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跟着老頭子出了洞窟。
一出洞窟，便是一片寬廣的草原。
夕陽西下，昏黃的陽光將天空染成了橙紅色。
翠綠的草地，在這橙紅色的照耀下，黯淡了綠色。
不遠處，大概一百米之外，有好幾個營帳、組成了一片營地。可以看到有不少穿着同樣制服的人們在忙碌着，顯然都是老頭子手下的人。
遠處，大概幾百米外，有一小片湖。
湖水反射着天上的光，看着金燦燦的，很是耀眼。
這一切，看着很是平靜、祥和。
一陣微風吹來，吹得臉上癢癢的。
一切都是如此真切。
難道之前真是在做夢？
楊天這樣想着，一邊踏出洞口。
可一踏出洞口，卻忽然感覺到有一點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呢？
楊天停下腳步，仔細地思忖起來。
老頭子從他身邊走過，繼續往前走，走了十幾秒，才發現楊天沒有跟過來，回過頭，疑惑地看着他，道：“你小子幹嘛呢？又呆住了？”
楊天又思忖了十幾秒，才忽然想起了什麼，看着老頭子，道：“不對啊。我記得這個洞穴通向外邊的出口，是有一片瀑布遮住的啊。洞口就在瀑布覆蓋下，所以想進這個洞穴，還得穿過瀑布的流水。怎麼現在……沒了？”
老頭子聽到這話，卻是撇了撇嘴，戲謔說道：“我看你小子真是做夢把腦子都燒壞了吧？哪有什麼瀑布。我們上次來，你進去殺劍齒虎那次，也是在這裡啊。從來都沒有什麼瀑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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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楊天看着老頭子那篤定的樣子，一下子有些懵。
這老頭子連上次殺劍齒虎都記得，那肯定不會記錯吧。
可是……
自己記憶裡明明記得，在來到這白光洞穴之前，還會經過一片瀑布啊。
怎麼回事？
難道真是記憶出現偏差了？
楊天皺着眉頭，又沉默了好一會兒。
而後，他問老頭子，道：“老頭子，這裡……是
哪？”
老頭子沒好氣地笑了笑，道：“看來你腦子是真壞了，這都記不得了。這裡是塔克納啊，塔克納的一片無人荒野。”
“塔克納……的確是塔克納，”這個楊天記得很清楚。
那難道，老頭子說的是對的，真是自己記錯了？
楊天怎麼都還是覺得有些不自然。
不過，眼下也看不出其他的東西了。
罷了，先回家去看看吧。
楊天跟着老頭子來到了那片營帳附近，走進了最大的一個營帳裡，坐了下來。
很快，就有老頭子手下的人給他們奉上了茶水、甜點。
老頭子看着楊天，道：“你現在到底清醒了嗎？”
楊天苦笑了一下，道：“我覺得應該還挺清醒的，只是，很多地方都覺得很奇怪。”
“估計是那白光的影響吧，”老頭子喝了一口茶，道，“正常人也不會一個夢做三天三夜啊。”
“這倒也是……”楊天道，“那……這幾天有發生什麼嗎？”
“還能發生什麼？你一撞白光，白光都消失了，了無痕跡，我就算想調查一下，也調查不了什麼了，只能在洞裡守着你，看你啥時候醒來，”老頭子無奈地攤了攤手，道，“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派人去看了看另一邊的那個白光……然後發現也消失了。那就沒辦法了唄。”
“也消失了？這也太奇怪了吧。”楊天有些難以理解。
“誰知道呢，這白光的存在，本身就很奇怪，再奇怪一些，也沒什麼了，”老頭子道，“本來我還指望着你醒過來之後能告訴我些什麼，可現在看來……你能清醒過來接受現實就不錯了，我也不指望你瞭解些什麼了。”
“可我真得感覺我是進去了那個世界的，這不像一個夢……”楊天不由說道，“只是……我現在一點都記不起來發生了什麼。”
“那這特麼不就是標準的夢嗎！”老頭子翻了翻白眼，“做的時候覺得是真的，做完就忘了……這特麼，全世界的人做夢都是這樣的好吧！”
“呃……這……這麼說，倒也不
無道理，”楊天撓了撓頭，也說不出什麼不對來。
“好了，既然腦子不好使，就別多想了。明天，我安排你上飛機，直接回天海，”老頭子道，“你回去了別做什麼其他事了，好好安逸享受一段時間，等精神上徹底緩過來了，再做打算。你要知道，你現在可是個核武器一樣的存在。萬一你受那白光影響，出點什麼幺蛾子，搞出了精神分裂、失控什麼的，那整個世界就都要遭殃了！”
楊天聽到這話，倒是一下子想起來了，利用靈識感知了一下自身的力量。
力量充裕啊！
聖境級別的力量，穩如泰山。
誒等等……
我爲什麼會想到聖境這個名詞？
我在哪聽過嗎？
“老頭子，你聽說過聖境這個境界名麼？”楊天擡頭問老頭子。
老頭子愣了一下，道：“聖境？什麼鬼，沒聽過啊。最高不就是化境了麼？不過……你現在的實力，明顯比化境要強得多。倘若用一個新的境界名字來稱呼，倒也合理。只是這聖境……也太中二了吧？一點逼格都沒有。”
楊天眯起眼，仔細思忖，可怎麼想都想不起是在哪聽過了，“可我隱約覺得，我這個境界……就叫聖境。但又想不起是在哪看到的了。”
“行了行了，隨你隨你，反正就你一個人是這個境界，叫啥都行，”老頭子一臉敷衍中二少年的嫌棄表情，擺了擺手，道，“總之……明天你就回天海，沒問題吧？”
楊天想了想，點頭道：“沒問題。我總感覺和雨萱她們分開了好長時間似的，現在好想趕快見到他們。”
“行吧，那我就讓人去安排了，明天早上我派人帶你去塔克納機場上飛機，”老頭子道。
……
第二天，夜裡十點多。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拂雲軒一號樓的門口。
楊天付了錢，下了車，來到大門口，按起了門鈴。
這一趟去塔克納，他本身就是做好了長時間離家的準備的，所以也沒帶房卡。此刻想進門，當然只能等家裡的姑娘們來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