相擁。
林海涵的眼中一閃而過的是喜色。
但這喜色,保持的不到片刻,就瞬間變成了驚恐。
“我感謝你,雖然我知道,你只是裝瘋賣傻,希望我能救你一命,但是我還是很高興,你最後對我說的這謊言,卻足夠了,足夠慰藉我當時對你的愛情,愚蠢而無私的愛情。你可知道,我是那麼愛你,我也是,那麼的恨你。”司徒小靚在林海涵的耳邊低語道。
“你知道爲什麼會變成今天的模樣麼?我告訴你,其實,這一切,都是我和家主提前將你的計劃告知,而家主,做的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多行不義必自斃,林海涵,你早應該想到你會有這樣的結果了,不是麼?”
林海涵的眼睛瞬間睜大,他的眼中,那股子深沉的怨恨簡直無法想象,如果他能動彈的話,他定然恨不得將司徒小靚的血肉生食了去!
司徒小靚推開了林海涵。
原來,在那一擁之下,司徒小靚藏在袖子中的匕首,已經深深的扎入了林海涵的心臟,沒有絲毫的猶豫,也沒有絲毫的偏差。
“就這樣看着我,就這樣恨着我,像我一樣的恨你,多好,就像我一樣的恨你,我會記住你的眼神的,那般的怨恨,那般的怨恨。”司徒小靚看着林海涵的雙眼,她愉快的說道,那種愉快之中,卻是帶着哭泣,帶着絕望,又是淡淡的平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