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白木子的意思,似乎是白家有人已經找上‘門’來,想要看看白若雪是不是已經出事了呢?
不過,有點奇怪,就算白若雪出了事,這消息要是傳出去,頂多只會讓其餘三族感到奇怪,總不至於能對白家產生什麼特別大的影響的嗎?
一邊想着,她一邊隨着白木子前往正廳。
路上,白木子顯然看出了她眼底的疑‘惑’之‘色’,一邊在前面爲她帶路,一邊衝她解釋道:“你可知道四隱族即將到來的四族匯武?”
“這個啊!”鳳千尋眸光微眯,淡道,“這個我知道。”
“那解釋起來就簡單了,四族中的年輕天才本來就不多,而我們白家,到達年齡的,且實力最強的人就是我家小姐,可偏偏我家小姐在外出海域的時候出了事,如果讓其餘三族知道這件事情的話,那他們肯定會合起夥來對付我白家的,就算排除掉龍家,但,水家和鳳家也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們的。”
“大長老雖然實力強橫,但終究還是難敵對方勢衆,最重要的是,大長老這顯然已經快要突破桎梏,去往上界,或許大長老在的時候,他們還會有所忌憚,但若大長老一走,他們只怕就會瓜分了我白家。”白木子滿臉擔憂地說着目前白家的局勢。
“如果我家小姐能夠成功參加四族匯武的話,說不定事情會有所轉機,畢竟,一旦在四族匯武中奪冠,就有機會跟龍家聯姻,那樣一來,其餘二族看在龍家的面子上,興許也不敢對我們有所動作。”
“可是,現在小姐出事了,雖說嫣兒小姐體內白虎血脈極其純正,一旦成功覺醒就是一名堪比鳳家那位天之驕‘女’的存在,但嫣兒小姐畢竟年幼,若是在她成長起來之前,沒有人能護得了白家,那白家最終的結局,終將還是走向毀滅一途,這,也一直是大長老爲何一直放心不下家族的原因。”
白木子說了這麼多,老臉上盡是擔憂之‘色’,足可見,他對白家,對白淵的一片忠心。
這樣一位老奴,都能處處爲白家着想,可白家的那些反對白淵的領導者,居然都想不到這一點,實在是太過悲哀了!
眸底掠過一抹凝重之‘色’,她並沒有多說什麼,擡頭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正廳,她加快腳步,走在白木子前面。
白木子見她突然加快腳步,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見她走進大廳,也緊跟着跟了進去。
她並不知道白若雪都有什麼絕技,不過,應付眼前的這些人,她根本就不需要動用到體內的靈力。
除非這些傢伙是有備而來,或者是,他們一早就得到白若雪確實出事了的消息。
如果真的是後者的話,那就正好,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從這些人嘴裡‘逼’問出謀害白若雪的人到底是誰!
心裡打着這樣的算盤,她步伐流暢地進了正廳。
正廳的兩側,分別坐着四個人,其中除了那天那個三爺是她見過的外,其餘的三人她都沒見過,但是,以她的神識力量,一眼便能看得出這些人的實力。
一個是尊者境五轉之境,其餘兩個是尊者境三轉巔峰,以她如今的實力,對付這羣人,根本就是手到擒來。
不過,她現在扮演的是白若雪,正好,她現在表面看起來的實力,還正好就跟白若雪差不多,都是尊者境。
由於她臉上戴着面紗,所以,她一進來,那些人就立馬懷疑地看着她,然後她就能明顯地感覺到有人的神識在查探她。
她並沒有隱藏的意思,神‘色’淡然地走到了主位之上,在那些人又驚訝又皺眉的目光下,緩緩坐在主位上,淡漠地掃了一眼那四人,卻並不馬上開口。
就在這個時候,白木子也站到了她的身旁,衝那四人道:“二爺,五爺,三爺,不知因爲何事,居然還要請了族老來?”
白木子的語速特別慢,每說一個人的稱呼,就把目光定在那人身上一秒。
他這麼做,顯然是爲了讓她先認一下人。
這四人中,那位最年長者,顯然就是白木子口中所說的族老了,在場諸人,就他的實力最高,是尊者境五轉。
餘下的,除了三爺,另外兩人分別是二爺和五爺,這兩人的修爲境界顯然都比那位三爺要高得多,都是尊者境三轉的境界。
一眼便將幾人的身份和實力信息掌握,鳳千尋不動聲‘色’地等着他們的回答。
白木子的話音落地片刻後,那位二爺看了一眼那族老,衝族老微微點頭,然後纔看向她,沉聲道:“前些天,聽聞雪兒的魂珠破了,不知,可有此事?”
微微眯眼,鳳千尋並不開口,只是拿着一雙清冷的目光,淡漠地盯着自己手裡的杯子。
身旁,白木子見她不回答,立即便替她開口道:“不錯,前些天小姐的魂珠因爲神識受損而破碎,不過,幾天前,小姐已經回府,傷也好了大半,只是喉嚨受損較重,一時半刻,沒辦法恢復原先的聲音。”
白木子的解釋,顯然讓那位開口說話的二爺深感不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後挑眉:“是嗎?只怕是有些人暗中狸貓換太子了吧?”
眸光驀地一緊。
鳳千尋雖然並沒有開口說話,但眼底的寒芒卻還是讓那二爺略感不適地住了口。
“我說,白木子,這大長老閉關不出,雪兒的人身安全若受到絲毫損傷,那責任可就全在我們這些人身上了,如果她真的出什麼事的話,你應該立即召集族老們早做打算的,倘若是蓄意欺瞞消息的話,那這罪名,可就大了!”白二爺的下首處,白五爺一臉‘精’明地說着,目光不斷地在她身上打量,似乎想從她身上看出端倪來。
白五爺這話一出,那白三爺也坐不住了,立即便大聲喝斥道:“白木子,你這老匹夫,勞資今天還就非得好好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雪兒!”
那白三爺一邊吼着,一邊就要衝上來去扯她臉上的面紗。
白木子見狀,立即便出面阻攔他,並厲聲喝斥:“三爺,老奴敬你是主,但,若您執意對我家小姐不敬的話,老奴也不會辱沒了大長老的‘門’風!”
一邊說着,白木子一邊凝重地擡頭,怒視那白三爺。
白三爺的實力本身就沒什麼看頭,如今被白木子這麼一說,雖然生氣,但也前進不了半步。
眼看着白三爺這邊沒了進展,那白五爺眸光微眯,看向旁邊的族老,淡聲道:“族老,您看,這事兒該怎麼辦?”
老狐狸!
在這個節骨眼上,還真知道把事情往哪兒推!
眸底掠過一抹清冷之‘色’,不等那族老開口,鳳千尋便啞着嗓子,凝聲道:“五叔,既然你這麼不相信侄‘女’,那侄‘女’也只好把這面紗揭下,以證侄‘女’的清白。”
一邊說着,她一邊伸手取下面紗。
面紗一取下,那白二爺和白五爺,以及那位族老,立即就把目光停在她的臉上。
結果,當他們看到她這張跟白若雪一模的樣的五官後,全體愣了一下,隨即,那白二爺猶豫地看了一眼那白五爺:“老五,你看這……”
鳳千尋迅速捕捉到了這一幕,眸光微寒。
看來,挑事兒的人是白五爺,那個白二爺只不過是受了那個白五爺的挑唆罷了,至於那個族老,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白二爺找來的。
由此可以推斷出,這個白二爺在族中還是有着一定的支持者的,至於那個白五爺,就好像一條藏在‘陰’影裡的蛇,表面上看去沒有任何實力,可他擅於利用別人。
今天這件事,這個白二爺顯然就是被白五爺給利用了。
那白五爺聽白二爺這麼說,卻立即收回了震驚之‘色’,冷笑着,衝她道:“你以爲,隨便易了一下容,就能‘蒙’‘混’過關了嗎?”
白木子聽到白五爺的這句話後,臉‘色’微變,立即便扭頭看向她。
然而,她卻知道,這個白五爺之所以這麼說,無非就是爲了試探她的虛實,如果她現在表現的特別驚慌的話,恐怕就真的中了他的計了。
不過,這種小伎倆,用在她身上,顯然是太小兒科了!
眸底掠過一抹清冷之‘色’,她緩緩起身,優雅地將手裡的杯子輕輕放回桌面上,淡漠地掃了一眼那白五爺,卻並沒有搭理他,而是衝旁邊一直沉默不作聲的族老道:“族老,相信以您老人家的眼力,倘若我真的易了容的話,一定逃不出您的神識查探,如果您老不放心的話,不如……就用您的神識查探一番好了?”
一邊說着,她一邊朝着族老那邊走過去。
邊走,她邊狀似無意地喃道:“不過,恐怕我爺爺如果得知了此事,恐怕少不得是要傷心的,他老人家一直把白家的基業看得比他的‘性’命還重要,倘若知道如今他自己的孫‘女’要被曾經共患難的兄弟給懷疑的話……唉!”
她並沒有把話說完,而且,是刻意壓低了聲音低喃的。
不過,雖然如此,那族老卻還是明顯聽到了她的低喃,看向她的目光頓了一頓,然後,掃了一眼那白二爺,淡道:“神識查探就不必了,不過,如若你真的是若雪的話,能不能告訴我你此次離開靈元界,究竟是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