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孃家的時候，可有長時間離家出門遊歷，亦或是有高人伴在身邊嗎？”軒轅遙忍不住發問道。雖然之前他已派人將百里吉祥的底細調查得清清楚楚，可或許還有什麼重要的細節被忽視掉了，找百里行來詢問，最恰當不過。
“皇上說笑了，身爲名門女子，衣食起居自然皆有規矩，怎麼可能當個男孩子似的去教養呢？”百里行陪着笑臉，心裡也覺得奇怪，皇帝忽然冒出這麼個奇怪的問題，難道是皇后在宮中不小心犯了忌諱？
“朕只覺得皇后分外特別，還以爲百里家族有着教養子女的秘笈呢，所以多問了一句。”軒轅遙連忙敷衍過去，心中疑惑更深。
這件事是他和小狐狸精之間的私事，不必爲外人知曉。
他遲早會查清楚，解掉心中的疑惑。
長夜漫漫，軒轅遙忙碌了一整天，還沒有絲毫睡意。
龍牀上，零披散着長髮，伏在軒轅遙的胸口，小手自然地搭在軒轅遙的腰側，慵懶地半眯着眼。
“朕每天最盼的就是這個時候，等着天色快快黑下來，忙完了手邊的事，回浩然殿找我的小狐狸精，親親熱熱地睡個好覺。”軒轅遙撫摸着她光滑的香肩，臉上掛着心滿意足的笑意。
“你可越來越像個酒色皇帝了。”零被他逗得笑聲不斷，“如果明早起得晚了，錯過了早朝，人家這個禍國妖姬的名頭算是坐實了。”
“你本來就是朕的小狐狸精嘛，這事兒整個龍光國的人都知道。”軒轅遙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臉，“朕今天見到你大哥了，和他聊了幾句。”
零許久才反應過來，軒轅遙說的“你大哥”指的就是百里行。
她穿越到古代的時日也不算短了，還是沒能適應這具身體原來的身份。“大哥”兩個字，聽起來刺耳又陌生，與她也牽扯不上太多關係。
軒轅遙看着她的臉，心裡愕然。果然，她又是這副完全滿不在乎的表情嗎？雖然她總說是患了失魂症，不再記得前塵舊事，可她偏偏卻還能認出赫連川，而給予了特別的照顧。反而是血脈相連的正牌兄長，她卻永遠表現得猶如陌生人一般，看上去完全不關心。
“今晚的月色多好，早早入睡未免辜負了這難得的好景色，不如出去轉一轉，沒準能發現些驚喜呢。”軒轅遙心裡疑慮重重，卻保持慣有的溫柔表情。
“皇宮就那麼大，除了房子還是房子，有什麼好逛的。”零忙了一整天，整個人都快散了，哪有心情陪他夜遊。
“說的也是。”軒轅遙捏捏她的耳垂，?“小狐狸精，你給朕唱首歌怎麼樣？唔，就唱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在慶典上哼吟的那首《信步遙》，朕腦子裡總忘不掉那天的畫面，那時的你端坐在萬人中央，素手撫琴，自彈自唱，驚煞旁人。”
唱歌？還彈琴？開什麼玩笑？
零攤開手，十指尖尖，修長纖細。這雙手，玩弄兵器可以，彈奏樂器就有點難爲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