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警官不免有點尷尬,但這確實是實情。
那年輕男警察露出一個曖昧笑容:“楚楚你這麼在意譚哥啊,連這也觀察到了,哈哈!”
楚警官臉上一紅,嗔道:“要你多管!”
那年輕男警察繼續道:"這樣的話,你不是和嬌嬌是情敵了嗎?哈哈!譚哥原來這麼吸引力!”
楚警官佯怒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可打人了啊!”刑警隊原本女警員就少,平時大家也沒少調笑她,所以看似生氣,其實她也並不十分放在心上。
王升打斷他們的對話,道:“這個很簡單,我也說了,那是‘一般來說’,但是真正決定性的,還是腸胃的強弱。拋開食物攝入量多少這種客觀因素,譚警官的身體強壯度,其實超過了腸胃,換句話說,他腸胃不太好。”
楚警官驚異地看了譚警官一眼。
後者點頭道:“王醫生說得沒錯,我確實從小就有胃病,後來慢慢鍛鍊起來了,現在好很多。”
王升接過話題:“消化不好,自然食物殘渣多。這其中還有一些因素……”
幾個人從來沒想過連這種話題都能聊出興趣,越聽越入迷,聽着王升不斷說下去。
其它幾個警察遠遠地也聽得好奇起來,一個個圍了上來。
王升索性趁着這機會,給衆人來了堂人體健康課,滔滔不絕地說着,從生理到心理,從現象到本質,從治療到預防,直說得衆人忘了其它。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有人在辦公室門口道:“咦?你們圍在那幹嘛?”
衆人無不一驚,紛紛轉頭,只見一箇中年警察奇怪地走了進來。
“噢,年隊,找我們有事?”譚警官忙迎了過去。對方是這個分局治安大隊的隊長,不會沒事隨便跑來這看熱鬧。
“我來找之前交給你們的那個王醫生,他在嗎?”那位年隊長問道。
“在這!”王升起身從警察中間擠了出來。
“咦?這是怎麼回事?”年隊長錯愕道。
“嘿,沒什麼,我吃個晚飯。”王升坦然道。
“這麼大一桌?我說,小譚,你們不會被他請客
了吧?”年隊長驚異地道。
“沒有!這全是他吃的!”譚警官忙道。
“少來了!這麼大一桌,這十多道菜,他能吃得掉?嘖嘖,小譚,你也變得不老實起來了。”年隊長嘖嘖地道。
“真不是!年隊長,這些確實是他自己一個人吃的!”旁邊楚警官急了,怕對方誤會譚sir。
“這我可不信。別說一個人了,你們這幾個人一起上,也未必能吃得乾淨吧?”年隊長邊笑邊道。
“我……”譚警官還想說話。
“算了算了,我又不是來查你們作風問題的,說那些個幹嘛。這個王升,我有點事要找他,幫我找個房間吧。”年隊長沒想再在這廢話,目光落向王升,透出一股異色。
譚警官皺皺眉,只得點頭答應。
不片刻,兩人到了隔壁一間小會議室內。
“你到底對楊佳欣警官做了什麼!”甫一進去,年隊長聲音就嚴厲起來,瞪着王升,充滿迫力。
“打暈了。”王升坦然道。
“那爲什麼弄不醒!”年隊長皺眉道。
“多半是你們方法不得當。”王升翻翻白眼。他倒不是對方有什麼敵意,但對方一開口就有股咄咄逼人的氣勢,讓他很不爽。
“胡說八道!我們警屬醫院的高級專業醫師,類似的打暈情況不知道處理了多少,從來沒像現在這樣過!”年隊長有點生氣了。
他不是幾歲的小朋友,怎可能隨便相信王升那話?
“我有個問題想問下,當時我打暈的一共兩人,一個是楊警官,還有一位男警官,但年隊長似乎只在乎楊警官,來了就只問她。”王升似笑非笑地道。
“你!哼,我是一視同仁,他們情況一樣,問了楊警官的當然就等於全都問了。”年隊長被他一句話問得有點措手不及,強行敷衍。
“呵呵。”王升大有深意地笑了笑,沒多說。
“你這什麼態度!你那可是襲警!你知不知道那可是重罪!”年隊長被他神情激得大怒,厲聲叱喝出來。
平時他並不這樣,但問題是這次涉及的是楊佳欣!
她被帶回
來後,就直接送進了警察醫院,但卻一直保持在沉睡狀態,沒能醒來。這令他大爲震驚,皆因事情是發生在他的轄區,假如上面追究下來,他第一個有責任!
如果不是爲了她,他也不會親自過來找人,原本是想探探有沒有辦法能讓她醒過來,可是這個王升,簡單太不配合了!
有選擇的話,他哪可能低下頭過來找王升,但問題是,那邊醫院裡已經束手無策,沒了招,唯有從這邊找尋破解的辦法!
王升哪會被他嚇着,微笑道:“是嘛?那就請年隊長重重地治我的罪好了!”對方好好跟他說,他也會好好跟對方說,但這貨居然對他這種態度,那就沒得說了!
他這憊賴反應讓年隊長怒不可遏,後者霍然擡手,指着王升厲聲道:“我告訴你王升,你再這樣不配合,我……”
王升斜着眼看他:“你怎樣?”
年隊長臉色沉至谷底,寒聲道:“襲警的罪名,你是逃不掉了!”一轉身,就要離開。
王升悠悠地來了一句:“沒我,她這輩子都醒不來。”
年隊長一震,轉了回來,震驚地道:“原來真是你動了手腳!”
本來他就懷疑這其中不對勁,不然哪可能連醫院這方面最高明的醫生都出了手,楊佳欣卻毫無醒來的跡象?
可是這傢伙到底有什麼本事,竟能辦到這一點?難道是用藥?
王升哂道:“你這耳朵怎麼聽的?我說的是我才能讓她醒,怎麼想也該認爲我是能‘救’她的人,你是怎麼想到我是‘害’她的那人的?”
年隊長冷冷道:“少給我摳字眼!不是你動的手腳,你怎麼解得開?說!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王升淡淡地道:“即使我說了,你也救不醒她。”他是以內氣施展柳氏九針下的手,這世上能解出來的人,至少目前爲止,他還不知道有誰能辦到。
年隊長差點要氣得跳腳,但想到楊佳欣的安危寄於此人之手,他只得強壓下怒火,勉強露出一笑:“你到底要怎樣才肯說出救她的辦法?”
王升訝道:“是我理解錯了還是怎回事?怎麼我感覺你並不想讓我動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