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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衛忠一邊念着,林楓則是乾脆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背上,由於林楓的泰山壓頂,曹衛忠勉強能擡起頭,只不過,想要看牆上的字,那可真是技術活兒的範疇了。
可是,他只要一停下來,林楓就會在他身上戳上一下,他能感覺到動作很輕,但就是這輕輕一戳,卻能讓他痛不欲生。
他的慘狀讓周圍人不由的有些同情起來,嘈雜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小夥子,我看就算了吧,你這只是會耽誤我們的時間,都三點過幾分了,掛號頂多就到三點半,時常還會搞個什麼網絡不好提前十幾分鍾結束,我這是請假來看病的啊。”
“是啊是啊,保安都來了,小夥子趕緊鬆手吧,給人認個錯兒,我們幫你作證,趕緊讓他回到工作崗位上吧。”
“我看就該治治這孫子,我從昨天早上起,就來這兒掛號,掛到現在都沒掛上,哎喲我這背啊,昨天我來的時候,咳嗽都還沒這麼嚴重的,我是聽說這兒有老中醫專家,我纔來的。”
“大哥你不是吧,整個西前那麼多家三甲醫院,你在這兒耗着幹什麼,今天估計你也掛不到號了,趕緊去別家醫院看看,這可拖不得啊。”
“你當我沒去過啊,我是覺得吧,老中醫起碼還有點兒良知,我給了錢,起碼會給我真藥,我這咳嗽可是有大半年了,先是去省醫,那裡的醫生給我開了頭孢,說我這可能是支氣管炎,先吃吃看。
我吃了,沒啥效果,那死頭孢又貴,花了我好幾百,然後我又去省醫,他讓我去照片,然
後說我這可能是咽炎,又開了一大堆藥,我的媽呀,那藥吃得我想死,結果咳嗽依然沒好。
後來我不信省醫了,我看了電線杆廣告,覺得挺神奇,我就去了軍總五零八醫院,老軍醫說我抽菸,懷疑我是肺結核,我嚇壞了,然後什麼CT啊,核磁共振搞了一大堆,結果他說我可能只是慢性咽炎,要調理……
我現在依然咳嗽,但是這大半年我花了七八千了,你說我還能去其他醫院嘛。”
“大哥,說真的,你真是可憐啊。”
“希望這裡能遇到真的老中醫,錢我願意花,但能不能讓我不咳嗽了啊,一咳嗽上來連氣都喘不上,但我又不是哮喘,太折磨人了。”
“祝你好運。”
等着掛號的人們見勸不動林楓,乾脆互相交流起經驗來,有幾個資深患者,在向人推薦着醫院和醫生,正所謂同病相憐方知病症的折磨之慘,甚至有幾個病人互相奚落着,整個大廳的氛圍,竟然融融恰恰的。
林楓逼着曹衛忠唸完了準則,這才站起身來,一腳把曹衛忠踢開,而後,踢開掛號室的門,自己走了進去,拉了把椅子出來。
他將椅子擺在掛號大廳的正中間,大馬金刀的往那兒一坐,保安們立即將他圍了起來,曹衛忠則是飛快的跑了出去,估計是喊救援去了。
“你們也別圍着我了,我是省中醫藥學會的理事、省保健局的專家林楓,今天來這兒,是參加專家會議的,這是我的工作證。”林楓拿出工作證,打開,亮給了那些圍着他的保安。
保安頭頭瞬間傻眼了。
省中醫藥
學會,就在樓上,林楓應該不會說謊,但是,這麼年輕,就是省中醫藥學會的專家,還是省保健局的專家,這有點扯淡……
哪個中醫大師不是須發皆白,穿件對襟衫就可以演活神仙了?
有這二十出頭的中醫大師?
“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剛纔的事,鬧得大家沒法兒掛號,這樣吧,我給你們其中幾個有急症的看看?”林楓笑道。
沒人上前。
林楓還是太年輕了。
雖然他有工作證,但這都是自己的身體啊,誰敢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這年頭,不少證都能靠關係拿到,而自己的身體折騰壞了,可就真沒了。
電視裡都經常放,生命,只有一次。
況且,沒準這證是假的呢,天橋底下二十塊錢一份,辦得跟真的一樣。
“既然大家不信,那我就上樓了。”林楓站起身來。
他雖料到會是這麼個結果,但真看到沒人願意上前,還是有些無奈。
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經驗之談,害死人。
“就這麼想走?沒那麼容易。”一道低吼聲,自林楓站起來的那一刻,響徹整個大廳。
是曹衛忠。
這廝站在大廳門口,他的身後還跟了位樣貌氣質都在上等的美少婦,美少婦眉宇間充斥着濃濃的媚意,她用一根簪子看似隨意的將長髮挽在腦後,卻是爲自己平添了一絲嫵媚。
“我是省中醫藥學會的辦公室主任裴如海,剛纔是誰在鬧事,人還沒控制起來?你們保安是幹什麼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