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九傾雖然是問句,但是那明顯就是肯定的回答。拓跋淵的臉色未變,這個結果他早就猜到了,也沒有什麼好失望的。
“呵呵,沒有關係。反正我母后的生日還有一段時間,等鳳小姐將事情處理好了,都來得及。”拓跋淵並沒有馬上要求九傾去,也沒有因爲她的拒絕而生氣,反而改變態度,很溫柔的說道。
九傾看來這個是推脫不了了,看樣子那壽辰宴是非去不可了。
“既然拓跋王爺盛情邀請,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我現在還有事情要處理,就不打擾王爺了,咱們後會有期。”九傾飯也吃的差不多了,事情也聽完了,也差不多可以離開了。
說完也不管拓跋淵的態度,直接就放下碗起身離開了。
拓跋淵看着離開的九傾,勾起嘴角笑了起來,放下手中的筷子,旁邊的侍女馬上就遞過來毛巾。
拓跋淵將嘴巴擦了以後,將毛巾遞給那個侍女,臉上的笑容早就在九傾出去的時候收起來了,冷着臉對着房間裡的人吩咐道。
“我有事要處理,你們先回去告訴母后,一切都是在我的計劃之中,誰也不準跟着我。”拓跋淵說完就直接轉身出去了。
九傾出門看着還在下雨,而且雨勢還不小,看樣子一時半會是停不了了,心底有些小小的煩躁。
剛打算去找一輛馬車的,就見到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了她的面前,只見到車窗被掀開,拓跋淵溫柔的臉龐出現在了窗口。
“上車吧。”拓跋淵坐在車子裡看着她,溫柔的開口。
她有些好奇,拓跋淵何時出來的,而且還出現在她的面前。
“不順路,你先走。”九傾開口拒絕了,打開自己的雨傘,打算去找馬車。
“你去哪裡,我去哪裡,怎麼會不順路呢。”拓跋淵笑着說道,一雙眼睛十分的迷人,帶着絲絲迷惑。
大雨中雨水打在地上,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幾乎要將拓跋淵的聲音淹沒了。
九傾還是聽到了拓跋淵的話,站在原地的身子微微愣了一下,好奇的看着拓跋淵。
“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事,就和你一起結個伴好了,就當遊山玩水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拓跋淵看到了九傾眼底的好奇,馬上就開口解釋起來了。
九傾看了看拓跋淵,臉上的表情很認真,看來不像是在說笑。那這麼說他是想要和自己一起去魔都了。
這樣想來好像也可以,反正拓跋淵跟着她沒有任何的不好,說不定能在關鍵時刻起到一點作用。
“好啊,既然你要跟着,那就一起好了。”九傾無所謂的答應了,臉上帶着拓跋淵看不懂的笑容。
只是跟着九傾,他也就無所謂了。
“那就上車吧。”拓跋淵開心的說道。
九傾大步的向着馬車上走去了,拓跋淵也下車了,撐着傘站在車門口等着她,讓她先上馬車,態度十分紳士友善,但是卻不是在恭維她,只是一個男人的風度。
等到她上車了,拓跋淵才從外面上來。車子內非常的寬敞,最裡面是一個軟榻,上面還擺着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擺着茶具,是被固定住的,放着兩個茶杯,裡面泡着熱騰騰的茶水。
“喝點熱茶吧,外面的天氣還是有點冷,這裡有一件狐裘披風,你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先披着,驅寒。”拓跋淵從軟榻旁邊拿出了一件純白的狐裘披風遞給她,一點雜質都沒有,一看就是上等品。
九傾也不客氣,她確實有點冷。接過狐裘就披在自己的身
上,身體一下就暖和了不少。
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拿着茶杯品起了茶來了,味道清新,入口甘甜,縈繞在舌尖的香氣,讓人心曠神怡,好像都精神了不少。
“不知道鳳小姐去哪裡?”拓跋淵看着九傾坐下了,溫柔的開口問道。
拓跋淵的一舉一動都給人一種溫柔有禮貌的感覺,一言一行都透露着一股高貴的氣質。
“魔都。”九傾輕輕的吹動了兩下茶葉,頭都沒有擡起頭,只是輕聲的說道。
“哦,那現在下着這麼大的雨,路途可能有點不好走,去的魔都的話,可能今天晚上到不了,最快都要明天早上纔可以到,你看行嗎?”拓跋淵溫柔的聲音響起了,認真的給她解釋了起來。
“可以。”九傾聽着外面的雨聲,越來越大,再怎麼趕,今天也到不了了。
不過也沒有關係,她晚到一晚上,想看看東方少卿打算幹嘛,這個應該在他的意料之外。
“冷眼,去魔都。”拓跋淵開口對着車伕說道。
“是,王爺。”就聽到車伕回了一聲,車子就馬上啓動了。
九傾坐在車子內,自顧自的品茶,也沒有說話。
拓跋淵也沒有講話,車內十分的安靜,安靜的氛圍並沒有顯得尷尬。
拓跋淵自己拿着一本書看着,馬車內就能聽到翻書的聲音,還有窗外的雨聲。
九傾將茶杯放下後,就開始閉目養神了,難得有這麼安靜的時候讓她好好的享受一番。
車子慢慢的前行,車子內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九傾一直閉目養神,但是能聽到外界的聲音,突然翻書的聲音停下來了,就聽到拓跋淵開始咳嗽,剛開始還是小聲的咳嗽,慢慢的越來越厲害,但是他好像害怕影響到她休息,用力的捂着嘴巴,極力壓制自己的咳嗽,不讓自己咳得太大聲了。
九傾馬上就將眼睛睜開,只見到本來溫潤文雅的拓跋淵,此刻面目通紅,手指間有血往下滴,尤其是那雙會說的眼睛,現在裡面都是紅血絲。
“你怎麼了?”九傾看着突然這麼嚴重的拓跋淵,趕緊走過去問道。
只見到拓跋淵用力的搖頭,沒有開口說話,血不斷的從他口裡往外涌。
“停車,你家王爺怎麼了?”九傾趕緊走到車門口,對着趕車的馬伕說道。
聽到九傾的話,冷眼馬上就停下了車,當看到口吐鮮血的拓跋淵,眼底一陣驚訝。
“王爺,快服下。”冷眼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瓷瓶,從裡面快速的倒出來一顆藥丸遞給拓跋淵服下。
只見到拓跋淵服下以後,用力的喘息了兩下,吐血就停下了,身子也不再咳嗽抽搐了,面色慢慢的恢復了。
九傾站在旁邊看着這一切,有些小小的驚訝,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但是她也不會去過問太多,畢竟這些事情和她關係不大。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拓跋淵將一切收拾好了,才抱歉的看着九傾,開口給九傾道歉。
“沒有,你沒事就好了。”九傾趕緊搖搖頭,坐回了剛纔的位置上,沒有多餘的話。
“其實這個情況經常出現,我也不知道今天會出現,所以沒有提前準備,嚇到你了,真的很不好意思。”拓跋淵擦了擦嘴角,很抱歉的說道。
九傾看了看拓跋淵,臉色不再是潮紅的,十分的蒼白,一看就像是大病初癒的樣子。
想到剛纔他咳血的樣子,真的有些嚇人,那樣子恨不得將肺咳出來,一雙眼睛猩紅,好像要殺人一樣。
“經常出現?”聽到他說經常出現,九傾確實有些好奇了,本來不想過問的,但是現在有些奇怪。
拓跋淵再怎麼說,也是一個王爺,怎麼會這樣呢?
“是的,是中了一種毒,所有人都解不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不會讓那些人再懷疑我,再繼續給我下毒了。”拓跋淵在說自己身上的毒的時候,十分的淡定,一點都不害怕自己被毒死一樣。
九傾一聽很驚訝,看來拓跋淵已經知道下毒的人是誰,只是他說的語氣很平靜,一點都聽不出來恨。
“那你不擔心毒發身亡嗎?”九傾看着如此淡定的拓跋淵,好像將生死都看的很淡了。
“擔心有什麼用,反正都是無解的,每天提心吊膽的,還不如直接忽略不去想,讓自己活得開心一點。”拓跋淵非常積極的說道,面對這樣的情況,他的態度很樂觀。
九傾聽到無解,有些奇怪,什麼毒這麼厲害,竟然會無解,而且拓跋淵一看也不是那麼沒有能力的人,手下竟然連解毒的人都沒有。
大步的走了過去,拿起拓跋淵的手腕開始給他把脈,再看了一下他的眼睛,舌頭,結合剛纔他咳血時的模樣。
“你平常沒有毒發的時候,有什麼其他的反應嗎?”九傾開口問道。
“沒有,和正常人一樣。”拓跋淵認真的回答。
“毒發的時候,你是不是不斷的咳嗽,身子一陣一陣的燥熱,五章六腑好像火燒一樣,而且很疼,好像有蟲子在咬一樣?”九傾再一次開口問道。
“對。”
“那你是不是基本上每個月發作一次?”九傾眉頭微微蹙了一下,繼續問道。
“嗯,每個月都會發作一次,時間不太確定,基本是都是後半個月。”聽到九傾的問話,拓跋淵如實的回答,因爲他相信九傾可以解開他身上那該死的毒。
九傾認真的聽着,開始結合自己診斷出來的結果,在自己的內心開始分析起來了。
“那你每次毒發吃的藥,給我看看。”九傾大致已經猜到了那個毒是什麼了,並不是很難解,但是爲什麼拓跋淵身邊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可以解。
拓跋淵一聽,趕緊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個瓷瓶,遞給九傾看。
九傾倒出來一顆認真的看了起來,放在鼻子邊聞了聞,再認真的看了一下,眉頭越皺越緊,臉色十分的難看。
“怎麼了?”拓跋淵看着九傾皺起的眉頭,一看就是有問題,馬上就開口詢問道。
“這個藥是誰給你的?”九傾拿着瓷瓶問道。
“宮裡的太醫。”拓跋淵如實回答。
“吃了多久了?”
“半年了,有什麼問題嗎?”拓跋淵意識到了情況不好,眉頭輕蹙。
“嗯,本來你身上的毒並沒有那麼難解,但是吃了這個藥以後,就變得複雜了。你還服用了半年,病情就更加的複雜了。”九傾看了看手中的‘解藥’,不知道是解藥還是毒藥。
聽到九傾的話,拓跋淵的眉頭緊緊的蹙着,沒有想到這一切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複雜。
“原來如此,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如此恨我,想要置我於死地。”拓跋淵的臉色陰沉着,語氣帶着一絲恨意。
“小心。”突然從車子外面射進來一支箭,九傾低喊一聲,閃躲開了。
拓跋淵趕緊從椅子上起來,將九傾護在身後,突然從車子外面飛進來無數的利箭。
九傾心底一愣,這到底是什麼人,究竟是爲了誰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