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升哂道：“不然你以爲他爲什麼這麼聽話，我一提他就把人還我？就是因爲他怕連累他大哥大嫂。在這個世上，他只有這兩個親人。唔，說‘親人’可能還不太夠，應該是說，他真正在乎到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生命去維護的人，只有這兩人。”
伊藤重吃驚地道：“你怎會知道這麼多？”
王升莞爾道：“當然是得到大小姐的消息後，立刻去查的啊！去辦事，不做點準備怎麼行？你真以爲我是那種只懂得用蠻力的人？”
伊藤重臉色陰沉之極，道：“難道和我打賭打得那麼爽快，原來你是胸有成竹！哼，這場我輸得心服口服，一刀流的‘勢法’和‘招法’，在大小姐那裡有，你找她罷。”
王升一呆：“什麼？你的刀法，大小姐居然知道？”
伊藤重冷冷道：“我的一切，都屬於大小姐，她當然知道我所有的事。”一轉身，飛身上了樓頂，消失不見。
王升不禁笑了起來。
這等於是被伊藤重小小地算計了一趟，假如王升早知道大小姐曉得一刀流的要訣，只要他問，大小姐肯定會說，根本不用和伊藤重賭。
開門聲響起，夜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的情況，比我想象中複雜一點。別的人是精神完全崩潰，但他卻是保有一絲自我意識，並沒有完全崩潰。”
王升轉頭看向她：“這麼說，他有希望恢復成正常人？”
夜寐遺憾地道：“不好意思，這是不可能的。就好像一張紙，被燒得只剩一點殘燼，你想恢復成完整的紙，那是不可能辦到的事。”
王升大感失望，皺眉道：“那你覺得該怎樣做？”
夜寐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當然只有像其它人一樣處理啊，否則的話，將來他萬一出什麼問題就糟了。”
王升輕籲一口氣。
看來只好這樣了。
“葉眉姐姐，你們的事辦完了麼？”大小姐的聲音從樓梯口那邊傳來。
兩人轉頭看去，卻見她婀娜多姿地走了過來，眉目間淺淺笑意，透着股令人心情愉悅的美麗。
“估計還得一會兒，我完事了再去叫你吧。”夜寐欣然道
。
“你們關係怎麼看起來很好的樣子？”王升有點詫異。夜寐不是說給她自己下了催眠，要鬥一鬥大小姐的天生魅體嗎？
“我輸啦！她確實是厲害，我怎也起不了討厭她的心思。”夜寐衝王升做了個鬼臉。
“你這麼快就認輸了？連催眠都沒用？”王升驚異了。夜寐的催眠術，絕對是宗師級水平，居然失效了。這個天生魅體，看來真是強得可怕。
“我反而很奇怪，你怎麼像是沒怎麼受影響的樣子。換了我是你，早就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夜寐一本正經地道。
“葉眉姐姐你別逗我了，我還是去下面等你吧。”大小姐淺淺一笑，說着便要轉身下樓。
“等等！大小姐現在有空嗎？我有點事想向你求教。”王升叫住了她。
“只要是你，我隨時都有空。”大小姐嫣然一笑。
“太肉麻啦！算了，我不在這看你們親熱了，先去做正事。”夜寐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大有深意地看了王升一眼，轉身又進了房間。
“咳，大小姐，我和伊藤重打了個賭，是這樣的……”王升將和伊藤重打賭的事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個，可以呀，不過他的一刀流勢法和招法，原本是我家鄉語言，我得花點時間把它翻譯成合適的華夏語才行。唔，明天給你行嗎？”大小姐問道。
“當然可以！”王升欣然道。
“王哥！東西買回來了！”下面院門處，樓行之從外面回來，對着樓上叫了一句。
“事不宜遲，那就現在開始吧！”王升精神大振。
晚上十點，餘葉的公寓內。
王升踏入臥室，只見素荷一臉木然地站在窗前，看着外面。
離她僅兩步遠，老大爺擔心地看着她，唯恐她會做出輕生之舉。
“王醫生你來了！”
見到王升到來，老大爺登時露出喜色，主動招呼。
王升點了點頭，目光掃過素荷的身體，已有了分寸，道：“她不會尋死的，你去休息吧。”
老大爺愕然道：“你怎麼知道……”
王升暗忖當然是因爲她的情緒已經完
全穩定下來，不過這個顯然說服不了對方，他解釋道：“她受了點精神打擊，我懂一點這方面的事，可以幫她處理。老爺子，麻煩你出去一下。”
老大爺憂心忡忡地看了素荷背影一眼，終於轉身離開，關上了門。
王升走到她身邊，道：“我有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素荷面無表情地道：“現在對我來說，還有什麼更壞的消息嗎？”
王升啞然一笑，道：“告訴我，你是因爲被污辱而情緒低落，還是因爲家傳的醫術根本沒什麼神奇之處而低落？”
素荷微微一顫，轉頭看向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王升從容道：“我的兩個消息，正好和這兩件事有關。壞消息和那個強暴你的人有關，好消息則和家傳醫術有關，你想先聽哪一個？”
素荷木然的面容終於有了點波動，張了張小嘴，終於道：“好消息吧。”
王升瞬間心中透亮，道：“你先這一條，證明你心中更重視家傳醫術，看來被人污辱這一關，你已經安然度過了。”
素荷輕輕地道：“我永遠也忘不掉這恥辱，但要是連這樣的小磨難都過不去，我怎配做素家的女兒？”
王升點頭道：“這樣的話，那我告訴你暫時找不到兇徒的消息，你應該也可以承受了。”
素荷蹙眉道：“你不是說先講好消息嗎？”
王升莞爾：“不小心說漏了嘴，哈！就當先苦後甜吧，你素家的醫術，那本《素醫秉術》，確實水平不高。但世上的醫術萬萬千千，你不一定非要侷限在這一本不知道真假的醫書內。”
素荷睜大眼睛看他：“你的意思是？”
王升淡淡地道：“我的醫術水平還可以，假如你願意，我可指點你，讓你的水平提升起來。”
素荷失望地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好消息’？我完全沒看出有什麼好的，你又不是什麼名醫大師。”
王升微笑道：“我花了一個多小時，給你準備了這個東西，你先看一遍，假如你看完之後，仍然是這想法，那就當我什麼也沒說。”說着摸出一本三十二開的筆記本，遞給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