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如今場上到底有多少人呢?
很遺憾,恆露宗就來了三千多。
破天閣的人來的少,才七百多。
這也是現如今的宗門的情況。
像是破天閣和一方樓這種特殊的修煉的,人數自然會少很多,當然這不代表他們戰力就不強了。問題是,這種場面,他真的不需要戰力,需要的就是人多!
一方樓能夠派出來的築基期弟子大概也就四百多,金丹期一百多人,其他人是完全不能動彈的。
原本就混亂的人羣現如今更是混亂不堪了,到處都是人,到處都在推擠,一方樓的和尚們非但沒有能夠成功的分開人羣,還因爲誤傷不得不加入戰鬥。
總覺得這都可以作爲一個大比的混鬥最嚴重的記錄流傳下去了。
一方樓的老和尚們那叫一個愁啊。
原本他們承辦這次大比就不怎麼輕鬆了,偏偏還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真的是能夠急死個人。
但也沒有辦法,除了好好處理意外,他們也根本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一方樓的人都忙了起來了。
白家衆人見到格局混亂,紛紛率先離開了看臺。
白家來人不過五十多人,他們是家族式的,白玉又是一個不留情面的人,因此管理起來還是很容易的,沒有白家人會加入混戰。
在那種環境之下,白家人都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白蘭沒有露面。
“小姐,我們要走了。”白蘭的兩個金丹期侍女低聲對白蘭說道。
白蘭只是低沉的敲了敲轎子表示知道了。
她甚至沒有伸出手去。
以前的白蘭選擇留下或者是離開,都會用手錶示,但這次,她卻沒有這麼做。
那兩個侍女只以爲白蘭是被這種混亂的情況打擾到了,她表現的十分的清冷,並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也許,正是這混亂的場面讓她不喜,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那兩個侍女爲自己做
好了心理建設之後就不覺得白蘭的行爲又什麼問題了。
她們穩穩當當的擡着轎子離開了,卻不知道轎子裡面的白蘭一直在顫抖。
她沒有伸出手去,只是因爲此時她的雙手鮮血淋漓罷了。
她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因爲她渾身都在顫抖,她怕她張口就會忍不住哭出聲。
她怕她被人看出破綻,她怕。
然而心中卻有一種堅定的信念支撐着白蘭。
林楓會沒事的,一定,一定會沒事的。
白家的離場雖然吸引了一些人,但顯然大多數的人都沒有把心思放在白家的離場上,他們要麼看熱鬧,要麼直接加入了這場狂歡之中。
“值得?”姚啓然對着何放一冷笑了一下,他嘲諷的問道。
“林楓已經被我廢了,懂麼?如果你真的感念林楓的恩德,爲何不在我出手的時候就阻止我呢?爲何偏偏要等到他被廢了,等到柳明翠出來救人,你才站出來假意的攔着我?”
姚啓然的聲音輕佻,帶着讓人厭煩的感覺,他繞着何放一轉了一圈,完全沒有把何放一一直指着喉嚨的劍尖放在眼中。
姚啓然走了一圈,何放一的劍也就跟着轉了一圈。
“你說的好聽,不過是想要欺騙大家罷了。說白了,你同樣嫉妒林楓的天賦。比起我,你應該更加的嫉妒纔對。畢竟你們同爲劍修,他在金丹後期的時候就能讓你這個元嬰初期的人不得不認輸,你肯定恨得牙癢癢吧?因此在看到我廢了林楓的時候,你並沒阻止我,而現在卻想借着別人的東風給自己掙一個好名聲。”
姚啓然的話說的輕描淡寫,但真的想起來卻是十分的有道理的,在他的引導下,不少人懷疑的看着何放一,似乎想要知道何放一是不是真的是這麼想的。
何放一不答。
他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好回答的。
爲什麼不出手?他的內心很清楚。
因爲林楓沒有認輸。
劍修是驕傲的,他們驕傲的不允許別人爲他們認輸。
如果自己出手了,不就是
代替林楓認輸了麼?這是一種極大的侮辱,何放一做不到。
林楓不是沒有認輸的機會,但他不認輸,這是他的抉擇,這是他的驕傲,就算他是何放一,也沒有干預的資格。
但這種話說給姚啓然聽,他是聽不進去的。
內心骯髒的人看什麼都是骯髒的,姚啓然這麼認爲着,他就不會聽得進任何的辯解,他只會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是正確的。
他被嫉妒矇蔽了雙眼,因此他相信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和他一樣會被嫉妒矇蔽雙眼。
“怎麼,不敢回答麼?”姚啓然冷笑着問道。
“不過放心,你既然喜歡做君子,那就繼續做着你的僞君子吧,還是需要很高興的告訴你,你應該滿足的,因爲林楓,確確實實是被我廢掉了。我碾碎了他的雙手。”姚啓然沒有聽到何放一的話,卻並不放在欣賞。
“阿彌陀佛,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陸珩安排好了暈倒的林月白,走過來的時候剛好聽到了這句話,他口中念着佛號,手中撥着佛珠,道。
“和尚又裝什麼裝呢?一個練就怒目金剛身的人也裝什麼我佛慈悲?”姚啓然就好像瘋狗一樣,是見誰都開撕。
他對陸珩也一直都不怎麼喜歡。
從年齡上對比,陸珩的天賦其實並不比姚啓然差,甚至佛修的進益本就慢,而陸珩的領悟能力簡直就是千古一人,這般天賦,給他足夠的時間成長,以後究竟是誰的未來都不好說,姚啓然早就不喜歡陸珩了,此時也不加思考的就攻擊起了陸珩。
陸珩聽到姚啓然的攻擊也不由的沉默了。
他看的明白,此時的姚啓然是幾乎失去了理智了,現如今和姚啓然說什麼話其實都是徒然,閉嘴讓他發瘋就好了。
“姚公子。”那邊,放走了柳明翠的紅月教帶隊元嬰之中走出一個女子,她是元嬰後期,也是她一攔一放的柳明翠。
“我希望紅月教能夠給我一個解釋。”姚啓然聽到她的聲音,也不由的冷笑了起來。
“難道紅月教真是缺男人到這種地步不成了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