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等人很快就離開了，他們走了之後，一個人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是一個年紀和他相差不大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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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卡拉，這事情怎麼樣？”
孔石在卡拉的對面坐了下來，順手也把自已手裡的威士忌放在了桌面上，他的臉有一點紅，看來之前已經是喝了不少了。
“有點可能，但是，是不是真的可能，還要看接下來怎麼樣去處理。”
卡拉卻是沒有孔石那樣的輕鬆，臉上擰得緊緊的。
“哈哈哈！”
孔石笑了起來，說：“照我看，這個方明非常的不錯，之前的格林、託尼還有英德的事情上他表現得都非常的不錯，看得出來他只要能夠得到好東西，那是不管太多的事情的。”
輕輕地點了點頭，卡拉說：“是的，沒有錯，他確實是這樣的一個人，所以我才找他，如果不是這樣，我們也不會找他了。不過，是不是真的和他合作，還要再看一下，畢竟我們手上的東西可真的是不少，如果安全得不到保證的話，我倒是寧願和之前那樣一件一件的出，那樣的話，雖然說來錢的比較麻煩，但是好處就是安全，安全第一，有錢沒有命花，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當然！”
孔石舉起自已手裡的酒杯，衝着卡拉示意了一下，然後說：“一直以來，我只是負責把好東西找來，至於怎麼樣賣，賣給誰，這就是你決定的事情。”
“嗯，我會好好地觀察一下，主要是這個叫方明的人非常的精明，和他合作那是一點便宜也不可能佔得了，這一點實在是太讓人糾結了。”
孔石看着卡拉，突然之間愣了一下。
自已和卡拉那是合作多年的人了，在這幾十年的時間裡，卡拉哪一次不是胸有成竹的？在收藏這個圈子裡打滾，而且打滾成最頂尖的存在，哪一個都不是簡單人物，卡拉當然也是個不得了的人，但是，現在他卻是覺得那個叫方明的人非常的難對付，這可是不多見的事情。
“真的有這樣厲害？”
孔石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是的，非常的難對付啊。看來華夏的那一句話說得一點也沒有錯，不是猛龍不過江，他來到我們這裡就是猛龍過江的啊。”
卡拉嘆了一口氣，在此時他真的是有一點後悔自已是不是應該把方明給吸引過來了。
“卡拉，我想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其實對於我們來說，只要能夠把給賣出去，就可以了，至於這個人是什麼樣的人，精明也好，不精明也好，其實是一點也不重要的，只要他是一個好買家就得了。”
卡拉一愣，他突然之間發現孔石說得沒有錯，方明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精明也好，不精明也好，什麼樣的來歷之類的，對於自已和孔石來說其實是一點也意義的，只要方明方明是一個好買家，這不就得了。
“好吧！孔石，你說得一點也沒有錯，確實就是這麼一回事！得了，我也不想這麼我多了，那小子……估計回去之後也猜得出來我們是幹什麼的，所以說啊，以後我們的東西估計是賣不了那麼多錢的了。”
“哈哈哈哈！”
孔石大聲地笑了起來，說：“這個……其實是一點問題也沒有，要知道我們現在一年下來可能就只能賣個三五件的，但是，如果和他的合作順利的話，那就是可以賣三五十件，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所以我們雖然賣便宜了，但是卻更加賺錢了。這纔是最重要的事情。如果不是這樣，我們的手裡積累的那一些東西何年何月才能夠賣得掉？”
“是的，你說得錯，確實是如此，如果不是因爲這個，我們也不用這樣來操作了。”
卡拉點了點頭，這其實就是他之所以找方明的一個根本的原因。
方明等人離開卡拉那裡之後，路上並沒有說話，謝忠誠等人馬上就意識到了方明的“不對勁”的地方，知道方明一定要發現了什麼——既然他現在不想說，一定是還在盤算或者是現在的環境不適合說，既然這樣那他們現在也不開口就等方明。
回到住處之後，方明坐在沙發上，還是一聲不吭，足足過了半個小時之後才擡起了頭。
“方明，想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
謝忠誠看到方明這樣子，不知道不管怎麼樣，那肯定都已經有了一個結果了。
“嗯，我現在是有一些想法，我說出來大家一起研究一下。”
謝忠誠和宋妙輕輕地點了點頭，臉上也露出了嚴肅的表情，不管方明要說的是什麼，肯定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當然，這個事情肯定是和卡拉有關的。
“謝老，在我說之前，我有一個問題，就是卡拉這三十年來，他一直都是在賣古董？是不是很少收古董？”
“是的，沒有錯！正是如此，就是這麼一回事，他在圈子裡只是賣古董，從來也沒有收過古董，至於在我我所知道的消息之中，是沒有這麼一回事的。”
“那……他出手的古董是不是數量不多？比如說，三五件之類？”
“咦！”
謝忠誠不由得看向方明，然後點着頭說：“是的，沒有錯，你說得對，確實是如此，卡拉手上的古董確實都是好東西，但問題有一個問題或者是說一個特點，就是他每年出手的古董都不多或者是說非常的少，就三五件，更多的時候是每年就一到兩件，這是一個讓人非常奇怪的事情，但是慢慢地我們也就習慣了。”
“方明，我記得你之前對於卡拉這個人是不瞭解的，現在怎麼知道他的這樣的消息？”
謝忠誠對於這個事情非常的好奇，卡拉雖然在圈子裡非常的有名，但是，有一個問題就是這個有名是在一個非常高端的圈子裡的，就算是宋妙對於這個也是沒有太多的瞭解，更加不用說方明瞭，但是現在聽方明這語氣，他卻是很瞭解的樣子，謝忠誠哪能會不震驚？
“呵！”
方明笑了一下，說：“我這只是猜的，並不是對他有很深的瞭解。”
“方明，你猜到什麼了？”
宋妙這個時候也很非常的好奇。
“我在想……這個卡拉，極有可能是一個銷髒的。”
方明的這一句話把謝忠誠和宋妙都嚇了一跳。
“啊！”
謝忠誠猛地站了起來，瞪着方明，“你說什麼？”
揮了揮手，方明說：“謝老，你的淡定一點，我這不只是一個猜測的麼？你也不用這麼激動的吧？”
謝忠誠好一會才慢慢地坐下來，苦笑着說：“方明，你有沒有發現，你的分析能力是非常的強大，也就是說既然你這樣說的話，那這事情基本上就是事實了，你能夠不驚訝的麼？你不知道的是，在圈子之中從來也沒有人這樣去想卡拉的。”
“沒有想，不代表着他不是。”
方明搖了搖頭，說：“我雖然是第一次和他見面，但是綜合來分析，我卻是覺得他極有可能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宋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然後纔對方明說：“方明，你這是怎麼樣看的，你說來聽聽。”
“好的。”
方明稍稍地把自已的想法組織了一下才說：“是這樣的，你們想一下，在我們這個圈子裡，很少真的是有人純粹的只是賣古董而不收古董的，這樣的人很少，非常的少。這說明一個問題，就是這個人不是收藏家，或者是說他不是一個對收藏有興趣的人。古董在他的眼裡就只是一筆生意，和賣紅酒之類沒有任何的區別的。”
“這樣的一個人，如果說他只是買一到兩件發個橫財，還可以說他是是偶爾撿漏了。但是，卡拉卻不是如此，他在過去的三十年裡都賣古董，而且每年都賣。”
“不是我誇自已，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夠在擁有如此強大的撿漏的能力，所以我們說，我覺得這個卡拉一定不是靠撿漏來賣古董的。”
“同時，他賣的古董都是精品之中的精品，這樣的東西可不好找，這從另外一個方面也可以證明他不是一個收藏家——正常的玩古董的人面對這樣的古董，多數是不願意出手，他卻願意出手，三十年下來可是賣了上百件精品之中的精品！”
……
謝忠誠和宋妙對看了一眼，他們心裡現在卻是越來越驚訝，方明的這些分析他們之前並沒有想到過，但是，不得不說，當方明這樣一分析，還真的就是這麼一回事。
這個卡拉的行爲實在是太不正常了。如此一來，那豈不是說方明分析的結論是正確的？是對的？
卡拉就是一個分髒的人？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爲什麼卡拉一年基本上只出手三五件古董甚至是更加少的古董。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擔心出問題，也就是擔心從他手上出手的那些古董讓人盯上，只要在確定了一定會安全之後纔出手。”
“同時，他採取的那個每一次都只針對幾個人出手古董的方式，以前我們以爲那是爲了把價格給炒起來，通過這樣的飢餓銷售的方式來提高古董的價格，但是現在看來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他這也只是爲了安全，要知道他每一次都只是把消息放給幾個人，就可以把出現意外的風險降到了最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