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恆秒懂。
這玉石手鐲可不是一般的貨色,就算是在林家之中,也是難得一見的珍品。而這玉石手鐲,正是林恆當年成婚,他的父親林源親手送給林恆的妻子的。
而現如今這手鐲落入了司徒小靚的手中,一切都非常的明顯了。
林恆的妻子是一位真正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而司徒小靚不是,她既然能夠親手殺了林海涵,又怎麼可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呢?顯然,這鐲子正是從林恆的妻子身上取下來的,而這濃郁的血腥味,大概就是司徒小靚在殺了那個女人的時候無意間沾染的味道了。
如果那個女人一直在院子裡的話,那麼司徒小靚是不可能遇到她的,因此,最可能的事情就是,她離開了那個院子,而正在漫無目的的亂跑,她想要逃走,但這對林恆的計劃來說,她卻是非常危險的一環的。
一旦那個女人暴露了林恆並不是家主這一點,那麼可以想象,姚啓然定然會殺了他們,並且快速的去尋找那些個真正的家主和逃離的人。
司徒小靚是好不容易經過林然的同意離開隊伍的,她想要做的,不過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平安的離開罷了,她對自己的心都能夠這麼狠,又怎麼會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她口中說要帶那個女人去找林恆,他們一定能夠逃出去的,但另一方面,她卻在那個女人放鬆了之後,親手殺了她。
只有看到這個女人死在自己的手裡,司徒小靚才能夠肯定,這個女人不會因此破壞林恆的計劃,更不會影響到自己的孩子。
她在動手的時候,心中一點波瀾都沒有,她十分的冷靜,冷靜到你根本無法想象。
而這次的意外,更是給了司徒小靚無比堅定的信心,爲了林然,她一定不會露怯。
“夫君爲何一直看着我的手?”察覺到姚啓然的視線一直都沒有離開林恆,而這時候林恆的任何舉動都可能會暴露,司徒小靚爲
了掩蓋自己身上的手鐲的問題,故意問道。
林恆愣了一下,他自知他剛剛不小心想的多了,有些失神,聽到司徒小靚這句話他非但沒有移開視線,反而是更加肆無忌憚的看着司徒小靚的手。
“這就好像你爲何要來一般。我本想保全你,卻沒有想到,最終仍舊要和你一起死亡。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到底是成了黃粱美夢了。”林恆嘆息着說道,不知道的還真以爲他們之間有什麼特殊的請按呢。
至少,姚啓然這麼認爲了。
他因爲太過關注林恆的表現,卻忽視了,當那些人看到司徒小靚的出現並且她叫林恆的夫君的時候,臉色微微變化。
當然,因爲更多的恐懼壓抑着他們,就算有這樣的變化,其實姚啓然也未必看得出來。
“兩位真的是伉儷情深,真真叫我不知道如何描述啊。可惜,這麼一堆鴛鴦,就要好死了。不瞞你們說,我和林家無冤無仇,偏偏你族中林楓搶我妻子,還陷害我,這不共戴天之仇,不報不可!”姚啓然挑撥到。
所有人都被這一番言論驚呆了,他們確實是沒有想過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和修仙者根本就沒有多少關係,卻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是因爲林楓而起!
而知情者司徒小靚和林恆等人都在心裡面默默的吐槽。
……這人要不要臉啊,到底是誰搶誰老婆,你敢不敢說清楚?這麼顛倒黑白的行爲還真的是叫人看不起。
其實真說起來,林家最近遇到的事情都和柏鶴望蘭有着莫大的關係。
是因爲柏鶴望蘭,林鑰等人才會被白家人抓走,身陷險境,而也正是因爲柏鶴望蘭,林楓的身份纔會暴露,姚啓然纔會順着這條線,找上了林家。
司徒小靚和林恆都清楚,他們心裡也嘀咕了一陣,也曾怪罪柏鶴望蘭,可是他們知道,這一切都不是柏鶴望蘭的錯,一個女性,她的美貌本身是沒錯的,錯的是那貪婪的人。
“……”林恆知
道他必須說些話穩住這些人,不然的話無意間如果暴露了,就沒有意思了。
事實上,對於姚啓然會這麼說,他反倒是開心的,一旦姚啓然還有什麼事情想做的話,他就不會那麼快的殺光林家人,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拖延到更多的時間。
林恆正在思考對策,司徒小靚卻好像是演技爆棚了一般。
“這不可能!林楓早就有了妻子了,他幹甚去搶奪你的妻子?分明是想要找個冠冕堂皇的殺人理由,你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司徒小靚震驚的說道。
她這話,一邊上嘲諷餓了姚啓然的說法,另外一邊也是告訴了在場的人,這個姚啓然就是個嗜殺成性的,根本就不可能因爲什麼原因就放棄自己殺人的計劃,也許確實有林楓的原因,但林楓,最多也只是一個引子或者是藉口罷了。
現如今情況已經是這樣了,除了堅持下去以外,他們已經毫無退路了。
看到司徒小靚大飆演技,衆人紛紛翻反應了過來。
他們從來都沒有掩飾自己的震驚,但接下去,他們做的卻是裝作對林楓深惡痛絕一般的在嘴裡狠狠地喃喃着林楓的名字。
林恆也站出來支援了一波。
“林楓這人絕對幹不出搶奪別人妻子的事情,恐怕這位先生是找錯仇人了吧?我林家家教甚嚴,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林恆跟着說道。
“你們見到的林楓自然是千好萬好,卻不知道,真實的林楓不過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小人罷了。”也許是因爲從抹黑林楓身上得到的快感,姚啓然又一次開口誣陷林楓道。
他妄圖挑起這些人對林楓的怨恨。
說真的,這些行爲都是無用功,但是,能夠讓他很爽的話,這就足夠了。
他追求的,不過是一個心理爽的過程,浪費一些時間在他看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們若是不信,儘管叫林楓出來和我對峙啊。”姚啓然見衆人有些動搖,又一次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