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一個人,我認識她很久了。”柴老大開口說道,“我很多年前就認識她,她是個瀛國女人,不過出生在大華,後來她嫁給一個大華著名的風水師,得到他的傳承,然後她就一直在大華爲了某些大人物做風水服務,其中有些她不便出面的事情,她就會讓我去做,所以我知道她的不少秘密……”
說到這裡,柴老大大聲喊道,“你爽快點,殺了我,不然她一定會折磨我,她的變態恐怖手段太多了!”
楚天機問道,“我知道,我兩次被人追殺,都是她叫你的是不是?”
柴老大道,“是,第一次她是受了許邵陽那邊的委託,要我找人弄死你。這一次,她是受了鄭家的所託,總之她服務的都是大人物,楚天機,你別跟她鬥了,她認識的都是大人物,你鬥不過她。”
正在這時候,方竹韻跑了過來,大聲問道,“那你記不記得,在十五年前,有一樁車禍,就在東平市下橋路,一個騎着自行車的男人……”
她還沒有說完,柴老大就點頭道,“不錯,我就是那一次認識她的。你就是方董吧,我認識你,我查過這件事,就是她讓我撞死你的父親。”
“果然是這樣。”方竹韻臉色冰冷,她並沒有憤怒,也沒有歇斯底里,只是臉色陰寒。
曾經那麼信任的景御姨娘,竟然是她的殺父仇人,這麼多年來,還在感謝她,爲她效忠!多麼的可笑!還有鄭家,這些情況鄭家應該都是清楚的,可是他們依然是把她矇在鼓裡,這種仇恨,不能不報!
方竹韻其實是被兩個拿着槍的殺手押着過來的,此刻兩個殺手都端着槍,隨時準備對楚天機射擊。
不過楚天機的槍卻指着柴老大的腦門。
“放開我們老大!”一個殺手說道。
楚天機冷笑道,“我看在你們沒有傷害方董,我饒你們活命,現在給我滾,不然你們必死無疑。”
兩個殺手還要說話,柴老大吼道,“滾啊!你們鬥不過他!留下就是個死!”
這柴老大到算是義氣,臨死喝退幾個手下。
幾個殺手手下,聽這一說,逃走進入樹林。
楚天機又問道,“你還沒說景御她爲什麼兩張臉。”
柴老大還沒有說話,方竹韻先開口道,“她修煉過變臉術。”
“你知道?”楚天機問道。
方竹韻道,“放了他吧,我知道得更多。”
楚天機這才踢開柴老大,柴老大見楚天機沒殺他,開口道,“那些證據,還在屋子裡,我們本來是來燒證據的,還沒開始燒,你們就來了。”
“趕緊。”楚天機拉着方竹韻跑進別墅,裡邊已經濃煙滾滾了。
“不好,看來別墅被點燃了。”兩人衝進別墅以後,外邊傳來一聲槍響,看來是柴老大自殺了。
衝上二樓,方竹韻其實也不傻,把很多和鄭家的證據都留着。這些證據有錄音記錄,有照片,有各種文件。
楚天機和方竹韻跑上樓,這些東西都整齊地裝在一個小箱子裡。
方竹韻道,“其實就算他們把箱子燒了也沒關係,我還有一個硬盤拷貝着,那裡的證據更加的詳細。”
硬盤在三樓的某一個角落裡,兩人又跑上三樓去拿硬盤。
拿到硬盤才發現,別墅下邊已經整個燒了起來。兩人只好來到窗口,楚天機一翻身跳了出去,方竹韻把箱子和硬盤扔下去。
楚天機又道,“你也跳。”
方竹韻站在窗臺上,後邊火焰熊熊,她也只好跳了下來。
兩人剛想要走向大門方向,不過外邊卻傳來噠噠噠直升機的聲音,只見一架直升機飛臨別墅附近,上邊傳來鄭偉民的聲音,“嫂子,你現在老老實實走出來,放下所有的證據和楚天機斷絕關係,那樣你還是我的嫂子,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楚天機毫不猶豫給了他一梭子子彈。
隨之而來的,是直升機上射下的暴風一樣的子彈,這是一架改裝過的直升機,在窗口駕着一把航空機槍,一個帶着墨鏡的殺手正在操作機槍。
子彈暴雨一樣的傾瀉下來,打得楚天機和方竹韻只好又躲進着火的別墅裡。
“怎麼辦?”方竹韻臉色被煙燻黑,後邊濃煙依舊在瀰漫,別墅很可能會坍塌,可是外邊直升機上的機槍虎視眈眈。
楚天機卻是淡淡一笑,“再等一會兒。”
又等了一會,從另一個方向飛來一架黑色的造型彪悍的直升機,裡邊傳來一個聲音,“前邊的飛機聽好了,我們是來自夏東軍區陸航團,現在我要求你們立即降落,接受檢查,否則我們將會採取攻擊。”
直升機上的鄭偉民震驚道,“武直十!大華最先進的武裝直升機!天吶,怎麼會來了一架這樣的直升機,快逃。”
直升機駕駛員道,“可是他說降落檢查。”
鄭偉民道,“檢查就麻煩了,快走,他們不敢開火。”
眼看他們就要飛走,武裝直升機上一個身材彪悍的年輕男子臉色一冷,“拒不接受檢查,妄圖逃走,開火!”
嗽,一發導彈帶着白煙,毫不客氣地轟在對面直升機上,將其變成一個巨大的火球。
楚天機和方竹韻這才從別墅之中走出來,後邊傳來巨大的爆炸聲,他們根本看不都看,就往前邊走。
趕來營救的正是陸航團的荊剛,他接了這兩人,駕着直升機,直奔江城。
江城這邊,沈建林已經得到了消息,親自站在省政府前邊的廣場上等待着他們。
得到了他們提供的信息,中央很快組成了專案組,對鄭家的違法犯罪貪污腐化進行調查。鄭老被控制的第二天,就心肌梗塞,死在了賓館裡。
後來有人傳說,鄭老的死亡,是因爲方竹韻被破了身。這件事並沒有得到證實,不過看上去,楚天機很是爽的樣子。
鄭老一死,他的兩個兒子就很容易被解決了。
這個大華帝國的蛀蟲家族,就此滅亡。
至於昭和會和詭異的景御匯洋,他們得到消息,提前撤離了大華,躲過了一劫,不過楚天機和這些陰謀家們的戰鬥不會停止。
海州和東平的事情就此解決。
楚天機得到了一個短暫的假期,他決定回去海州家裡修養一下。
回到家就接到李建國的電話,“小天,我在商城路,你過來一下。”
楚天機開着車來到商城路,發現李建國正坐在一輛解放大卡上。李建國現在是天海投資的老總,很久沒有開過卡車了。
“幹什麼?”楚天機莫名其妙。
“上車。”李建國坐在駕駛室,推開副駕駛的門。
楚天機下了奔馳車,爬上解放大卡的副駕駛。
“看見前邊沒有。”
前邊路口有一家建築材料商店,在商店門口停着一輛貨車,車上裝滿各種建築材料。
“什麼個意思?”楚天機莫名其妙。
李建國抽菸,眯眼道,“那是吳洋的店。她老公涉及曹勇案子,被抓了,現在她就得到他老公留給她的這間店。門口的那車和車上的建築材料,是她最後的一點流動資產。”
楚天機還是沒明白,問道,“你都跟吳洋分手那麼久了,你到底幾個意思?”
李建國也不說話,抽完最後一口,扔掉菸頭,然後猛地踩下油門,帶着白手套的手,快速打着方向盤。
就在楚天機完全不明白的情況下,解放大卡轟地一下撞在小貨車上。
“臥槽,你至於嘛?”楚天機驚呆了。
這樣還沒完,李建國又在倒車,然後第二次撞在小貨車上,這次把小貨車直接撞翻了,裡邊的建築材料全部都倒了出來,損毀大半,七零八落。
楚天機分明看見後邊小店裡,吳洋抱着個嬰兒,嚇得臉色蒼白跑出來。
李建國這才推開駕駛室,然後轉身就走。這時候有他的小弟走上來,小弟也嚇呆了,問道,“老大,你這是幹什麼?”
李建國道,“她的損失,全部按照正品價雙倍賠償,賠的越多越好,我給你獎勵。”李建國說完,直奔楚天機的奔馳車。
後邊傳來吳洋的叫罵,“狗B,你是不是男人,你有種跟我說一句話!你這算是什麼?”
李建國也不說話,坐進楚天機的副駕駛位。
楚天機也跟着上車,就聽李建國說道,“開車,走吧。你走不走,你不走不是我兄弟!”
楚天機沒辦法,只好開車離開,看着後視鏡裡的吳洋越走越遠。楚天機這才道,“建國,你至於這麼恨她嘛?”
李建國點起一根菸,看着窗外道,“她老公除了留給她這些,還給她留了一大筆債務。那一車都是假冒僞劣,根本不值錢……我想要幫幫她。”
楚天機這才明白,原來事情是這樣。他開口嘆道,“建國,其實這些年我算是看出來了,她沒忘記你,你也沒忘記她,何必呢?要不和好算了。”
李建國咬牙切齒道,“我說過,我見到她,肯定給她一個耳光!”
“切,少來。”楚天機哧道,“你要真的那麼恨她,你今天還要做這個事兒?你還要默默關注她?我跟你說,你跟她一樣,就是嘴硬心軟。”
李建國道,“我說真的,我肯定要給他一個耳光。”
“好吧好吧,我不管你們的破事兒。”楚天機搖頭嘆息一聲,這時候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來電話的是一個女人聲音,不過很快就換上一個老頭的聲音,“楚大師啊,我是香港的老鄧啊。”
楚天機笑道,“是鄧首富鄧爵士,您找我有什麼事兒?”
鄧爵士哈哈笑道,“上次跟你說的,在南非買了一個酒莊,請你去看風水的啦,你有空沒有呀。”
“當然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