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爸爸怎麼還沒回來啊?”卡洛爾眼巴巴地看着校門外的方向。人羣越來越多,可那道熟悉的身影卻一直沒有出現。
“他……肯定會回來的,”佩爾這樣說着,語氣卻並不怎麼堅定,潔白的牙齒輕輕咬着嘴脣,眼中很少見地閃爍着濃濃的揪心和擔憂,“要是到十點他還不回來,我就去教會找他去。”
“我也去!”卡洛爾舉起手道。
“你不許去,你在家等我們回來就好,”佩爾搖了搖頭。
“啊?”卡洛爾苦兮兮道,“我也想去接爸爸回來。媽媽,讓我也去好不好?”
佩爾這時卻是很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聽話。”
因爲她知道,如果等會楊天還不回來,那多半就是出事了。
出事,就意味着教會已經成爲了他們的敵人。
自己這一去,很有可能就是要和楊天一起,跟聖女以及黑衣大主教打架了。
這種級別的戰鬥,太過可怕,只是餘波都可能殺死卡洛爾。
所以她是絕對不可能帶卡洛爾去的。
“嗚嗚……”卡洛爾很委屈,但也不敢頂撞媽媽,只能低着頭,期待爸爸趕緊回來。
而在她們倆望穿秋水的等待中,周圍圍聚的人羣也越來越多。
衆人議論紛紛。
“哇,那兩個女孩是誰啊?都好漂亮啊!”
“誒,高個子那個好像是……咱們學院最有名的那位卡洛爾小姐啊!對,應該就是她。”
“啊?是那種聲名赫赫的天才少女卡洛爾?我去,她不是已經很久沒在校區裡出現過了嗎,據說是寒霧症很嚴重,都下不了牀了吧?”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聽一位長老說,那位神諭者楊天大人,就是解除寒霧的那位,他還會醫術,他幫卡洛爾治好了病。現在寒霧也消失了,估計這位天才少女也徹底痊癒了吧。”
“是這樣嗎?那可太好了,她天賦那麼好,又美得冒泡,要是因爲寒霧症就死了,那也太可惜了。誒等等,那她身邊那個小姑娘是誰啊,也好漂亮啊,甚至都不輸給卡洛爾。那是她妹妹嗎?”
“那就不知道了……也許是她的親人吧。但確實好可愛啊,我都快被萌化了。不行,我得上去搭訕試試!”
……一衆男同志們越聊越激動。
其中當然就有膽子比較大一點的,想試着過去搭訕了。
畢竟這麼漂亮的姑娘,全學院估計就這麼兩位了,現在還聚在這裡了,要是不上去試試,今後想起來估計都會後悔吧。
“那個……兩位姑娘……”一個小夥子走出人羣,朝着卡洛爾二人走去,可剛走了沒兩步……
“嘭!——”他好像撞在了一面透明的牆上一樣。
“哎喲,”撞得一哼。
這小夥子愣了一下,擡手摸了摸前方,才發現有一道透明的神術屏障存在於空中。
同一時刻,其他方向也有好幾個試圖往前走的男同志們“碰了壁”。
這時他們才忽然發現,原來有一道直徑大概五米的透明神術屏障,籠罩在兩個女孩的四周,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而且伸手觸摸的時候就能感覺到,這屏障中蘊含的力量極其強大,絕不是他們這些普通學員能夠突破的。
於是衆人這才露出敬畏的眼神,紛紛退回了人羣中,沒誰再敢輕易上前了。
而就在人羣稍微安靜下來一些的時候……
一道身影鑽進了人羣,往內走出了人羣,朝着兩個女孩走了過去。
這是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氣質也一點都不高貴的年輕男子。
衆人看到這人的動向,都有些無語。
尤其是剛剛那幾個碰了壁的小夥子,看到又有個人去了,都有些嗤之以鼻——我們都碰壁了,放棄了,你怎麼還不信邪呢?大家都是學員,難道你還能比我們厲害不成?
“別往前了,過不去的。”
“是啊,兄弟別做夢了。”
“前面有道屏障的,別往前走了……哎,你還不信,那你撞牆去吧。”
……衆人都紛紛嗤笑。
然而就在衆人的嗤笑聲中。
這個年輕男子一步一步,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
他徑直走進了那道屏障之中,來到了兩個女孩的身邊。
這一剎那,四周的羣衆們都傻了。
“怎麼回事?他怎麼就這麼……走進去了?”
“不是,不是有屏障嗎,他是怎麼進去的?”
“難道剛剛是我們搞錯了?現在可以過去了?”
“那我試試?”
有人抱着疑惑的心情,也嘗試着往前走。
走了幾步。
“嘭咚——”撞得一哼。
衆人頓時困惑不已——憑啥啊,憑啥那小子就能進去啊?這屏障還帶篩選人的不成?
而就在他們困惑的目光中,那男子已經來到了卡洛爾和佩爾面前。
下一秒,卡洛爾和佩爾露出滿臉的驚喜。
兩人都朝着楊天迎了過去。
“你還知道回來啊?”佩爾撲在他的懷裡,擡起粉拳捶了他幾下,似乎想把心中的擔憂與糾結都全部發泄出去。
衆人看到這一幕,傻了。
尤其是一衆男同胞們,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啊。
這小子誰啊,這麼漂亮的姑娘居然都主動往他懷裡鑽?
然而下一秒……
卡洛爾也撲進楊天的懷裡,擠佔了他的右邊懷抱,然後大聲喊道:“爸爸,你怎麼纔回來啊!”
衆人石化了。
真的石化了。
爸爸?
天才少女卡洛爾大小姐,喊他爸爸?
這人是卡洛爾的父親?
那旁邊那位看上去嬌小可愛的姑娘,難道是……卡洛爾是母親?
這泥馬什麼情況啊!
這三人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家三口的樣子吧!
“抱歉啦,發生了一些事情,耽誤了一些時間,讓你們擔心了,”楊天左手摟着佩爾柔嫩的香肩,右手往下環住卡洛爾纖細的腰肢,柔聲說道,“不過你們可以放心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我有辦法處理教會那邊的事情了。”
佩爾聽到這話,微微挑眉,眼神一下子警覺起來,意識到某種可能性。
她把小腦袋湊在楊天胸口,嘶嘶嘶嘶地嗅了好幾口,像一條小警犬一樣嗅得賊認真。
然後,她擡起頭,狐疑地看着楊天,壓低聲音說道:“你……把聖女……睡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