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拿着東西進了樸俊勇的病房。
樸俊勇的面色有蒼白了幾分,十分沒有精神的樣子。
楊凡也不知道他懂不懂中文,開口說:“你現在把這碗藥了,一口喝完。”
楊凡一邊說,一邊做喝藥的樣子。
樸俊勇似乎明白的楊凡的意思,掙扎着想坐起來,但是似乎並不成功。楊凡幫助他,讓他靠在了病牀上。
樸俊勇接過藥,聞了聞,味道似乎很不好,皺了一下眉頭。
楊凡又做了一個喝藥的動作。
樸俊勇無奈,捏着鼻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喝完之後,大口了喘了幾口粗氣。
楊凡見樸俊勇配合的喝完了藥,這才滿意,又幫着他躺了下來。
“你會說中文嗎?”楊凡問。
樸俊勇用英文說:“alittlebit(一點點。)”
楊凡點頭,用英語說:“Iamadoctor(我是醫生)”
其實楊凡還想說我要給你治病了,可能你沒有見過我治病的方法,但是千萬不要害怕,一定要配合我。但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原因很簡答,他不會!
樸俊勇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楊凡拿出讓司徒雲製作的丹座和丹藥,找到脖子上的穴位,將丹座放在穴位上,又插瓜子大小的丹藥放在丹座的凹陷中。
“pain,tellme(疼就告訴我)”楊凡用簡單的英語和樸俊勇交流。
樸俊勇對染對楊凡的做法有些害怕,但是他想楊凡竟然冒着生命危險給他救治,應該不會害他。所以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楊凡見樸俊勇這麼配合,也很高興。用打火機將凹陷中的丹藥點燃。
丹藥被點燃之後,冒出了一縷青煙,味道不算難聞。隨着紅色的火焰逐漸逼近丹座,樸俊勇也開始皺起了眉頭。
等到丹藥快要燒完的時候,樸俊勇叫了一聲:“pain!”
楊凡趕緊拿下丹座,取出一根銀針,紮在剛纔鍼灸的穴位中。
扎銀針之前,叫做丹火熱透療法。本來這種療法需要把丹座綁在穴位上四個小時,以鞏固療效,但是現在時間緊急,楊凡只好用鍼灸刺激穴道,來起到鞏固的作用,雖然有些拔苗助長的意思,但現在也顧不上那麼許多。
左側弄完,楊凡依照之前的方法,在右側又紮了一針。
在門外一直觀看楊凡動作的三位院長,都目不轉睛的看着楊凡的動作。連兩位中醫名家都有些糊塗,這個西醫的院長就更加不明白了。
“這樣真的能治病?還行兩位解答,我實在是不明白。”蔣楚斌無奈的搖頭。
蕭遠山也笑笑,說:“不瞞蔣院長說
,楊凡用的這套方法,我們二人也是從未見過,也沒辦法跟你解釋。”
蔣楚斌搖搖頭,說:“並非我不相信中醫,西醫治療甲狀腺腫大,最快也要兩天,這還要看患者自身的體質如何?如果他就這樣把患者治好了,我真的要懷疑我這麼多年所學了。”
“蔣院長莫要懷疑,不是我自誇我的徒弟。”司徒雲有些驕傲的說:“剛纔楊凡扎針的手法看似簡單,但是蔣院長可曾注意銀針入體之後,楊凡有在針尾輕彈?”
蔣楚斌點頭,說:“我確實注意到了。”
“他剛纔彈了一下銀針,銀針震動三次,在中醫手法裡稱之爲一彈三震,這種手法失傳兩百年。我與蕭院長都不會。”司徒雲說。
“什麼!”蔣楚斌瞪大了眼睛驚訝,說:“您二位都不會,那他是怎麼會呢?”
“所以我方纔纔敢如此斷定的說,楊凡定不會出錯。”蕭遠山微笑着說。
蔣楚斌再次望向病房裡的楊凡,眼神裡多了一絲思考。他可是知道司徒雲和蕭遠山的醫學水平有多高,連他們都自愧不如,那裡面的這個年輕人,要高到何處去纔好啊。
楊凡不斷控制着銀針震顫,一邊觀察着樸俊勇的情況。
“怎麼樣?”楊凡下意識的問。
樸俊勇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說:“痕號!”
漸漸的楊凡控制銀針震顫的頻率下降了不少,因爲楊凡發現甲狀腺已經漸漸消腫,變得跟正常人一樣了。
“天啊!”在病房外的蔣楚斌忽然大叫出聲,根本沒有一院之長的從容,說:“我沒眼花吧,竟然消腫了,這怎麼可能,這最多也就半個小時吧,這簡直是醫學奇蹟!”
司徒雲和蕭遠山笑的很開心,大多的時候都是中醫在驚歎西醫竟然又解決了一個醫學難題。雖然他們兩個人在中國醫學界也算是德高望重,但是這種來自同行的驚歎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這簡直太難以置信了!”蔣楚斌還沉浸在剛纔的震撼之中。
蕭遠山笑笑,說:“此時此刻的心情,似乎比我知道四象針法出世還更加激動。”
“我有何嘗不是呢,中醫蟄伏這麼多年,終於看到了出頭之日,我就算現在去死,也是可以瞑目了!”司徒雲說。
“死可瞑目,死可瞑目!”蕭遠山也不禁感嘆。
楊凡用蹩腳的英語告訴樸俊勇好好休息,說明天再來看他。便退了出去。
“小凡,情況怎麼樣?”司徒雲趕緊追問。
楊凡嘆了一口氣說:“我先解決了甲狀腺腫大的問題,但是其他的還要看情況,我明天準備給他試試四象針法,如若不行只能在想其他辦法了。”
蕭遠山說:“那就好,先穩住
情況再說。第四名高麗乘客已經找到了,只有一名同機而來的高麗乘客有發熱的症狀,其他三人都還正常。萬幸的是,華夏還沒有人被感染。”
蔣楚斌驚訝的看着楊凡,問:“楊凡,他的甲狀腺腫大真的痊癒了?”
“還沒有完全痊癒,晚上的時候再給他喝一碗我那時候開的藥,給他打點消炎的藥品,應該就沒問題了。”楊凡回答。
蔣楚斌不敢相信的搖頭,說:“這怎麼可能,這根本就不可可能!從你施治開始到現在不足一小時,竟然一名甲狀腺腫大患者就基本康復了,這……這我不相信啊!”
雖然蔣楚斌內心已經認定了這一事實,但是這實在是衝擊了他幾十年的行醫經驗,一時半會不敢相信。
“蔣院長,我知道我說這話有些誇大,但是我還是要說,中醫能治的病遠超您的想象,甚至西醫治不好的病中醫都能治好。”楊凡說:“您別忘了,中醫守護華夏幾千年,什麼疾病沒見過,我們民族並沒有沒絕就證明了中醫的作用。”
蔣楚斌眼神有些迷茫,暗自離開了。
“好,小凡你說的太好了!你這番話,我跟你師傅今天就着下酒,一定要多喝幾杯,第一看看見平時無論遇到什麼患者都從容淡定的蔣大院長,露出這等表情。”蕭遠山哈哈大笑。
楊凡笑笑,沒多說其他。
“小凡,你剛纔用的那種方法是什麼,看起來效果很好?”司徒雲問。
“這種方法叫做丹火透熱療法,《醫宗金鑑》裡有過詳細記載,但是後來好像失傳了。”楊凡說。
蕭遠山急切的說:“仔細說說。”
“古話說:針藥不能及着,艾崠以灸之。這種方法是通過丹藥與丹座的燃燒共同作用於局部皮膚和穴位而達到溫通經絡,行氣散結的功效。這種方法溫透性能很強,大部分頑固性淺表腫塊和深部重物或者某些惡性疾病,需要先溫透之消的,都可以用。”楊凡解釋道。
蕭遠山頓足,說:“好好,中醫之精妙果真窮我一聲而不得窮盡。楊凡,這個方法我可以推廣麼?”
“當然可以,我也正有這種想法。我最近就在想把我知道的一切古方古法寫成一本書,出版出來,大家共用。”楊凡說。
司徒雲搶先道:“很好,師傅支持你,到時候師傅給你作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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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遠山一愣,說:“你這有些厚臉皮了吧!”
“我要是不先說,就被你搶走了,我還不知道你!”司徒雲說。
蕭遠山嘿嘿一笑,說:“這種好事你一個人全乾了不好吧,共序,共序!”蕭遠山說。
司徒雲哈哈一笑,說:“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