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放一的認輸來的太過的乾脆和堅決,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傷,卻這麼直白的認輸,叫誰都很難接受。
“難道劍修不是永不畏懼?難道不是直到最後一滴血流乾了都不會認輸的麼?何放一真的是劍修麼?”刺耳的聲音陡然響起,有些人似乎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他們在別人的攛掇之下突然爆發了,他們在觀賽臺上大聲的叫着,嘲諷着。
何放一顯得很淡定,破天閣那邊也呈現了兩種極端。
一種和那些人一樣,認爲何放一不戰而敗簡直就是丟了破天閣的臉,他們看着何放一的眼神充滿了憤怒,他們不願意承認何放一是破天閣的新一代領軍人物,想到自己曾經那麼崇拜他,他們就覺得噁心,何放一真噁心!
他們是劍修!劍修怎麼可以就這麼輕言放棄!明明,明明剛剛吃虧的還是林楓,何放一卻自己認輸。
“這是公然放水!他算個屁!”有人憤憤的往地上吐痰,口中謾罵叫囂着。
“我真是看錯他了,還說什麼我破天閣的希望,簡直可笑,我破天閣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懦夫!他讓我感覺噁心,他就是一團狗屎!”有人口不擇言,只恨自己太過文明沒有學會國罵。
“你們別說了,反正我再也不承認我有一個師兄叫何放一,他丟了破天閣的臉。”在這些人中,就算有理智的,對何放一也是完全無法認同的。
分明上一刻一切盡在何放一的掌控之中,林楓被打的根本就沒有還手,只不過被林楓贏了一招半式而已,他就這麼認輸了?
別說那些非劍修看不懂,就算他們這些劍修也根本就無法理解何放一爲何這麼早放棄,這是他們不能接受的結果!
“他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我希望他滾出破天閣!”大抵是愛之深責之切?
這些人之中,有些人在何放一還沒有元嬰的時候,在和林楓對敵,雖然何放一落於下風他們卻一點都不着急,顯得友善,似乎就算何放一輸給了林
楓也沒有什麼關係,反正他盡力了,但此刻的他們依舊在破口大罵。
這是不一樣的。
如果是真的實力比不過,他們不介意的,人都是有極限的,沒事呀,就算輸了,吸取了教訓也是很好的嘛。
但……
不戰而敗,是劍修一輩子的恥辱。
別的幫派的人在帶節奏,他們不能接受這個結果,他們認爲放水了,這是正常的。
但沒有想到的是就算是破天閣內部也有一大波人帶節奏,他們叫囂着,謾罵着,絲毫沒有因爲帶隊元嬰們的憤怒的瞪視而有所收斂。
劉琦和李恆互相看了一眼,他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其實他們兩個也沒看懂究竟發生了什麼,林楓和何放一打的難捨難分,不過是一招半式被贏了,何放一併不是會那麼輕易放棄的,除非他不得不放棄。
他們看不懂,但他們也知道何放一不是一個會胡鬧的人,因此他們默默地表達了支持。
不少人都是這麼做的,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那又怎麼樣呢?
他們支持何放一,因爲他們相信何放一,只是相對來說能夠理解或者是瞭解何放一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何放一似乎沒有聽到滿場的噓聲一般,似乎沒有聽到那些惡毒的言語和質疑。
“哈,他們定然是私下做過交易了,你們沒聽說麼,據說何放一能夠成功進階元嬰都是林楓的功勞。如果林楓能夠幫助我晉升的話,我也完全可以防水嘛,一次勝負算什麼,修爲纔是真正實打實的。”不少人並不清楚前因後果,但由於破天閣對於林楓的盛讚讓他們嗅到了大概,他們不由得捏造嘲諷了起來。
何放一隻是在往回走,那些惡毒的,懷疑 的眼神沒有能夠改變任何結果。
他知道自己輸了。
不少拼不拼命的問題,而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可能解開那一招。
至少,百年之內恐怕沒有什麼機會。
不過他不是很
在意,如果他們認爲自己放水,那就這麼認爲就好了。反正他一點都不懷疑姚啓然最終也會折在林楓的手中,到時候又有人和自己一樣放水了。
“放水”這個詞真的是充滿了嘲諷,他們沒有和林楓正面交手,就永遠都不會明白林楓的實力的。
姚啓然故意讓人煽動了一羣人質疑和嘲諷何放一,但他的心情卻並沒有因此輕鬆多少。
他和何放一畢竟是老對手了,交手的次數數不勝數,就算他進入了元嬰初期,自己也未必不能夠憑藉經驗和頭腦打敗何放一。
但林楓不一樣,對於姚啓然來說,林楓是完全陌生的,他不知道林楓還有多少手段沒有使出來,至少,能夠讓何放一認輸的人絕對不會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姚啓然同樣瞭解何放一,他知道何放一的個性。
他雖然有拼勁,但是他看得清楚自己,他無比的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他不會做出那麼愚蠢的事情的,不戰而敗,怎麼可能?
這隻能說明林楓的實力真的是何放一一點戰勝的機會都沒有的。
姚啓然的內心非常的複雜。
他不希望有人能夠挑戰自己的地位,當有這麼一個人出現的時候,他煩惱,甚至恨不得林楓能夠立馬消失,不過這是不現實的。
何放一一步一步的,堅定的走回了破天閣的陣營那邊,他的臉上平靜無比,並沒有被這些惡意的謾罵恐嚇到,他很鎮靜,甚至是鎮定的面對着同門派的人的嘲諷。
“你滾,破天閣不歡迎你!”何放一離破天閣很近了,卻突然有人對着何放一投擲東西,他的語氣之中帶着滿滿的厭惡,但他的眼中,淚水卻好像決堤的河水一般翻涌出來。
破天閣不少人怔住了,他們冷冷的看着那個哭的難看的人。
這個人其實大家都蠻熟悉的,是職業的何放一的小跟班。
何鬆最驕傲的事情就是和何放一一個姓氏,他曾經說過,他最希望成爲何放一那樣的人,此時他卻哭的悽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