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猛地震動起來,把熟睡的方明驚醒過來,看了一下發現竟然是柯柳打來的,再一看時間發現竟然是凌晨三點鐘!
“柯大主持人,你怎麼突然之間打電話給我?而且還是這樣的一個時間點?對了,你那裡的事情怎麼樣了?”
之前在沙漠裡發生的那一座皇陵後方明把柯柳找了去,後來因爲特殊的原因就和趙柱子等人離開了,至於柯柳就留了下來。
“事情還沒有解決,這事情先不說了,我打電話給你可不是說這件事的。”
手機裡傳來柯柳的聲音有一點急,看來確實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方明原來還有一點‘迷’糊的,但是此時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爬起來隨手扯過一件衣服披到身上,然後走到窗邊,一邊拉開窗簾往外看去一邊說:“柯柳姐,有什麼事情?你說,只要我能夠做到的,沒有二話,就算是做不到,那也會想辦法一定做到。”
和柯柳也是有革命的戰鬥情感的人,在鑑寶大會之中的合作是相當的愉快的,所以方明對於柯柳的事情肯定是會擺在心上、絕對不會推辭的。
“哼!我要說的可不是自己的事情,是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我的什麼事情?”
柯柳的話讓方明愣了一下,他倒是想不到柯柳打這個電話來竟然是說自己的事情!
“你最近是不是撿漏了一隻七寶燒鳳凰大瓶,然後2000萬出去了?”
“是的,不是吧?柯柳姐,你這也太神通廣大了一點吧?身在萬里之外竟然還知道這事情?”
這事情方明之前沒有和柯柳說過,這是因爲他覺得這事情並不太重要,如果非得有一點說道的那就自然是坑的是鬼子了。可是,現在柯柳竟然知道這件事情了。
“哼!你都差一點把天才捅破了,我還能不知道麼?我有一個在寧東市日報的朋友給我打電話了,說是明天的報紙會出一篇報道的文章,和你有關的、和那隻七寶燒鳳凰大瓶是有關的,說是七寶燒鳳凰大瓶有特殊的代表意義,方明,我看你這一次真的是大意了,爲了那2000萬可是把自己給陷到了麻煩之中。”
方明這下終於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了,“哈哈哈!不是吧?這事情這麼快就鬧到了報紙那裡了?”
聽到方明竟然還是一幅嘻嘻哈哈的樣子,柯柳那壓抑住的怒氣飆了起來,大聲地說:“方明!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這樣子?這事情你知道有多麻煩不?它很可能讓你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流水的!關鍵是,這件事情我看是你是很難脫身的,你老實和我說那隻七寶燒鳳凰大瓶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的?”
“沒有錯,確實是有特殊的含義的。”
對於這一點,方明倒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柯柳姐,那文章是不是說那隻七寶燒鳳凰大瓶代表着什麼我國對島國的臣服之類?”
“是的!方明,你這幹什麼的呢?如果你不知道還好說,你既然知道了,那爲什麼還賣?這下好了,讓人給抓住了把柄!”
手機裡傳來柯柳的聲音高了起來,這嚇了方明一跳,不由得把手機拿得離開自己的耳朵一會。
“這下怎麼辦?方明,你告訴我說這事情要怎麼辦?那文章是一個叫羅萬的人寫的,他在記者這一行裡的地位也是相當的高,我可是沒有辦法隨便就讓人把他寫的文章給撤下來。”
“呵,柯柳姐,你先不用急,你什麼時候看過我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你也知道的了,我在把這隻七寶燒鳳凰大瓶賣給島國的鬼子之前就知道了這隻七寶燒鳳凰大瓶代表的含義,如果我不是有計劃的,我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這裡面的輕重我還是拎得清的。”
手機那邊的柯柳一時間沒有出聲,在方明的這一句話的提醒之下,她才突然想起來方明雖然年輕,但確實不是個簡單的人如果只是個簡單的人那又怎麼可能把汪思那樣的人都鬥敗了、讓汪思現在不知道流落到哪裡去了。
所以,方明說得對,既然他在賣掉七寶燒鳳凰大瓶之前就已經知道七寶燒鳳凰大瓶的特殊含義的,那不可能是什麼計劃都沒有就賣掉的,2000萬對於別人來說或許很大的一筆錢,但是對於方明來說其實也不是很有‘誘’‘惑’力的,畢竟方明撿漏實在是有一點多,比2000萬更多的都有,比如說那隻元青‘花’人物故事大罐子就是代表作之一。
所以方明單純的見錢眼開不管不顧地把七寶燒鳳凰大瓶賣給島國的人的可能‘性’其實是很小的。
這樣一想,柯柳終於是平靜下來了。
“說吧,你肚子裡到底
裝了什麼壞水?”
方明聽到柯柳這樣說,馬上就叫起屈來,說:“柯柳姐,你這是誹謗啊!絕對是誹謗!我這怎麼叫肚子裡裝了壞水了呢?”
“別轉移話題,直接說,你這是有什麼計劃?”
柯柳卻是沒有讓方明把注意力給吸引走。
看到自己的詭計沒有達成,方明知道自己十有八九得要把實情說出來了,不過他還是垂死掙扎了一下,說:“柯柳姐,能不能不說?反正看來很快事情也要結束了,謎底揭曉之後你就會知道的了。”
“方明,別給我唧唧歪歪的,趕緊說!”
“好吧。”
看到果然不出所料,方明只能是把自己挖的坑稍稍地解釋了一下,當然,其實他所謂的解釋也不過是幾個字而已。。
“不是吧,是這麼一回事?”
手機那頭的柯柳聽完之後,沉默了一會之後說出的卻是這樣的一句話。
“就是這麼一回事,所以,這事情一點問題也沒有的,都在我的控制之中。”
方明的話裡充滿了自信。
“好,既然這樣,那這事情就不管,那文章就讓它見報的吧。我睡覺了。”
看着手機,柯柳已經掛了電話了,方明搖了搖頭,重新回到‘牀’上睡起覺來。
黃天山和謝忠相對而坐,在他們之間的桌子上擺着幾盤冷菜,還有幾瓶的白酒。
“嘩嘩啦。”
黃天山拿起一瓶酒,往謝忠的面前的酒杯裡倒酒,然後又再給自己倒了。
“來,走一個。”
黃天山拿起了酒杯,向着謝忠伸了過去。
“叮。”
酒杯碰了一下之後,謝忠一仰頭把杯子裡的酒一口倒進嘴裡,然後“絲”的一聲‘抽’了一口冷氣,這酒實在是太烈了,喝下去的時候就像是是一道火往自己的肚子裡燒去一般。
“呵,明天一早,寧東市日報就會登出對我們的採訪。”
放下酒杯,黃天山得意地嗑巴了一下嘴,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表
情。
謝忠伸出筷子夾了塊牛肚扔到自己嘴裡,嚼了幾下吞到肚子裡又回味了好一會之後才說:“是的。雖然說現在的時代已經不一樣了,網絡相當的發達,但如果說到有威信的,還是得要是報紙這樣的傳統的媒體啊,所以說當寧東日報的報道出來之後,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就能夠賺足了眼球啊。”
“沒有錯,正是這個理。所以說,明天之後,我們就能夠把方明架在火上烤了。來,我們再乾一杯!祝賀我們這一次的合作取得完滿的成功。”
黃天山和謝忠很放鬆,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對這件事很樂觀,相對喝酒的也不僅僅是他們兩個人,比如說羅萬和谷大用,他們這個時候也是在喝酒。
谷大用拿起旁邊的洋酒,給羅萬倒上,然後又從旁邊的冰桶裡夾了幾塊冰放到羅萬的杯子裡,然後才說:“羅萬,來,我們喝一杯。”
“唉!”
羅萬嘆了一口氣,把自己的視線從擺在一旁的手機上收了回來,點了點頭拿起酒杯,然後和谷大用碰了一下,不過他很顯然有一點魂不守舍、沒有多少盡情喝酒,所以只是在嘴邊碰了一下之後就又放下了。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
看到羅萬這樣子,谷大用奇怪了起來。
“我在等一個人的電話,但是直到現在還沒有等到。”
羅萬搖了搖頭,他確實是在等一個電話,但是等不到,這讓他的心裡相當的不踏實。
“哦?誰的電話?”
“柯柳的電話,她這個時候應該打電話來的。”
這下谷大用不明白了,說:“爲什麼她這個時候要打電話來?”
“她和方明的關係很好,我們明天出的那一篇文章可是與方明有關的,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這事情可是很嚴重的,她是個聰明人,不可能不知道,他現在竟然沒有打電話來說情或者是阻止我們的那一篇文章,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谷大用嚇了一跳,連忙說:“你說會不會報社裡已經把我們的文章給替了,卻沒有告訴我們?”
搖了搖頭,羅萬說:“這是不可能的,以我們在報社裡的地位,就算是要換我們的文章那至少是要
通知我們的,現在沒有這方面的消息,那肯定就是文章還是照常發的。”
“那……我聽說柯柳這段時間不在寧東市,不會不會是因爲她沒有收到消息?”
“不可能!”
羅萬馬上就否定了這種可能‘性’,“報社裡有很多她的朋友,而且我相信她的那些朋友也知道她和方明的關係,所以不管柯柳在哪裡她一定會收到消息的,所以,正常的情況之下她一定是會打電話來的,現在既然不打,那就是有古怪。”
谷大用愣了一下他知道羅萬說得一點也沒有錯,這事情現在想來絕對是有古怪。
雖然說打來自己和羅萬也不會答應把這稿子撤下來,但是,答應或者是不答應是一回事,打不打來又是一回事。
“算了,不管怎麼樣,現在我們也不可能自己把稿子給撤回來。所以也不想那麼多了,先看看到底怎麼樣再說吧。”
等了半天,發現還是沒有拉到柯柳的電話,羅萬隻能是搖了搖頭,放棄了繼續等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