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端鳥都有些懵了。
他本來是對楊天嫉恨在心,想攪了楊天的好事的。
可他沒想到,這士兵完全不信他的話,而是選擇信了楊天。
這還怎麼玩?
“喂喂喂,我……我沒撞!我腦子沒毛病!我說的都是真的啊!”樸端鳥連忙喊道。
“住嘴!”士兵有些煩了,掏出手槍,對着樸端鳥,道。
樸端鳥看着槍口,頓時渾身直哆嗦,哪裡還敢多說一個字?
士兵撇了撇嘴,對着樸端鳥道:“你說沒病有什麼用?有精神病的人都覺得自己沒病!你給我少廢話,乖乖站那!讓我看看你腦子是不是撞了。”
說着,他又問楊天道:“是哪?”
楊天又指了指樸端鳥的後腦勺,道:“那裡。你讓他背過來就好了。”
士兵點了點頭,對着樸端鳥道:“給我轉過來!”
樸端鳥立馬乖乖地轉身,背對着士兵。
士兵仔細地看了看樸端鳥的後頸和後腦勺,卻沒看到任何的瘀傷。
他一邊繼續仔細地看着,一邊頭也不回地問楊天道:“哪裡?”
楊天微微一笑,一隻手悄然探到了士兵的後頸一側,在一個特別的穴位上敲了一下,“這裡。”
士兵頓時渾身一僵。
猛地顫抖了一下,然後……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撲在了地上,不動了。
這下,整個房間裡都安靜了一瞬。
無論是黑人父女,還是老普朗克,抑或是那個貴婦,都瞪大了眼睛,很是震驚——他們完全都沒看懂,楊天是怎麼這麼輕鬆地把這個士兵給放倒的?
而樸端鳥……也和其他人一樣驚呆了。
不過,驚訝之餘,他第一時間想的可不是沉默,而是開口大喊:“我的天哪!你,你居然……來人——呃!”
這聲音剛剛要爆發出來,忽然又止住了。
他臉色慘白,看着眼前又一次出現的黑洞洞的槍口,嗓子咯噔一下,再發不出一個音了。
只是這次,持槍的人換成了楊天。
“你還真是奴性夠深的啊,”楊天拿着從士兵手裡摸過來的手槍,抵在樸端鳥的腦門上,露出“和善的微笑”,說道,“震驚之餘,第一個想到的居然就是要叫人過來。你是多想給這些海盜下跪啊?”樸端鳥感受着抵在自己腦門上的槍口的冰冷,真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渾身僵硬卻又顫抖不已,一句話也不敢說,雙眼像哈巴狗一樣乞求地看着楊天,顫顫悠悠道:“別……別殺我……求……求你,別……別
殺我……”
“不,我就要殺你,”楊天微笑道,“我倒數三下,就開槍。你就可以徹底脫離這裡的恐懼了。”
“別!不要啊!不要啊!求求你!”
“三。”楊天道。
“不要……不要啊!”
“二。”楊天道。
“求求你……我不想死啊,求求……”
“一!”楊天道,手指也放在了扳機上。
這一瞬,樸端鳥僵住了,嚇得閉上了眼睛。
“嘭——”一聲響。
不過……並不是手槍發出來的。而是楊天用嘴發出來的。
他也沒有開槍。
可……
樸端鳥卻渾身一下子僵直住,然後……倒在了地上,嚇暈了過去。
隨後,他的褲襠處忽然溼掉了,溼了一大片。散發出一陣難聞的騷臭味。
楊天看着這傢伙狼狽的模樣,有些嘲弄地笑了笑,收回了槍。
而房間裡的其他人,也才突然明白過來——楊天並不是真得要殺這傢伙。只是故意嚇他而已。只不過,這傢伙膽子太小了,直接就被嚇暈了。
“好了,我要暫時離開了,”楊天對着其他人從很從地笑了笑,道,“接下來的時間裡,這片地方可能會很混亂,我建議你們最好待在這裡別動。”
說完,楊天便轉過身,走出了門。
一來到外邊的廊道里,便可以看到兩邊的方向都有數名士兵朝這邊靠了過來。很顯然,他們是聽到了這邊房間裡的奇怪動靜,過來查看情況。
要知道,這離楊天擊倒那個士兵纔過去了二十秒左右的時間呢。這麼快,就有這麼多人靠過來了,可見守衛真是夠森嚴的。也難怪那個被擊倒的士兵會那麼大大咧咧、疏於防範呢。
“嗯?你,你怎麼出來了?滾進去!”趕過來的士兵們看到楊天走出來,頓時嚴厲起來,叫喊道。
“回去?我現在可不太想回去。裡面太悶了,我想出來透透風,”楊天一臉輕鬆,淡然說道。
士兵們立馬擡起了槍,全部對準了楊天,“回去!”
楊天嘴角一翹,背在身後的手忽然擡起來,瞬間對準一個拿槍的士兵的腦門。
“嘭!”
爆開的血花拉開了一場夜晚盛宴的序幕!
其他士兵們都根本沒想到楊天會突然動手,都愣了一下,然後才明白過來問題的嚴重性,大吼道:“殺了他!”
然而這短暫得對一般人來說只夠眨眨眼睛的瞬息時間,對楊天來說,已然足夠做很多事情了。
他陡然朝着一側的士兵衝去。
手卻是背在身後,不慌不慌地對着背後的方向開槍。
“嘭嘭嘭——”
三槍。
明明楊天都沒看那邊了,但那邊的三個腦袋卻是開了花。
而與此同時,楊天也已然衝到了一個拿着長槍的士兵面前。
這個士兵已經將槍對準了楊天。
可楊天卻毫不慌張,笑吟吟地抓住了步槍的槍管,往上一扭!
“吱吱吱吱——”
有些刺耳的金屬擰轉聲傳來。
那槍管竟是直接被擰彎了!
這個士兵都瞬間看愣了,愣了一秒,才扣動扳機。
可這槍管已經彎了。這一開槍,反而炸了膛,把他自己的手炸得血肉淋漓,發出一聲悽慘的嚎叫!
“爲什麼要這麼傷害自己呢?”楊天無奈地苦笑了一下,擡起手中的槍,送了一刻子彈進他的腦袋裡,幫他瞬間結束了痛苦。
然後順手接過其手裡的長槍槍管,往前面一掃,直接把兩個剛剛擡起槍口的傢伙掃飛了十幾米遠。“嘭咚——嘭咚——”兩個可憐的傢伙直接被摔得頭破血流、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