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一個瓜的好、壞、生、熟、苦、甜,看看它的形狀與‘色’澤就知道了;一匹馬力氣大小,走得快、慢,看看它各個部位是否均勻,‘毛’‘色’、神態與氣息如何,就知道它是適合馳騁千里的良駒,還是拉車的駑馬。,
而人也是如此,一個人的命運和氣‘色’,和長相是分不開的!和瓜的形狀、‘色’澤,馬的‘毛’‘色’、神態相同,面相是最容易,也是最直觀的分辨一個人命運的途徑。
人的面容,就像是一個高深莫測的密碼的集成體,在上面註明了一個人一生的榮辱富貴,不管是最基本的頭髮、臉型,還是具體的眼眉、鼻子、額頭、嘴和下頜等等,都有着不可言說之秘。雖然每個人的面容,都是遺傳自父母,但兩者固然可以相似,其中所蘊藏的含義,卻是全然不同,每一個新生兒的面容,都像是一個未經解碼的資料庫。
而這一切的一切,除卻對面相一途,有着極爲深刻研究的相師之外,再無人可以明瞭。
而對於林白而言,面相一途,更是他最爲基礎的出發點,可以說對面相的觀察,已經銘刻到了他的骨子之中,無論是匆匆而過的路人,還是身邊的至親,除卻天機‘蒙’蔽之下,每個人的面容,在他的大腦中,都會以一種既定的解碼方式,將那些訊息解開。
這是一種本能,對林白來說,這種習慣,就像是吃飯、喝水、飲茶一樣簡單而長久。
從林白出道到如今,他所見過的面容,可謂是不勝枚舉,甚至於多到了即便是連當初那位一手編纂了《麻衣相法》的麻衣道者,怕都是不見得有林白所見的面相多。
在林白見過的面相之中,有眼形細長如河流蜿蜒,口闊可納拳這種按照記載之中,被爲萬世之師的孔子,以及興復大唐,成爲中興之名臣的郭子儀,以及那位南征北戰,文武雙全,無往而不利的陳毅元帥所擁有的河目海口之相……
有劍眉風目這種膽識超人,做事雷厲風行,剛直不阿,必將千古留名的剛直面容;也有行屍走‘肉’、三尖六削這種最爲破敗貧賤之相;也有馬面蛇眼這種雖然勞碌終生,卻難有善終的面相;有五長五短,五大五小。五應五合這種奇形之相……
更甚至還有天日之表這種日月角聳的帝王之相!
即便是‘女’人的面相,林白所見的也是多的不勝枚舉。比如劍鼻蜂睛這種主勞碌以及刑剋六親的面相;比如反‘吟’伏‘吟’這種頻頻遇到災禍,困苦不堪,膝下無人的苦寒面相……
而且長久以來陪伴與他身邊的賀嘉爾、夏小青幾‘女’,面相也都是極爲不俗。在她們之中,有金增火長的旺夫之象;有明珠朝海這樣的仁慈福壽之象;甚至還有那種耳若垂珠、面如滿月,眼似金星的不利己身,專利小三的神異面相!
但即便是林白看過了如此之多的面相,卻是從來沒有看到過如眼前這名‘女’屍這樣的面相,更準確的說,是林白曾聽聞過這種面相,卻從未見識過的面相。甚至於不僅是他,即便是古往今來的無數相師,對這種面相,都只是聞其名,而未曾見過!
林白還記得,對於這種面相,還是當初自己年幼在茅山之時,與李天元偶爾的一次‘交’談之時,才獲悉的。當初的他,剛剛接觸面相一道,正是心裡有十萬個爲什麼,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年紀,乍一接觸這新鮮事物,便想要知道面相之中最爲神異的是什麼形態。
當時的李天元在聽到他這個問題之後,便將河目海口、日月角聳、明珠朝海這些不俗的面相,告知了他。但李天元的這個答案,顯然是沒叫當時的林白滿意,而且再想到宗‘門’的名字,林白便登時向李天元發問,這天相二字,究竟是該做何解,算不算面相一種!
當時的林白不過是隨口一問,卻是沒想到,李天元竟然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然後一本正經道:“咱們這天相二字,外人只以爲是揣摩天道,以相爲用,卻是不知道,實際上取得就是面相之中的一種,不過是世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一種面相之名。”
被李天元這麼一說,林白心裡頓時炸了鍋,好奇心大作,便要李天元好生給他解釋一番。徒弟有進取的心思,李天元又怎能不悉心傳授,當即便把天相種種,悉數告知林白。
按照李天元的說法,無論是河目海口還是日月角聳、明珠朝海這些面向,貴則貴矣,但卻遠遠不是極數的所在。真正貴不可言的面相,實際上遠不是這些,而是那種不在五行中,跳出三界外的神異面相,說的簡單點,那種面相就不是凡俗之人的面相。
而唯有這樣的面相,才當得起極致二字,而按照李天元的說法,這種被稱作天相的面相,恍若是天地變遷,浩瀚不可見,卻又真切存在!而且通俗一點兒來說的話,這種面相,更是還有一種更爲簡單而又直接的名字,也就是神仙相!
李天元當時的這一番話,可謂是把林白說的心嚮往之,一‘門’心思的想要知曉這種面相究竟是個什麼模樣,便不停的追問李天元。但讓他苦惱的是,李天元聽了他這話,卻是犯了難,憋了半天,卻是憋出來一句,這面相別說是他,就連歷代祖師都未曾見過。
試想一下,這天相是什麼面相,那是不是凡俗之人所能擁有的面相,是恍若天雲變幻,恍然不知所蹤的形態。既然不是凡俗之人的面相,而身爲凡俗之人的李天元,又怎會見過,別說是他,即便是天相派的那些列祖列宗,又如何有機會得見。
而且林白還記得,當時李天元在說完了這番話後,‘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嘿然笑道:“天相不天相的不要緊,反正你記住,哪種面相長得不是人樣,不在任何面相之內,不受五行束縛,不受三界拘禁就對了。但凡是這種面相,就是天相,就是神仙相。”
“不像人樣,難不成是五個眼珠子,六個鼻子,三頭六臂?”而聽得李天元這話,當時的林白也是啼笑皆非,眨巴着小眼珠子,似笑非笑的對李天元問道。
“不錯!”不料就在林白這話問出之後,李天元竟然是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然後滿臉正經的道:“你說的這也不是沒可能,不過,也只是有可能而已。反正不管怎樣,你就記住,這種面相不是凡俗之人所有就對了!小孩子家家的,胡‘亂’問那麼多做什麼,‘浪’費我口水。”
自此之後,隨着時間的變遷,對於天相之事,李天元再沒有提及過一次,而漸漸的也就淡忘於了林白心中,只是在偶然念及李天元的時候,纔會偶爾想起一次。
而到了現如今,李天元已然仙逝,這些事兒,就更是湮沒在了林白的心神深處,對於兒時曾沉‘迷’過一時的天相之說,更是被瑣事所佔據,再無心也懶得去思忖。
但林白卻着實沒想到,在相隔了那麼多年之後,有朝一日在他的面前,居然會有一名真真正正長了一幅天相面容的人出現!而且這長了天相之人,非但不是三頭六臂、五眼六口,更是驚‘豔’的嚇人,這事兒若是傳出去,恐怕李天元都要驚得要從墳塋裡蹦出來。
一切的一切,在時隔多年之後再回想起來,恍若是一場大夢,叫人不勝感慨唏噓。
“林小子,你說了那麼多,你是怎麼判斷出這‘女’屍就是天相的?”而在聽完了林白的這一番陳述後,‘陰’金水獸、開明靈獸和陸吾它們也是大眼瞪小眼,不可置信問道。
“簡單的很……”林白聞言,苦笑搖頭,雙眼中神情複雜的向着那‘女’屍掃了一眼,然後緩緩道:“她的面相,無論是哪一本相術秘典之上,都沒有任何記載!無論用任何相術,都無法揣度到她的命理分毫,也不在任何相術之中,若是這樣的面相還不是天相的話,那這世間,怕是再沒有任何面相,可以被稱爲天相!”
“天相,神仙相?”聽得林白這話,‘陰’金水獸驚愕震撼之餘,心中卻是驟然一動,眼角微凜,顫聲道:“林小子,這‘女’屍既然是神仙相,會不會就是那些傳說中的仙人!”
話音乍一落下,開明靈獸和陸吾臉上均是有忌憚之‘色’‘露’出,甚至隱隱都有兇光畢‘露’。在它們的眼中,那些自詡高高在上,被世人尊崇爲仙人的存在是什麼?
他們那些人,是這崑崙聖地不折不扣的仇敵,也是一羣背信棄義的叛徒,若不是他們臨陣倒戈,聖地如何會有今時今日的破敗之象。若這‘女’屍真是那所謂的仙人中的一員,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不管這‘女’屍有什麼詭異之處,它們都會傾盡所有的力量,將她徹底抹殺!
“放心吧,我可以斷定,她可以是任何人,但絕不可能是仙人!”眼看着開明靈獸和陸吾那一幅如臨大敵的表情,林白苦笑緩緩搖頭,接着道:“而且她恐怕是友非敵!”
林白不是沒見過真正的仙人,那些人的面相固然貴不可言,但依舊在相術的記載之中,完全不似這‘女’屍一般,面容恍若天然而成,不在任何術法和典籍記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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