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勝之術。是一種非常離奇又早已失傳的邪術。
歷史上每次出現,都會成爲被當局打擊的對象。
不過因爲這些邪術非常的有效,所以一直都是死而不僵。
據說其起源甚至可以追溯到殷商之前的時期,甚至到了清朝雍正年代都有皇家術士曾經使用過!
到了近代,這種邪術就銷聲匿跡了。各類典籍上也沒有什麼記載,因此現代的風水師(有真才實學的風水師)能知道這些的少之又少,至於那些三腳貓的假把式就別提了。
楚天機的師父袁天罡當初也是受這些邪術牽連,被抓入獄。後來被李世民特赦,並提拔成爲追緝邪派術士的官員。
袁天罡將這些記載在他的札記之中,給弟子們觀看學習。
因此楚天機纔對此略有了解。
所以他在檢查以後,就立即確定袁野是中了魘勝之術!
朱靜和王中麟將袁野放回病牀。朱靜這才問道,“血衝,好奇怪的名字,有什麼辦法能治?”
楚天機搖搖頭道,“治不了。”
朱靜有些失望,不過她沒有放棄希望,又問道,“哪裡能治?”
楚天機失笑,他毫不客氣道:“朱議長,不是我說大話。我能知道這病的名字,就已經是了不起了!想要治好他,除非我師父活過來!”
“這……”楚天機的話一下斷絕了朱靜的希望,她的臉上浮出了愁容,她對王中麟道,“小王,你先出去一下。”
“好。”
王中麟離開以後,病房裡沒有其他人,朱靜這才走過來道,“小楚,經過我們這段時間的政策攻心,已經快要突破袁野的心理防線。他已經決定配合我們調查,交代出一些我們還沒有掌握的罪行,以及一些其他人的貪污腐化的事實。”
“其他人貪污腐化的事實。”楚天機臉色一動。
朱靜所說的“其他人”,楚天機很清楚,沒有什麼其他人,無非就是許邵陽!
楚天機對許邵陽沒有任何的好感,弄倒許邵陽,對他有利無害。最重要的是,有利於他尋找客師觀星鏡。
楚敗類暗道,這個事自己不能不幫忙啊。
朱靜繼續說道,“袁野自從被雙規以後,一直都是一種大包大攬的態度,可是我們把蘇小紅死去的慘狀給他做了通報,他對蘇小紅還是有一定感情的,這給他的觸動很大,他已經決定開口說話……”
楚天機明白朱靜的意思,他打斷道,“朱議長,我知道你的意思。我這樣跟你說吧,雖然我沒本事救他,可是我能讓他暫時的復原!在短暫的時間裡,讓他可以開口說話,而在這個時間裡,你們有沒有把握讓他說出你們想要知道的話?”
朱靜正是這個意思,當下有些興奮,連忙道,“有!”
楚天機又道,“不過我那個法子若是使用,袁野死的更快,你們可得想好了。”
“這樣。”朱靜猶豫了一下,再次確認道,“那就算你那個法子不使用,他有沒有恢復的希望?”
楚天機沒說話,只是緩緩搖搖頭。
朱靜臉色變得堅定,她說道,“我需要請示一下,不過我想應該沒有問題,我還想問一句,你的方法是什麼?”
楚天機嘴一張,吐出兩個字。
……
下午剛上班,省議會議長辦公室。
省議會議長孟富春正在辦公室,正在說話的是常務副省長許邵陽。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並不多,作爲省領導,大家電話聯繫多過見面,就算是見面也大多在會議室。
這種親自坐在省議會議長辦公室談話的景象,少之又少。
剛從海州回來的許副省長心情很不錯,正在介紹着海州那邊的一些新情況,“這次不但落實瞭望海廣場的項目,而且還把佛光山給敲定了!孟議長你是不知道,其實前年興雲大師受邀去海州講經,就已經看中了望海峰……”
孟富春聽了也是很開心,說道,“前年請興雲大師來海州講經時,你就在海州工作吧?我知道你對於海州是有着巨大貢獻的!”
許邵陽沒有謙虛,點頭嘆道,“在海州八年啊!”
孟富春也很以爲是的點點頭,說着拉開抽屜,扔出一包蘇煙。
他這樣做並不是因爲許邵陽抽不起蘇煙,而是一種態度。孟富春自己不抽菸,他這個動作就等於給了你一種權力,什麼權力?在他辦公室抽菸的權力!
省議會議長在嗅你的二手菸,這是一種很大的獎勵。
許邵陽平時煙抽的不多,既然孟富春給他煙,他也不客氣,扯開塑料封皮,拿出一根點上。
這個時候孟富春才又道,“可我聽說明志議長的女婿在興雲大師投資海州這件事上起了關鍵作用啊?”
其實許邵陽說了半天,無非就是說,興雲大師投資海州,我起了巨大作用,若是沒有前年請他來講經,人家怎麼可能投資海州?
孟富春的問話也比較會挑時間,剛好是許邵陽點菸的一瞬間。
許邵陽就怕人家說他搶楚天機的功勞,連忙就想說話,卻沒想到一口煙剛吸入,頓時就嗆了煙。
“咳咳咳。”許邵陽咳了好幾下,才又說道,“沒錯,楚天機在興雲大師選址這件事上起了巨大作用!不過如果沒有前邊的講經,興雲大師就不會派人來考察望海峰,也就不會遇上楚天機!所以這件事是在多方合力的情況下,才達成了圓滿!”
許邵陽不能否定楚天機的功勞,楚天機和興雲大師的關係那是大家都看到的。
孟富春道,“因果循環,有時候一因就可以得果,有時候很多因最後才結一個果。用我們平常人的話來說,那就是一件事要想達成圓滿,其中可能凝聚的是很多人的心血!你說的很有道理,一件事要辦成圓滿不容易,相當不容易!”
正在他們說話之間,孟富春的秘書走進來,他站在孟富春身邊,微笑看着許邵陽不說話。
許邵陽立即明白,人家這是有話說。
他本來還想再說一下郭老的事,現在也只有先告辭了。
“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一下。”
許邵陽離開,孟富春這才問道,“什麼事?”他知道,如果不是重要的事,秘書不會用這種方式催走許邵陽。
“朱靜議長的電話。”
秘書把電話接通,然後離開辦公室,關上門。
孟富春這才接通電話,對面傳來朱靜的彙報。
朱靜的彙報簡單扼要,把袁野現在的情況和目前面臨的選擇的都說了。然後她又說道,“基於目前的情況,袁野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倒不如使用一點治療,犧牲一點拖延的時間,讓他最後的時刻,走得輕鬆一點!”
孟富春猶豫了一下,又道,“他本人還有意識嘛?我的意思,還是最好要他本人同意。畢竟,我們沒有權力剝奪別人的生命,哪怕是一分鐘的生命!”
朱靜只好道,“那我們再跟他溝通一下。”
孟富春其實也很好奇,那麼多醫院專家權威治不好,陳明志的女婿怎麼就能治好,他終於忍不住問道,“小楚他到底準備的什麼治療方法?”
朱靜道,“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