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女孩大約十七八歲,長得很漂亮,打扮很時尚,上身是一條紅色抹胸,就連肚臍眼也露在外邊。她穿着一條白色的牛仔短褲,兩條潔白的大腿非常的晃眼,而在腳上則是一雙雪亮的高幫黑靴,把大半截的小腿都包裹在其中,這是一個很有女王範的少女。
女孩囂張得很,罵完楚天機,還依然擺着那個中指造型。在她的身後,是一羣海州劇院的年輕武生,都在低聲交頭接耳。
楚天機一看,不認識這女孩啊。
回頭問道,“她說什麼?”
李薔道,“她說法克魷。”
楚天機愕然,“我不懂英文。”
在場其他人都懂,可是郭振山許邵陽李雄文他們,怎麼可能當衆說出髒話?李薔能說法克魷,可中文她不好意思說。
倒是許邵陽的司機開口回道,“法克魷就是cao你。”
“cao我?”楚天機勃然大怒,心說麻痹我跟你素不相識就要cao我,有你這樣的姑娘嗎,如果在大唐你早浸豬籠了!想到這裡,楚天機也對着女孩回了一箇中指,“我法克你全家!”
女孩好像是個寵壞的孩子,只能她罵別人,別人罵她就受不了。頓時她暴怒起來,一把抓起前臺上的泥財神就砸了過來。
“財神你都扔,你守一世窮啊!”楚天機罵了一句,身形一躍,一腳將泥財神踢得粉身碎骨。
那個女孩身後的武生低聲道,“師叔,他罵你一世窮,揍他。”
女孩受了躥叨,紅脣裡吐出兩個字“江湖騙子”,然後就撲了上來。要說女孩確實練過,比武生們還要強。一個虎躍跳到楚天機面前,然後雪白的長腿就踢來了。
側踢頭部!
楚天機剛剛落地,舉起右臂擋踢。擋住女孩一腳以後,女孩腳不落地,竟然憑空生力,改踢楚天機的腰。楚天機再次用臂格擋,女孩竟然腳依然不落地,轉踢楚天機的下盤!
那邊郭振山也是練家子,看見這一招,頓時驚道,“這是五臺山壽老爺子的豹尾三鞭!”要說壽老爺子在華夏武術界地位很高,和郭振山的北拳師父是一個檔次的,壽老爺子還是張寶昆的師父,張寶昆叫這個女孩師叔,郭振山隱隱約約猜到女孩是誰。
只是郭振山不明白,這個女孩她跑來打楚天機幹什麼,這不莫名其妙嘛?
再看那邊,楚天機先是被她的豹尾三鞭打得有些措手不及,後退了一步。可是楚天機的功夫豈是女孩可以比,就在女孩再次一腳踢向他褲襠的時候,楚天機罵了一聲,“無恥陰招,你給我滾!”
說完他一腳踩在女孩踢來的腳尖上,然後黑色大皮鞋就對着女孩的小腹踹去。你對我不客氣,我纔不會對你憐香惜玉。這是敗類的格言。
不過女孩確實有些實力,竟然藉助一條腿,猛然向後逃開。不過她一條腿落地,站立不穩,她只有不停的向後跳,後背一直撞到前臺才停下。
楚天機道,“法克,你再來法克啊!”
“癡線!”女孩身邊剛好是不鏽鋼的廢物桶,她拎起來砸向楚天機。
楚天機跟這女孩素不相識,女孩很顯然是受了挑撥。楚天機看看那些幸災樂禍的武生,擡腿一個大力抽射,把廢物桶踢向一側的武生。那些武生哪知道這小子使陰,躲閃不及,砸在一個武生腦門上。
嗵的一聲,砸的那個武生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地上。
其他武生全部吼起來,“小比養的先動手,上,揍他!”
看見一羣人涌向楚天機,李雄文吼道,“住手,我是警務局長!”
貌似這時候局長不太管用,市長在旁邊都沒用。楚天機雙拳難敵四手,李薔先衝了過去,郭振山對許邵陽道,“幫我看着紅紅。”
說完,也衝進戰圈,“敢打我楚兄弟,老子在京城打羣架的時候小崽子你們還用尿布呢。”
郭振山很不經意的一個小行爲,讓蘇紅紅感動不已。如果是袁野或者是許邵陽,他們會對身邊人說一句“幫我看着我的女人”嘛?郭振山在這個時候,還能想到她蘇紅紅的安危,這讓她芳心真正的有些顫動。
不過身邊許邵陽卻是低聲說道,“等會到我那去一下。”
蘇紅紅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許邵陽,沒想到這男人在這個時候心裡想的是這個事。蘇紅紅道,“許市長不想去幫幫郭副司長?”
許邵陽道,“作爲一個領導幹部遇到事情要懂得冷靜,頭腦發熱起鬨沒有用,打傷了別人又或者被別人打傷,都是得不償失。”他說完不想跟蘇紅紅廢話,扭頭道,“海燕經理,你們這裡的就餐環境真的不怎麼樣啊,那位郭副司長可是貴客!”
李海燕也是鬱悶死了,這些武生整天在這,幾天就要打一場,這樣下去,水岸人家的生意早晚要完蛋!上了楚天機的話了!今天如果把那位貴客打傷,恐怕就要出大簍子!
想到這裡,李海燕喊了一聲,“保安在哪裡?”水岸人家的保安都是黑疤以前的手下,也都是道上混的,頓時衝了過來,保安隊長低聲道,“李經理,是不是揍那幾個探員?”
李海燕怒道,“你們用不用腦子,水岸人家關門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去幫我把張寶昆的人都打出去!”
保安隊長得令,也加入戰圈,那些武生頓時不是對手,全部逃出店外,那個女孩感覺不是楚天機對手,吼了一聲,“江湖騙子,你去港九我一定會揍你!”
說完女孩也跑了。
這一仗打得水岸人家的大廳裡一片狼藉,嚇得很多食客不敢上門,這些都留給李海燕收拾了,楚天機他們一行自行離開。
“爽,好多年不打羣架了。”郭振山哈哈大笑。
楚天機道,“郭老哥,你畢竟是帝國中央首長,要注意形象。”
郭振山道,“這些小崽子,不收拾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他說完又道,“哦,那個女孩可能是張建陶請你治病的那個,早些年就聽說有個得了怪病的港九女孩,拜了壽老爺子爲師,一轉眼這麼大了。”
“是她!”楚天機心中暗自好奇,本以爲那個港九女孩應該是病秧子一樣,卻沒想到這麼暴力,最讓楚天機驚奇的是,這女孩貌似很健康啊!
大家吃飽喝足又打了一架,這就分手道別了。李雄文和李薔一起來也是一起走,楚天機不忘叮囑道,“別忘了安排我和左江龍見一面。”
雖然左江龍這個階段不能見外人,不過楚天機是探員,可以作爲工作人員去見他。
郭振山本想送蘇紅紅回家,不過蘇紅紅卻道自己回去,不用送。
楚天機也跟他們分別,開車回自己家。
不久以後,在某個小區的某個豪華公寓裡,已經分別的許邵陽和蘇紅紅卻一起出現在這裡。
“袁野能安然無恙,還能有機會去省裡工作,如果不是我,他哪有這個機會?”在這裡,許邵陽在外人面前的和善嘴臉已經全部消失,他毫不客氣的將蘇紅紅推翻在牀,連撕帶抓的扯開蘇紅紅*的胸口,他撲在上邊連親帶抓。
蘇紅紅躺在那裡跟死了一樣,低頭看看這個貴爲一市之長的男人,她的目中只有鄙夷。
許邵陽偶然擡頭看見她的目光,他心裡暴怒,一個不要臉的女人怎麼能用這種眼光看我?
“你以爲你攀上郭振山就能騎在我頭上?”許邵陽冷笑一聲,騎在蘇紅紅的胸口,然後拿出手機,“你永遠都翻不出我的手心!”
蘇紅紅沒有流淚,她只是恨恨的看了一眼許邵陽……
楚天機回到楊橋路機械廠宿舍,剛巧碰到宿舍出來的李建國,後邊跟着一個小身影,正是小女生劉婷婷。楚天機心說李建國這老牛吃的嫩草可夠嫩的,不過沒想到,李建國卻是支開劉婷婷,趴在車窗口,問道,“這孩子不好好學習,整天想着談戀愛怎麼辦?”
還是一個女追男。楚天機笑道,“那就談唄,十五六歲在古代都生小孩了,你說你老繃着,你假正經吧。”
李建國道,“那是古代,人家一個小姑娘,還是好好學習……”
楚天機拿出那張斬桃符道,“我這裡剛好有個斬桃符,你戴在身上,保你斬斷一切桃花。”
李建國連忙推回來,罵道,“你這不是害兄弟麼,斬斷一切桃花,你不如把我鳥斬了!”
楚天機心說這年頭真的好人不能做,罵道,“不要算了,我好心好意的。”
李建國又道,“吃燒烤去?”
“不去了,我今天吃的可飽,明天送小蕾考試呢。”
李建國點點頭,也不勉強,臨分別前又道,“我準備加強一下沙廠的保安力量,都是我以前道上的兄弟朋友,現在警方嚴打,來找我,還有那個栓柱我也收下了。”
楚天機道,“沙廠的事你自己處理,不過你那些道上的朋友都悠着點,別弄出案子來。”
李建國道,“放心,我看人呢,我只要義氣的兄弟,象趙輝那樣的人不會收。”
楚天機道,“這我就放心了。”他開車駛回家,沒想到剛到家,又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