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組織起黑拳賽的人,在各國無一不是有着深厚背景的大佬,個人的作息時間都有不同,所以大會組織方很人性化的將會議時間定在了上午11時。
吃過早餐不過才9點多鐘,葉天和祝維風走上了甲板,他是第一次乘坐這種巨無霸式的豪華遊輪,無論是海上美麗的景色,還是遊輪上的各種設施,葉天都充滿了新奇感。
看着甲板上那些西裝革履派頭十足的各國老闆,葉天笑道:“祝總,這遊輪上可是最少有數百個億萬富翁,不會招惹來海盜吧?”
“海盜?”
祝維風聞言撇了撇嘴,說道:“咱們就是脫光了衣服等着他們來搶,這些海盜也不敢,你以爲這艘船就那麼好招惹的?”
海盜的確很兇殘,但那也是對人來的,他們敢搶油輪,敢搶貨輪,但是對這種背景深厚的遊輪,卻是碰都不敢碰。
以前拉斯維加斯也曾經搞過賭船,在公海上被一夥海盜洗劫了。
可是三天之後,全世界有一半以上的傭兵團都接到了相關僱傭,還沒有一個星期的時間,那支縱橫海上的海盜團伙就落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從那件事之後,海盜對這些船隻是敬而遠之,畢竟搶錢是爲了享受,要是將小命栽進去就不值了。
而公海遊輪也加強了自身的武力防禦,像這艘伊麗莎白女王號。就裝備了重型防禦武器。爲此它幾乎不在任何國家靠岸,全部是油輪對其進行海上補充。
“葉爺,您怎麼在這兒啊?”
葉天和祝維風正吹着海風聊着天,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招呼,回頭望去,不由愣了一下,“您是哪位啊?”
和葉天打招呼的是個華人,年齡在五十歲出頭的樣子,兩邊太陽穴高高鼓起,看上去應該是個練家子。不過葉天卻是沒有絲毫的印象。
“葉爺,我是莫斯科的董升海!”來人一把握住了葉天的手,小指上挑,在葉天手背上點了三下。
“敢情是門裡兄弟啊?”見到這人的動作。葉天不由笑了起來。
洪門中禮節衆多,不過在有些場合裡是不適合行禮的,所以就演化出許多門道來,這人伸出小指,寓意自己是晚輩,連點三下,這是代表給葉天行禮了。
董升海也笑了起來,說道:“葉爺,我來晚了幾天,您入香堂的時候我沒趕到。在雷爺金盆洗手的時候見了您一面,可是沒說上話,沒成想在這遇到了!”
雖然沒看到葉天在香堂上大展神威,但是耳朵可聽出繭子來了,而且衆人對葉天恭敬的態度,董升海也是看在眼裡的。
“對不起,您是莫斯科的海爺吧?”一旁的祝維風聽到那人自報家門後,忍不住插了句嘴。
“兄弟們擡舉,在葉爺面前,哪有什麼海爺的說法啊!”
董升海見到祝維風跟着葉天。臉上的笑容很是真誠,“這位兄弟也是門裡的?看着有點眼生啊?”
聽到董升海的話後,祝維風連連擺手,說道:“我不是,海爺。我是國內天龍集團的祝維風,咱們前段時間才聯繫過。安德烈維奇的事情您還記得嗎?”
“哦,原來是祝總啊?”
董升海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伸出手和祝維風握了下,說道:“祝總在國內辦的黑拳場很成功啊,連安德烈維奇都鎩羽而歸,不知道這次是派誰參加比賽的?”
“咳咳,這次我只是來觀摩的,沒帶拳手來!”
祝維風被董升海說的有些尷尬,當時爲了維護拳場的聲名,極少有外人知道胡鴻德的真實身份,還都以爲他是拳場的拳手呢。
“嗨,怎麼就不帶來呢?”
董升海並不知道這些事情,嘆了口氣說道:“可惜了,我說祝老弟,你這次要是能把擊敗安德烈維奇的人帶來,說不定拳王稱號就有你一個呢。”
“等等,我說二位,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看到這兩人聊得熱火朝天,葉天開口打斷了董升海的話。
董升海這才意識到冷落了這位爺,連忙說道:“葉爺,我和祝老弟是朋友,不過沒見過面,他前段時間從我的場子裡請了個拳手過去。
還別說,國內真有能人,居然把安德烈維奇都給打敗了……”
聽完董升海的解說後,葉天才知道,敢情面前這位也不是尋常人,而是洪門在俄羅斯的坐館,經營着許多地下產業。
董升海早在八十年代初就生活在莫斯科,在前蘇聯解體的時候,靠着海外洪門的大力支援,經過一番腥風血雨,董升海幾乎佔據了莫斯科黑道的一半地盤。
俄羅斯人一向是民風彪悍外加非常排外,董升海當年幾乎是發動了一場小型戰爭,殺的血流遍地,纔在莫斯科真正立足的。
雖然近年來有所收斂,但是董升海仍然經營者莫斯科最大的地下黑拳場,安德烈維奇就是他手下的拳王。
祝維風也是通過別人的關係和董升海搭上的線,花費了一筆巨資將安德烈維奇請到國內,不過卻是差點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海爺,您就別說這事了。”
當着葉天的面,祝維風有些不好意思了,苦笑着說道:“擊敗安德烈維奇的人不是我拳場的拳手,是葉天的手下,那個加藤拓海的四肢,也是被葉天砍斷的!”
“什……什麼?”
董升海沒想到祝維風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頓時將目光看向了葉天,眼中露出毫不掩飾的震驚神色。
聽別人說葉天擊敗了雷震嶽,董升海雖然也是很吃驚,但雷震嶽已經是八十多歲高齡了,或許有體力不支等原因。
不過董升海可是深知安德烈維奇的厲害的,他要是發起狂來,能生撕瘋牛,沒成想卻是被葉天的一個手下給打敗的,而且傷勢才復原不久。
至於加藤拓海,董升海也聽聞過,知道他是日本北宮家族的一個好手,當時聽到加藤拓海四肢被人砍斷,董升海還有些幸災樂禍,卻沒想到就是葉天所爲的。
葉天笑着搖了搖頭,眼含警告的看了祝維風一眼,說道:“別聽祝總亂說,那人是我的朋友,不是什麼手下。”
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葉天一不求名二不求財,他真的不想讓自己成爲衆人矚目的對象,那樣只會招惹麻煩。
“葉爺,就憑您這身手,就是沒這輩分,在洪門中也是當之無愧的大佬啊!”
聽到葉天的戰績後,董升海的神色愈發恭謹了,倒是讓葉天有些奇怪,“老董,洪門中好手不少吧?什麼時候按照身手排地位了?”
“葉爺,在洪門想要上位,是要看其對洪門的貢獻的,這打黑拳,也是一條上位的捷徑。”
看到葉天一臉不解的樣子,董升海笑着解釋道:“每一屆的世界黑拳賽都會加些彩頭的,有時候賭的是錢,有時候賭的是地盤,雷爺在八十年代的時候,就曾經贏過墨西哥人,讓他們退出了舊金山……”
組織黑拳的人,基本上都是各地混黑道的大佬,除了賭錢之外,他們還可以拿出自己的地盤來賭,這樣的事情幾乎在每一屆世界黑拳大賽上都能看到。
在八十年代初期的時候,墨西哥毒販猖獗,一度侵入到舊金山華人的地盤裡,在經過一番互有死傷的血拼後,兩個組織決定在世界黑拳賽上決定地盤的歸屬。
當時墨西哥方面出戰的是一位曾經和拳王阿里較量過的重量級拳手,他原本是職業拳手,後來轉入到黑拳界,對戰經驗十分的豐富。
洪門出戰的自然就是雷震嶽了,讓衆人大跌眼鏡的是,還沒打上三個回合,那位墨西哥拳手就生生被雷震嶽一個劈掛劈死在了當場。
後來雷震嶽又當場打死了三個向他挑戰的拳手,以無人再敢挑戰的戰績,奪得那一屆的拳王稱號,雷老虎的兇名也是不翼而飛。
不過從那次之後,華人在世界黑拳賽上就鮮有露臉了,基本上都被北美歐洲以及黑人統治了,只有極少數的一些老人,才記得當年雷震嶽的戰績。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葉天笑着搖了搖頭,心中對這伊麗莎白女王號的東主卻是好奇不已,僅憑舉辦每年一屆的黑拳賽,他就可以將世界黑道整合在一起了。
要知道,除了洪門之外,像意大利的黑手黨,日本的三合會以及墨西哥的毒販組織,幾乎每年都會參加這次黑拳賽。
如果哪個國家一發狠,在此時將這艘豪華遊輪給炸沉掉的話,估計世界和平的重任就會完成一大半了,至少全球犯罪率將大大減低。
“密斯特董,我的老朋友,你怎麼在這裡啊?”
正在葉天詢問董升海一些具體細節的時候,一個滿頭銀髮,面相卻十分紅潤,穿着一身白色西裝顯得異常紳士的老人走了過來。
在這個老人身邊,還擁簇着七八個白人男子,不過葉天發現,有幾人看向董升海的目光,似乎並不怎麼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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