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老闆是我的一個老朋友,我也已經和他說了,要是少主想喝酒,就直接和他說就好,這是他的名片。”鐵長老說着就拿了一個名片放在了桌上,推向了徐平。
徐平拿起了名片,掃了一眼,點着頭就隨手放到了口袋裡。
“酒喝過了,事情也說了,那我就先走了。”鐵長老站起了身,拄着柺棍走了。
徐平把自己身前的酒喝掉,這才起身,就要往出走,卻被從後面出來的一個年輕人叫住了。
這位身着單色五分袖的T恤,褲子是牛仔褲,不是那種挽褲腳的穿法,長長的褲子被他放了下來,鞋子是純白的,一身很休閒的打扮。
他的手裡提着一個方形的盒子,還有一個袋子,他把東西遞給了徐平,躬身說道:“這是父親讓我給先生的,算作是見面禮。”
徐平接了過來,問道:“敢問你父親是?”
那人弓了弓身子,答道:“家父符傲心,是剛剛那位老者的朋友。”
說完沒等徐平再回話,就要轉身離開,卻被徐平出聲叫住了。
“先生還有什麼事情嗎?”
“你說這是給我的見面禮?”徐平往上提了提手裡的東西。
那人點了點頭。
“可是我又沒有見過你的父親,這又怎麼說是見面禮呢?我看這說是你的見面禮更爲合適些,所以也就得請問一下,你這位送禮人的名字了,你說是嗎?”
那人微低下了頭,沉思片刻後,他點了點頭,說道:“先生所言有理,在下符斐。”
徐平笑了笑,說道:“我沒有做自我介紹的習慣,不過我相信你也知道我是誰,雖然我這話說的有些無理。”
符斐卻搖了搖頭,說道:“父親說既然是那位老先生推薦過來的人,無理些也算不了什麼。”
徐平說道:“那我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符斐再次躬身,說道:“徐先生嚴重了。”
徐平笑了笑,出了這家深巷中的小酒館,把東西集中到一個手上後,拿出了手機,給柳青青去了個電話,讓她開車過來接一下自己。
符斐送着徐平出了門,在徐平走遠後,他關上了門,窗戶也關上了,他穿過過道,在一個轉角上了樓梯,來到酒館的二樓,徑直走到了最裡面的房間,敲了敲,推門走了進去。
在房間裡有一個頭發和鬍子都已經發白的老人,他帶着一副金絲眼鏡,手裡拿個一本書,符斐走了進來,太頭也沒擡的問道:“他走了?”
符斐點了點頭,說道:“是的,父親。”
符傲心擡起了頭,撫了撫鼻子上的眼鏡,問道:“東西也收了嗎?”
符斐再次點頭,說道:“是的,只是……。”
符斐把剛剛與徐平所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後,微微低頭,等着他父親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