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和韓氏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有些顧慮了。
薛家的確背景雄厚,可是太是新官上任,又大權獨攬,他們畢竟是宋國的臣,不敢真的和宋王室作對,而太又是出了名地寵愛太妃。
如果她們現在就和蘅芷硬碰硬,恐怕落不到什麼好處。
薛氏想了想,才稍微緩和了一下語氣和神態,道:“太妃,這事兒咱們好商量,既然那李是太妃的義,那我們薛樊傷了人,肯定不能不負責,我們薛家願意賠償,李治病養病的銀,我們薛家包了,額外再賠償五千兩,您看怎麼樣?”
“你以爲什麼事兒都能通過銀解決嗎?”蘅芷冷冷地問,真把她當成來碰瓷的了?
薛氏道:“那您想怎麼樣呢?樊兒也只是個孩,如果讓他被書院退學,傳出去名聲就不好了,會影響他的前途的,太妃您心善,總不忍心斷送一個孩的前程吧?更何況……樊兒肯定也不是故意傷人的,難道你就不能再給他一個機會嗎?”
蘅芷面色冷硬地道:“明確地告訴你,不能,因爲他就是故意的,剛剛你們沒來,他還當着我的面叫囂,就算打死了李也無所謂,因爲他是薛國公的兒,他的叔父是大將軍,他的大姑是王后,二姑是王妃,他有權有勢,殺人也會有人替他收拾殘局!”
韓氏立刻反駁道:“這不可能,樊兒是個好孩,他不會這種話的,也絕不會做出這種蠻橫無理的事兒,太妃……你不要血口噴人,就算他是個孩,也是要名聲的!”
“血口噴人?當着這麼多人面呢,我會誣陷一個孩嗎?”蘅芷問。
韓氏臉色難看,道:“太妃,您大人大量,如果樊兒不懂事,得罪了您,您多多包涵,我們薛家不會忘記太妃的恩德,必有後報!”
“我不需要你們薛家的後報,我只要薛樊按我的,去給李磕頭認錯,並且永遠離開明德書院!”蘅芷道。
韓氏臉色也拉長了,道:“太妃,你也不要得理不饒人,你雖然貴爲太妃,可我薛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你們薛家好欺負?真是我聽到的最大的笑話了,你們薛家的確不好欺負,因爲都是你們薛家在欺負別人,連這半大的孩都知道有樣學樣,在書院裡欺負同學,拉幫結派,狂妄無禮,簡直和市井流氓沒有兩樣!我可不會天真地以爲你們薛家好欺負!”
蘅芷諷刺了一通之後,薛氏和韓氏的臉色都精彩紛呈。
“娘,我不要給那個鄉巴佬下跪,我不要……我也不要離開書院,我很喜歡來書院讀書,娘……你要幫我!”薛樊開始跟韓氏撒嬌了,一點兒也沒之前的囂張勁兒,現在倒是符合他這般年齡的天真。
蘅芷冷笑一聲,不話。
韓氏道:“樊兒別怕,娘在呢,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薛樊點點頭,偷偷地看了一眼蘅芷,嘴角露出得意地壞笑。
蘅芷當然看出這孩是在挑釁自己,也沒有生氣,因爲她知道,他遲早有笑不出來的那天。
薛氏直接對蘅芷道:“我們答應賠銀,要不要隨便你,但要我們家孩去給那李磕頭認錯,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更別退出明德書院了!”
“你們不願意賠禮道歉,我就以故意傷害王親之罪,讓州府找你們話吧!”蘅芷道。
薛氏眼神轉了轉,她當然知道,州府袁思長是太的人,肯定會幫着蘅芷的。
而且那個袁思長性格十分耿直,根本就不懂變通,也不怕得罪人,很難疏通。
如果蘅芷執意要追究,到最後大概薛家會吃虧。
“他還是個孩,州府難道還爲了孩打架興師動衆嗎?未免太題大做了吧?”薛氏問。
蘅芷道:“一般人家的孩打架州府當然不會管,可李是本太妃的義,被薛國公的嫡傷了,州府能不管嗎?我讓他管,他就得管!”
“你……你這是濫用私權,我不服,我要到陛下面前求個公道!”薛氏竟然用宋襄王來壓制蘅芷。
蘅芷輕輕一笑,道:“大皇嫂儘管去,我還正愁着不能讓陛下來主持公道呢!”
薛氏疑惑地看着蘅芷,據她所知,宋襄王是最不喜歡太夫妻的,難道蘅芷以爲宋襄王會幫着她話嗎?
“二妹,別了,我們先帶樊兒回家,他受傷了,這臉腫的,太可憐了,得趕緊上藥!”韓氏心疼地道。
薛氏也道:“好,我們這就回去!”
“沒有我的命令,誰敢離開?”蘅芷冷冷地道,她可還沒打算放人走呢。
薛氏怒問:“你難道還想把所有人都扣留下來?”
“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誰都別想走,尤其是薛樊和這幾個學生,他們是當事人!”蘅芷道。
“你有什麼權力這樣做?太妃,你太過分了,你就不怕爲太樹敵嗎?”薛氏問。
蘅芷問:“樹敵?你的意思是,我要給李討個公道,讓你薛家賠禮道歉,你薛家就要和太爲敵了?”
“我沒有這麼,是你自己的!”薛氏忙否認,這時候承認要和太爲敵,那就太傻了。
蘅芷道:“既然薛家沒有意思要與太爲敵,我又怕什麼給太樹敵?”
“你扣留的可不只是我家薛樊,還有這麼多孩呢!”薛氏道。
蘅芷道:“哪怕這些孩的家人都要和太爲敵,我也要替李討個公道,人不可能讓你們白白打了!”
“我們答應賠償銀了,是你不知足!”薛氏不滿地道。
“如果你覺得把人打成重傷,用銀就能解決,那我也不缺銀,我也會讓人將薛樊打一頓,然後再給你們薛家一筆銀,你看如何?”蘅芷反問。
薛氏不話了,她當然不可能接受這種“報復”,薛樊可是薛家的寶貝,哪兒能讓人亂打,打壞了,薛家可就後繼無人了。
韓氏威脅道:“太妃,你要是扣留樊兒,若樊兒出了什麼事,我薛家絕對不會忍氣吞聲的,你要好好掂量掂量,即便是王上,也不會如此對待薛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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