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頭,眼前的男人俊美的一張臉,就在她眼前放大,那張精心雕刻般的五官冷峻又張揚,狹長的雙眸黑幽幽的,有一股子邪氣。
蘇晚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男人,她覺得和這樣的男人對視十秒之上,就有一種撐不下去的感覺。
席薄城將她拉了起來,呼吸逐漸灼熱,眼神逐漸暗沉。
半響過後,席薄城還是將心裡的那點琦念壓了下去,他啞聲道:“我送你回家。”
被席薄城抱在懷中,蘇晚身子還在不斷地扭來扭去,她身子好像有些不舒服的樣子,席薄城努力地剋制着自己的,“別亂動。”
蘇晚像是睡得不舒服,在他懷中找着舒服的位置。
她睡顏安靜,有幾綹散亂的秀髮在鬢角邊,席薄城伸手將她鬢角間的秀髮,撩到耳後。
到達蘇晚的公寓時,蘇小墨還在沙發上等着。
看到蘇晚過來,蘇小墨緊忙跑過來,緊緊抱住他懷裡的蘇晚,小聲啜泣道:“媽咪!”
他小臉緊緊貼着蘇晚,一雙墨色的眸子,一直向下滴着眼淚。
蘇小墨十分害怕失去蘇晚,還有些不真切地看着蘇晚。
“席叔叔,謝謝你。”蘇小墨抱着自己的媽咪說道。
“以後讓你媽咪小心。”席薄城看着牀上的人,蹙了蹙眉頭說道。
“席叔叔,你能不能等一下再走。”蘇小墨一雙眼睛帶着淚珠,咬了咬脣,似乎還在害怕說道。
席薄城看到蘇小墨,那雙類似自己的眼神,那眼神溼漉漉的,就像一隻小狗,在等着主人的回答,帶着期待,帶着不安。
他頓了頓,決定留在這,順便還將蘇晚抱到臥室中,替她蓋上衣服。
席薄城蹙了蹙眉頭看着眼前的人,衝着蘇小墨問道:“小墨,你的爹地,你媽咪有說過嗎?”
蘇小墨搖了搖頭,抿着嘴,十分委屈地說:“我媽咪說我沒有爹地。”
席薄城聽到這句話,一雙劍眉擰得更緊了:“沒有爹地?”
蘇小墨替自家的媽咪蓋好被子,囁囁的說。
在席薄城的沉思中,蘇小墨又問道。
“席叔叔,你要不要喝水!”
他替席薄城倒了一杯水,端給了他。
蘇小墨的模樣很乖巧,剛纔的古靈精怪,只剩下了對自己媽咪的擔憂。
兩個人一大一小坐在沙發上,連坐姿都十分相似。
蘇晚嚶嚀一聲,翻了個身,差點滾落下來。
席薄城連忙抱住了她,誰知道蘇晚竟然抱着他的胳膊,不肯再放開。
他靜靜盯着蘇晚,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蘇晚醒來,發現席薄城就在她的不遠處。
她還死死攥着人家的衣袖。
像是手裡有燙手的山芋一樣,蘇晚一下子鬆開了席薄城的袖子。
“席總?”
席薄城睜開雙眼,“昨天你喝醉了,遇到了我。”
“謝謝,席總。”蘇晚尷尬地說,臉很快就漲紅了起來。
“以後沒事,不要去那種地方。”席薄城語調依舊清冷地說,說完還用銳利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昨天是一個誤會。”蘇晚咬了咬嘴脣解釋道。
心裡暗暗地將邀請她出去玩的好友罵了一遍。
蘇晚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她起身,發現自己還穿着昨天那件帶着酒味的衣服。
蘇晚逃似得跑到了廁所,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下來。
換上衣服,蘇晚想想她一晚上,都和席薄城在一起,心跳不由地加快。
出來後,她臉頰還有些微紅。
蘇晚洗漱乾淨,看着席薄城在那慢條斯理地整理着袖子,想到一會還要做早飯,收拾好自己就從冰箱中拿出食材開始做飯。
席薄城倚在門框上,動作矜貴優雅,整個人身上有一種自上而下不容人侵犯的貴族氣質,挑眉,衝着蘇晚說道:“小墨的父親是誰?”
“席總,我想我的個人隱私不在公司探查的範圍內。”蘇晚咬了咬嘴脣,秀眉微微擰着地說道。
席薄城一張臉就在她的面前,他認真地看着她,瞳眸一動也不動地。
蘇晚步步後退,最後被他逼至牆角。
兩個人四目相對,席薄城一雙好看的鳳眸,越發晦暗,讓人捉摸不透他在想着什麼。
“蘇晚,小語之前一直有輕微自閉,你能讓她開口說話,我對你很有興趣。”席薄城薄脣張合,在她的耳邊說,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側,讓人臉頰情不自禁地發燙。
就在蘇晚以爲他們會發生什麼時,席薄城突然離開了她。
蘇晚被撩得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偏偏對方還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蘇小墨起牀,看到了蘇晚。
“媽咪,快點啦,去幼兒園就要遲到了。”
“好,馬上飯就好,快去乖乖洗手吧。”蘇晚捏了捏蘇小墨的鼻子,語氣溫柔地說道。
席薄城看他們二人的互動,嘴角微微勾起。
眼前的人圍着方格圍裙,熟練做菜的模樣,褪去了職場上的凌厲,溫和讓人的心莫名軟下來。
最後蘇晚做的是三明治和牛奶。
席薄城慢條斯理吃着三明治,吃完還給了一個很中肯的評價。
“做的還可以。”
“媽咪,快點,真的快遲到了。”蘇小墨喊道,揹着小小的書包。
蘇晚緊忙換上上班的鞋子,拿上手包,跟着蘇小墨一起出了門。
“校車要晚了媽咪!”
“我送你們。”席薄城站在門口衝他們說道,將車開了過來。
席薄城將蘇小墨送到了幼兒園門口,順便開着車去往星輝娛樂。
在他們二人在快到公司時,蘇晚在快到一個路口說道:“席總,在這停就可以了。”
她可知道在公司,三人成虎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她走下車自己踏着步子往前走,席薄城眉梢微挑,開着車揚長而去。
蘇寧今天是來星輝談下一個季度的合同,她看到蘇晚走過來,猜到肯定是席薄城將她送了過來,秀眉上挑,冷冷地說道:“怎麼,這麼快就又勾搭上一個。”
“蘇寧,嘴巴放乾淨點。”蘇晚不想理會她直接略了過去。
“蘇晚,別以爲你簽了星輝,以後就前途無量,星輝的藝人多得是,電臺也多得是,就你也只配靠睡功,往上爬。”蘇寧抱着雙臂,不屑地說道。
“難道勾引姐姐的未婚夫,就很光榮,最起碼我爬也爬的是席薄城的牀,有些人想爬也爬不上去。”蘇晚回以她一個不屑的眼神,就要往內走。
她剛走進去,就看到了門口不遠處站着的薄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