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砰!
“媽的,好過癮。”阿豹打了一槍還不過癮,拉下散彈槍上膛,然後砰地又是一槍,對着剛離岸邊的遊船猛射。
那是一條裝飾成龍船造型的遊船,裡邊有桌椅,平常遊客可以坐在裡邊喝茶賞景,現在被散彈槍擊破大片的窗框,玻璃發出嘩嘩的爆裂聲,落在地上乒乒乓乓的亂響,嚇得那些老年遊客全部都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不過好在遊船率先啓動,現在距離岸邊已經有了一段距離。
“慢了一步!”屠老大沖出車門,怒罵一聲,又道,“大家放心,堅持二十分鐘,就有快艇來接我們!”
楚天機他們的速度也是很快,屠老大他們車剛到,後邊大隊警車全跟來了。*閃爍,探員們全部都跳下車,以車作爲掩護,向着這些悍匪射擊。
乓乓乓!楚天機拿着的他的七七式一陣亂射,轉眼就把一個彈夾打光了,再一摸,沒彈夾了。
“接住!”倒是李薔帶着的彈夾足夠,扔給楚天機兩個彈夾。
跟上來的探員雖然多,可是都是小手槍,威力有限。
那邊屠老大帶着另一個悍匪一人一支AK47,對着後邊掃射,直接打得探員擡不起頭。那子彈就跟爆豆一樣的響起,噼噼啪啪,黃銅的彈殼滿地飛滾,暴風雨一樣的子彈聲配着阿豹的散彈槍砰砰射擊聲,交錯響起,楚天機和李薔只有躲在車後邊。
“麻痹,探員裝備還不如綁匪。”楚天機罵道。
李薔道,“這些絕對不是一般的綁匪!”
“給我下車!”尼桑麪包車上,司機阿彪提着槍,把嚇得全身發抖的陳蘭推下車。
負責掩護的屠老大吼道,“去那邊的售票處!”
阿彪不但要押住陳蘭,還要帶着那包武器,他和另一個悍匪擡着那個旅行袋走在後邊。就在這個時候,卻是被警方一槍射中,他哎呀一聲,頓時撲倒在地。
“阿彪!”綁匪之間感情很深,屠老大等人向着後邊射了好幾槍,又跑去拖阿彪。
警方看到了機會,大家又露出頭來一陣亂射,又射中另一個綁匪的小腿。
“媽的,給我死!”屠老大眼紅了,扔過來兩個手雷,其中一個正是往着楚天機他們的方向。
當那個冒着煙的綠色鐵疙瘩扔過來,李薔竟然楞在那裡,不知道是想踢飛還是想逃走。
“躲啊!”楚天機大吼一聲,拖着李薔跑了兩步,然後把她撲倒在水泥地上。
背後傳來砰地一聲,楚天機感覺到背上一陣火辣辣。
李薔被他壓在身下,再次感覺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壓在她大腿上,她不由得臉紅啐道,“你要不要每次都這麼亢奮?”
楚天機苦笑道,“大姐,這回真的是槍啊!”
等李薔坐起來,才發現楚天機後背被炸破了一大塊,衣服撕裂,裡邊血肉模糊。
她美眸射出驚色,“你受傷了,送你去醫院!”
楚天機道,“沒事,小傷。”
這個時候,綁匪已經全部都躲進了售票處的小屋,這是一個平地上很獨立的小屋,警方將其團團包圍,沒一會李雄文和特警隊的隊長全部都趕到了這裡。
售票處的小屋就在河岸邊,磚石結構,四面有窗。
因爲出了這種事,裡邊的工作人員逃光了,屠老大帶着手下衝進去。
“進來!”
現在他手下有兩個傷員,一個是阿彪被射中胸口,另一個是阿才被射中小腿。
“給我看看!”屠老大猛地拉開阿彪的外套,只見一顆變形的彈頭貼在防彈衣上。雖然這一槍被防彈衣擋下,不過子彈的衝擊力還是打斷了阿彪的肋骨。
阿彪道,“老大,沒事的,我休息一會,你去看看阿才。”
阿才傷在小腿,他已經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盯着一面的窗戶。
屠老大出了口氣,“放心,我們一定會離開這裡,堅持十五分鐘就有船。”
五個人之中最彪悍的阿豹突然注意到在售票櫃檯的下邊有一隻栓着的小狗,屠老大舉槍想要打死,阿豹道,“老大,別打。”
說完,他從口袋裡掏出火腿腸,自己吃了一半,把剩下的一半塞進狗的嘴裡。
……
就在此刻,天南省政府的辦公大樓裡的某個房間。
寬大的紅木大桌後邊坐着一個兩鬢斑白的男人,他的身後是一大排的書架,而在他在座椅後兩側,一面是國旗,一面是黨旗。
許邵陽正在焦急的等着一個電話,終於鈴聲響起,桌上的一臺電話響了起來。
“海州那邊怎麼樣?”
對面的聲音道,“他們已經被海州警方包圍在古碼頭,讓我派快艇去救援!”
“有沒有機會把陳蘭帶出來?”
對面遲疑了一下,回了兩個字,“很難。”
許邵陽雙目之中終於射出堅定之色,“既然這樣,那就放棄他們!不要留下活口!”
電話那頭回答道,“是。”
許邵陽又道,“把全部精力放在青山省那邊!一定要把方子君給找出來!”
說完,他啪的一聲放下電話。
……
海州,古碼頭對面,一個小超市成了警方臨時指揮中心。
“現在他們盤踞在售票處裡邊,這是一個磚木結構的房子,四面都是平地,都有窗,就跟作戰的碉堡一樣很麻煩。”一個探員用幾個礦泉水瓶正在講述地形。
旁邊的特警隊隊長開口道,“我們火力很強,強行突破會很麻煩,傷亡太大。”
李雄文道,“我擔心的是人質,被綁匪抓住的人質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如果綁匪狗急跳牆,殺死人質,這不是我們希望看見的。”
這個時候李薔突然衝進指揮中心喊道,“不好了,楚天機爬上樹了!”
李雄文和裡邊的探員頭頭們都是一愣,心說楚天機爬上樹幹什麼?這小子怎麼從來不知道消停?
等他們都衝出指揮中心纔看見,原來在售票處遠處有一顆高大的梧桐樹,梧桐樹有一根大枝椏遙遙的伸向售票處。
不過那個大枝椏就算爬到盡頭,也達不到售票處頂上,兩者之間有一段距離,肯定無法放繩梯。這樣就需要從梧桐樹上跳到售票處屋頂,可是那梧桐樹又很高,從那麼高跳下,會發出巨大的聲響!
李雄文怒道,“這小子,那邊根本不可能,他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