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玉德哪裡肯打這些學生,都是權貴弟,他若讓人打了他們,那他以後還要不要在王都混了?
譚玉德道:“太妃,這可使不得啊,這些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打不得的!”
“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就打不得,李這樣的就可以隨便欺凌毆打,對嘛?”蘅芷問。
譚玉德尷尬地道:“我們書院的先生也沒有打過李,那都是學生們之間的打鬧!”
“人都打得半死不活了,還打鬧?要不要我也和你打鬧一番?”周伊人氣不過,舉着拳頭就打算去和譚玉德“打鬧”。
譚玉德慌忙往後閃躲,生怕捱揍,一看周伊人這種就不好惹。
“太妃,這事兒我做不了主!”譚玉德無奈地道。
“你做不了主就去把你們院長叫來,聽他怎麼,今日書院要不給我一個合理的法,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蘅芷不依不饒地道。
譚玉德道:“院長一時半會兒也來不了啊!”
“來不了就誰都不要走,李現在還昏迷不醒,你們幾個都給我跪下,什麼時候書院的院長來了,什麼時候才能起來!”蘅芷命令道。
“就不跪,憑什麼要我們跪!”幾個學生不滿第嚷嚷起來。
“不跪?我看你們跪不跪!”周伊人上千,一個旋風掃堂腿,一個個都撲通撲通地跪下來,哀嚎不斷。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野蠻?你到底是什麼人?”譚玉德都崩潰了,碰上週伊人這種又能打又能罵的,就好比秀才遇到兵。
蘅芷白了一眼譚玉德道:“你管他是誰呢,和你有什麼關係,你要是做不了主,就趕緊去把你們院長請來!”
譚玉德鬱悶極了,可也拿蘅芷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太妃,得罪不起,可這邊幾個學生他也得罪不起啊。
正在此時,門口傳來打鬧聲,十幾個手拿棍棒的人氣勢洶洶地衝進來。
在外面的侍衛大概是沒能敵得過對方人多勢衆,所以被衝散了,那十幾個人身後跟着兩個女人。
其中一個就是大皇妃薛氏,另一個蘅芷還是第一次見,但看那身打扮,也知道是個身份不低的貴婦。
薛氏看到蘅芷在裡面,便是一個白眼掃過來,然後氣勢洶洶地走過來,看到薛樊被人壓在地上,氣得臉色漲紅。
另外一個女人趕緊喊道:“你們幹什麼?快放開我家樊兒!”
薛樊聽到聲音,哇地一聲就哭了,喊道:“娘,快救我!”
原來這貴婦就是薛樊的母親,薛國公的正妻韓氏。
韓氏聽到兒的哭聲,哪兒還能受得了,一下撲過去,將摁住薛樊的紫蘇給推開,道:“樊兒,樊兒……你傷到哪兒了?”
薛氏走過來,冷冷地看着蘅芷,問:“太妃,你這是唱的哪一齣?這些孩得罪你了嗎?就算孩不懂事,有所冒犯,你也不能這麼心狠手辣吧?”
“大皇嫂,不要沒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就隨意置喙!”蘅芷也不給薛氏面,針鋒相對地道。
薛氏咬了咬牙,想到如今蘅芷已經並不是當初那個可以任由她欺負的人,她的心情也十分不好受。
況且她現在是個寡婦,沒了夫君,也就沒了依靠。
可是一想到自己是薛家的女兒,如今自己的侄被欺負了,她將來可是要靠韓氏這個嫂幫襯的,自然要幫嫂出頭。
“事情是什麼樣兒的?樊兒做錯了什麼,你把他打成這樣?你還有沒有人性?”薛氏看到薛樊的臉上都是巴掌印,怒氣衝衝地道。
蘅芷卻顯得異常鎮定,冷漠地道:“是他自己先沒有人性在前,你們自己慣壞了孩,不懂怎麼教育,我就替你們好好教育教育!”
“我家的孩,輪得到你來教育嗎?”韓氏抱着薛樊,惡狠狠地看着蘅芷,像是想要把蘅芷給撕碎了才解氣。
蘅芷冷笑一聲,道:“輪不到我來教育?他傷了我的義,你倫布輪得到我來教育?”
“你的義?誰是你的義?”薛氏皺眉,根本沒聽過蘅芷還有個義。
蘅芷道:“你可以問你的好侄兒,他到底做了什麼!”
薛氏看了一眼薛樊,問:“樊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別怕,你娘和二姑母都會爲你做主的!”
薛樊聽了這話,立刻道:“我根本沒有傷她的義,那只是個鄉巴佬,他總是和我過不去,今天下午我本想和他幾句話,那竟然就瞪我,我一時失手用硯臺砸到了他,太妃就過來打我,嗚嗚……二姑,你要替我報仇!”
蘅芷總算明白,爲何薛樊敢這麼無法無天了,這孩根本就不是少不更事,他是真的壞。
而這孩的壞,也就是家裡大人慣出來的。
薛氏和韓氏聽了薛樊的控訴,越發惱火。
薛氏更是怒氣衝衝地看着蘅芷,道:“這就是你興師動衆,欺負這些孩的原因?蘅芷,你好歹也是太妃,怎麼能這麼不明事理呢?你是不是仗着太的勢,就敢肆意妄爲了?這事兒我絕對不會罷休的,咱們到陛下面前理去!”
蘅芷冷笑一聲,道:“難怪你們家的孩這般狂妄,目中無人,欺善怕惡,原來都是被你們這些做長輩地給帶壞的,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你誰上樑不正?你誰呢?”薛氏氣急了,上來打算跟蘅芷開撕。
紫蘇過來攔住了她。
蘅芷道:“紫蘇,你讓開,我看她到底敢把我怎麼樣!”
“蘅芷,你不要太囂張了,我好歹是你的皇嫂!”薛氏竟然擡出身份來壓蘅芷。
蘅芷道:“皇嫂?那又如何?你會護短,我也會,我的義被你的侄兒傷了,現在還昏迷不醒,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的侄兒就犯了殺人的罪,殺人是要償命的!”
“你……你不要危言聳聽,人死嗎?人死了沒有?沒死你這些有什麼用?再了,樊兒又不是故意的,他還是個孩,懂什麼的,至於這麼大驚怪嗎?”薛氏蠻不講理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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